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2 / 3)
顿住脚步,杵在他面前,他才迟疑了一下,多说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三楼有牙科、彩超,还有……妇科?
米嫣云也看过3F的楼层指示牌,看到对方下意识瞅她肚子的眼神,忙说到,自己来治牙,门牙断了!
“哦。”没有询问“怎么断”、“断得严重与否”的兴致,江逸抬步又要走。
没人知道,他这种冷漠背后,需要多大的按捺与克制。
无论怎样,离她远点总是没错——不给自己任何机会再“误会”什么。
她的眼睛不能久看,像两口井,诱惑着颂莲往下跳的井。
米嫣云下意识地感到,不能这样放学长走掉。
她疾走几步:“可不可以请学长……”帮我看看牙?
江逸有点诧异,盯着仿佛带着孤注一掷勇气,猛然抓住了自己袖子的手。
这严厉冰冷的眼神,吓得她忘词了。
米嫣云浑身一颤,把发抖的手撤了回来,脸上有点热,从旁观之,就像突然间有两片粉色的花瓣,贴上了她的腮。
夏天渐近尾声,仍挟带燥热的风,仿若从青春的旧相册里吹过来,撩起她耳际长发,荡起她裙裾,卷过纤瘦的脚背。
江逸忽然没缘由地想伸出手去,试一试她泛红脸颊上的温度。
仿佛回到多年以前,他们也曾这样并肩走过学校风声回响的长廊,在一个闲散的放课后的黄昏。
天际浮着大片大片的玫瑰红,走廊窗棂周围洒着花粉般的金灿灿阳光,那些一如温柔羞涩的年少光阴的sunshine,落到少年不经意勾起的嘴角,缠缠绕绕化作了蜜糖。
只是这些,她都不记得了吧。
米嫣云低垂着眼睑,脚尖神经质地碰了碰,听到江逸在她的头顶上说:“好吧,跟我走。”
不免大松一口气,学长答应了。
江逸把米嫣云带进牙科一间诊室,介绍说:“米嫣云,这是程医生,你就找他看吧。程博延,我老同学就交给你了。”
米嫣云眼睛瞪大,眨了眨:怎么和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是江逸给她看牙么?
程博延先是看江逸一眼,仿佛有点惊讶,又笑着对米嫣云伸出手去:“你好,既然都是熟人,叫我博延就可以了,你请先坐一会儿,我还有两三个病人,看完马上给你看。”
江逸蹙眉,这小子,给你打招呼,是让你别二不挂五看认真点,用得着套近乎?还握手?还“叫我博延”?安的什么心?
“好的,那先谢谢医生了。”
米嫣云踟躇着伸手握了下,心里其实挺别扭。
如果江逸今天不上班,她可以改天再来啊——这话委实说不出口。
环顾周围一屋子的恐怖仪器,待会自己要在这受刑了,不自觉地一缩脖子。
殊不知,江逸也心思纷乱,但面上端得很稳:“程医生医术精湛,你大可放心,补牙这种小事难不倒他。”
程博延闻言单手对她比出一个“OK”的手势:“小case,美女请看墙上。”
墙上挂着一面锦旗:“妙手仁心,牙科一流”。
看她脸色稍解,江逸说:“那就这样吧,博延你忙着,我走了。”
“好嘞,江帅好走不送。”
就这么走了么?米嫣云还沉浸在江逸不亲自帮她看,把自己扔给同事的失落中。
到底不死心地问了句,声音追着那个大步流星的身影:“再见学长!你……今上午是不是很忙?”也许不是讨厌自己才扔包袱的,而是确实抽不开身?
江逸回答:“不忙,一星期以来就属今天最清闲,病人来得少。”
更郁闷了,清闲都不帮她看,居然嫌弃她到这步田地,自己明明没有口臭啊。
米嫣云思维混乱了,闷不吭声,想来之前那场误会学长并没有释怀。
4. 像星星和白昼一样没交集
江逸走后,等了一会儿终于轮到米嫣云治牙。
程医生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伸了什么冰冷的机械进去敲敲打打。
米嫣云疼得吱吱叫,牙医说:“你这种情况是外伤引起的牙齿折断,折断后牙神经暴露产生的牙齿酸痛。”
“吁~吁~”不用解释了,伸脖子缩脖子都一刀。
受刑开始,米嫣云长大嘴巴喘着粗气。
病中的人一般都比较脆弱,有时还被病痛折磨得失智,心理年龄大幅降低变成不近情理的小鬼头。
米嫣云是又怕又气,心想为什么不是学长,她只要学长。医院其他人都是屠夫,是那种恐怖片里拿活人做实验的BT!(你江逸学长代表广大医务工作者鄙视你个胆小鬼……)
程博延看米嫣云那视死如归的表情,那冰刀似的看阶级敌人的眼神,都不禁哆嗦了下。
说话缓和气氛:“咳咳,你跟江逸关系不错吧?”
“嗯,算是吧……”反正另一个当事人不在这儿,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