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鲜血(2 / 2)
!”她喊住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医生。
被她喊住的医生摘下口罩,面无表情的说:“请你做好心里准备。”他脸上有种司空见惯了生死的冷漠和顺从,也似乎习惯了病人家属的绝望和悲伤,并不多做安慰,只是简洁的说:“病人伤的很严重,其中一个抢救过来了,另外一个,可能会醒不过来。”
卡洛儿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医院里冰冷的消毒水味道和病人家属的哭喊让她心里更加的不安。如果店长醒不过来了?她虽然不愿意去考虑这种假设,但还是自虐般的做好了这种心理建设,丝毫不愿意用模糊的未来和微弱的可能性搪塞自己。
她习惯每件事情都考虑到最坏的结局,而且不管有多绝望,最坏的情况早就已经在她心里过了千百遍,等到最后真的发生了,反而对她来说不那么难以接受和崩溃了。这是她从绝望里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也的的确确拯救她免于崩溃在令人窒息的绝望和痛苦中。
寂静的医院长廊里响起了一道鞋跟踩在地上的清脆声音,她抬头往声音的来源看去,猝不及防的被一个温暖的身体抱了个满怀。
“安娜?”来人身上熟悉的香水味道让她不禁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情况怎么样了?”安娜用食指擦去她脸上沾到的血迹,声音低柔。
“店长可能醒不过来了,还有一位客人库洛洛还在昏迷。”她回答道。
安娜眉头紧皱,自言自语呢喃道:“谁能伤了他..?”
“我看到两个人..”卡洛儿想起那两个闪过去的身影,不确定这是不是个线索,但还是说:“他们太快了,我没看清楚面貌,只是其中一个很矮,另一个很高。”
“一个很矮,一个很高?”安娜重复了一遍,忽然脸色一变。最近的琳的死和凯瑞的遇袭让一个传言变得更加可信起来。她眼睛里的阴霾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团阴影,有些阴晴不定的危险。
“洛洛,先好好回家休息,我去一趟警察局。”她交代完,脚步匆匆的就往外走。
卡洛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莫名的心悸,不受控制的说:“安娜?”但声音太小,连她自己都没有听到。
那一头红色长发如同交错的红色脉络,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在她的视野里越来越远。
一种压抑的不安感笼罩在她的心头,越来越浓重。
凯瑞在重症监护室,她没办法进去。只好去照顾昏迷的库洛洛。
黑发少年脸色苍白,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在睡梦中仍然眉头紧皱。
她叹了口气,站在窗边向外张望。
天色很黑,乌云遮住了月亮,有几束微弱的灯光忽明忽闪的散落在小镇里。远处的雪山散发着剔透的蓝光,在幽深的黑夜里愈发显得圣洁而瑰丽。
黑夜是刺杀和追踪最好的掩护,一头红发的女人追着一道矮小的身影快速的移动着,然而在茂密的树林里几个闪身之后却失去了那人的踪影。她停住脚步,望着前方迷雾横生的森林不敢冒昧的追过去,转过身跟追上来的男人汇合。
“瑞克,他跑了。”她焦虑难安,点了一支烟放在嘴里。
“挺厉害的。”棕发男人面无表情的赞美了一句。
安娜眉头紧皱,夹着烟的手指竟然有些颤抖。
“你觉得是他们吗?”她问。
瑞克推了推眼睛,下结论道:“十有□□。”
说完之后两人都沉默了,寂静树林里只有风声摇响树叶的哗哗声,月光在大风吹动的乌云中时隐时现。他们对视一眼,但从对方眼里只看到了各自的不安和焦躁。
“是时候了。”安娜掐灭快要燃尽的烟头,意喻不明的说了一句。
瑞克不置可否:“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