☆、通过×提琴(1 / 2)
毒性开始发作了,她浑身发麻,走路就像身上通了电,每一步都疼,只能依着墙坐下喘息。她不死心,抬起无力的胳膊又在西索房门上扣了两下,但仍然没有回应。
这个犯罪团伙有六个人,一个被她杀了,恒易能对付得了剩下的五个人吗?
她觉得呼吸被毒性压抑的绵长又薄弱,意识陷入了迷朦与现实交叠的边界,以至于当西索那双狭长的金色眼睛出现时,她还以为是幻觉。
她缓慢跳动的心脏以最大限度的速度跳了几下,心想:怎么幻觉里也能想到他?
“现在还不能睡哟?”他说,伸手擦去了她脸上滑落的血迹。
她半阖的眼睛睁了一下,现在还不能睡,还有多久到七点?
但如果药物的作用是可以轻易用意志抵挡住的,那么沉沦于毒品的人也不会那么多了。她挣扎着,陷入了无意识的昏迷。
但她没能昏迷多久,意志抵挡不住的昏睡,疼痛可以。她是被疼醒的,浑身麻木,四肢无力,右手不正常的扭曲着。
骨折了。她动了动手,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双手粗鲁的抓着她的头发提起她,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凑的极近。
“你会死的很惨。”她的呼吸几乎贴着卡洛儿的皮肤,说话间若隐若现的尖牙寒光闪现。
“而且全世界都会看到,你是怎么样,像一条狗样求饶,哭泣,然后死去。”说话的人是一个深棕色皮肤,碧绿眼睛的女人。卡洛儿看到她背后的仪器设备,以及黑漆漆的摄像机镜头,像个可怖的黑洞。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墙上时钟显示6:45,还有十五分钟到七点。
几个考生像被随手丢下的麻袋一样,东倒西歪的躺着,如果不是胸膛微弱的起伏,简直就像尸体一样。
“可以了。”一直在敲打的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伸了个懒腰。
绿眼睛女人撩开分叉到大腿的长裙,拔出大腿上邦的几把匕首,甩手扎进了墙里。
“崇汉,崇春你们去外面守着,如果发现那两只漏网之鱼,直接杀了。”
被叫到名字的是一对双胞胎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闻言,两人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椿翡,她还没有回应么?”男人转过椅子,屏幕上的光照在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被称作椿翡的绿眼睛女人摇头,通讯装备那边的一阵枪响之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墙上的钟表一针一针走动着,卡洛儿咬着牙想爬起来,又被椿翡一脚踩了下去。
“就凭你也能杀了他?”椿翡看着脚下苦苦挣扎的人,怒火越来越旺。宫禾怎么可能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干掉?她越想越生气,手掌成拳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了下去。
她无力动弹,更别提闪躲了。包裹着极大念力的拳头几乎转眼就到了眼前,如果砸实了,她的脑袋就会像被砸烂的西瓜一样。
拳头落在离她眼睛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她眨了一下眼睛,冷汗浸透了后背。椿翡不是自己停下来的,一股极大的力量扯住了她,把她整个人从卡洛儿身上扯了下去。
卡洛儿朝门口看去,西索逆光站在那里,浑身粘着血迹,衣服被划破了许多口子,但他看起来毫不狼狈,甚至游刃有余,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眼角眉梢居然还是笑着的。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游刃有余,伪装成这样对他来说毫不费力。
“终于醒了,睡美人公主?”西索还有闲心先撩拨她,对椿翡的气急败坏置若罔闻。
一直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像个技术人员的男人站了起来,加入了战局。
卡洛儿知道西索很强,但从没有个具体的概念。此刻她趴在地上,看着三人战斗,才明白在天空竞技场她与西索的战斗有多小儿科了。他们都是刀尖舔血的人,战斗也是生死一线,每一道攻击都不拖泥带水,招招朝着致命处。
完全兴奋起来的西索看起来比那两人加起来还恐怖,他其实已经伤痕累累了,但那些伤口对他来说更像兴奋剂,而不是拖累他的阻碍。
鲜血,死亡这两个词,此时此刻就像西索的另一个名字。
这个犯罪团伙大概没想到考生中有这么棘手的存在,真正的猎人都没他那么凶残难搞。尤其是他们看到西索被刀撕裂的后背,露出蜘蛛刺青的一角时。
他们对视一眼,觉得事情开始不受控制了。
幻影旅团虽然同样被评为A级犯罪团伙,但他们的实力与之相比仍然有差距。他们敢公然跟猎人协会做对,也是偷偷摸摸劫下飞船,如果事情不成,在这片区域他们也能很容易撤退。
墙上的钟表还差十分钟走到七点,房顶上传来飞艇引擎轰鸣的声音——猎人协会的人也到了。
眼看大势已去,他们两人也不恋战,马上转变目标撤退。
他们本来就是接受雇佣来做这个任务,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还折了两个人在这里。
战斗到此对众考生来说已经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