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 / 4)
“不了。”江逸冷心冷面回绝,好像自动过滤她执着的眼神。
平心而论,江逸真的很吸引人。
个性沉稳内敛吸引人,笑容如坐春风吸引人,叫人捉摸不透的地方同样也很吸引人。
用一个比较流行的,台里女生常挂在嘴边的形容词说就是——
禁欲。
他像早已准备好要孑然一身,但旁人不经意望他一秒,心就莫名扬起狂焰。
如果能像许玉琢一样和他自在地交谈,再奢望一点,如果能成为这个人的朋友,无话不谈,该有多好啊……
她对自己的木讷口拙,一直持破罐子破摔听之任之的态度,极少一次像现在这般,为此而伤心懊恼。
“这次是我的真爱,我无比确定。”
脑海里突兀闪现这么一句,刹那间,她竟然对穆云帆的话感同身受。
去!连背叛都可以理解的自己,真是弱爆了,逊毙了。
米嫣云落寞地下车。逐渐走远。
“操!”身后,一贯“素质帅哥LOOK”的江逸,难得地爆了一句粗口,拳头下意识地砸向方向盘。
车喇叭一下子发出了高声的鸣叫,周围路人鼓膜的压力突然有点大。
米嫣云走出没几步远,也被尖锐的汽笛声吓到。
她回头看见江逸的车仍停在原地纹丝未动。
到底放心不下,她跑回去问江逸:“怎么了江先生,车没事吧?”
“叫我学长,或者江逸。”
他本来在愣神,看到米嫣云,似乎一秒也不愿多留,马上发动了车,看也不看她地冲她摆摆手:“没事,不小心按到喇叭而已,你回吧。”
“哦,再见。”米嫣云思考着要不要礼节性地说句“路上小心”?
可是,江逸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对她不耐烦,想必她显得熟络,会招致不快。
“嗯。”他偏头看了她一眼。
平淡的眼神,绝非青眼相加,但流水般的目光中,米嫣云仿佛受到了什么蛊惑。
鬼使神差的,平时寡言的米嫣云今天不识趣一再多话。
“学长,我俩昨天是不是见过面?你带着一个小男孩打车,可我们彼此都没认出对方……最后你还给了我你的名片。”终于问出口了,其实米嫣云已经想了起来,把江逸和记忆中的男人对上了号。
“对。”他大方地承认了,“我猜那张名片已经不在了吧?”
“我不小心扔进了垃圾桶。”
“呵……”一声轻笑仿佛在嘲笑她的伪善,明显是不相信的。
“真的是不小心,请学长再给我一张可以吗?”
“不给了。”
米嫣云表情愣愣的。
“没有必要了。米嫣云,这世界上来不及的事情太多,根本遗憾不过来。”
他吝啬得连再见都没说一句,是因为确实不想再次遇见吗?
天蓝如洗,流云下面蓝得很静谧的小车无声地滑过柏油路,在米嫣云的视线里迅速远成一个小黑点,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以后应该不会遇上了吧,与这个完全没有交集和共同点的男人。
一时间仿佛有许多遗恨,在这个逐渐炎热起来的季节,却如同秋天的枯叶一般在米嫣云心里片片飘落,凌乱一地。
4. 我们因天真在这世上受苦
无论是与穆云帆的变故,还是同江逸的偶遇,来龙去脉都要从昨天早晨讲起。
一天之内,委实发生了太多事。
清晨,当熹微的晨光还是半透明状,米嫣云换鞋出门,穆云帆站在玄关,嘴里突然抛出重磅炸弹:
“我跟你过不到一块儿去,分手吧米嫣云,我这两天就搬走。”
短短一句,把她给震懵了。
拼命掐自己想要“醒来”!无奈不是“噩梦”,时空没有转换。她还是被迫站在这儿,看丈夫踏着玄关的木台阶,当面锣对面鼓地对她进行“死刑宣判”。
尽管他刻意轻描淡写说成“分手”,可哪有那般轻巧?
他们缔结了更深的关系,撕毁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是更为严重的——“离婚”。
她有心追问到底,穆云帆借口“你要迟到了”打发她出门。
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到走廊,房门“嗒”地锁死。
算了……她想,工作要紧,上午还要录节目。
半小时后,电视台。
导播一声令下,三基色柔光灯负责背景光和辅光,冷光聚光灯负责顶光,几乎同一时间齐刷刷点亮,把演播室照得亮如白昼。
不同角度的几台摄像机,同时对准流线型演播台上的主持人。
严苛的工作像战役,几台“狙击手”的靶子中央,是个漂亮到咂舌的大美女。
——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入时的小西装,人们印象中的女主播大都很美。
不过,眼前这个是“美到没朋友”那种。
据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