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2 / 3)
俞盛廷叹息一声,左则佑若真对俞菀吟还有旧情,就不会任由俞菀吟自己面对这么一大堆烂摊子,他确实是多此一问了。
俞盛廷准备告辞。
左则佑微微皱眉,略一思索还是问出了口:“我听说,俞菀吟在英国认了一位义父?”
看到俞盛廷疑惑的眼神后,左则佑嘲笑:“想必你应该清楚,白诗蓉并不无辜,听说你妹妹这位义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怎么,俞家打算徇私枉法了?”
“这应该与你无关,左少什么时候这么有闲情了?”
“我记得,当年,你跟你小姑的感情很好,胜似母子,只是现在看来,俞公子怕是早已忘记那位是谁了吧。”
俞盛廷心中一紧,他的小姑姑,26年了,不知他的小姑姑可安好?不管心中如何做想,面上不显,“看来我说得不错,左少确实有闲情。”
左则佑莞尔:“这不是跟俞家学的,谁让你们这么操心我的家务事,这么关心我老婆呢。”说着,走进两步,对着俞盛廷耳语几句,听得俞盛廷眉头越皱越紧。
左则佑笑着离开。
俞盛廷握拳,压抑着心头的火气回去找俞菀吟。
俞菀吟正坐在她的办公室里愁眉不展,生活上不顺心,事业亦是不顺。
原本她打算十月新店开张,可是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她根本就没有那份精力,而且品牌效果怕是要打折扣了。
这一切,都是那两个蠢货,如今还要算上一个周亦枫,还有,最可恶的是,白兰。若不是白兰这只白眼狼,白家不会倒,她母亲不会入狱,她也不会受到牵连,都是白兰害的!
俞盛廷出现的时候,俞菀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容有些狰狞,让原本的那份温婉大打折扣。
俞盛廷叫了妹妹一声,俞菀吟错愕地抬头:“大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若不是安怡然意外出事,是不是黄嘉柔要自己误伤还要嫁祸到沈一一头上;当年,你母亲算计过沈一一引诱她吸毒;甚至,沈一一曾经差点被害,是不是也有你的影子在里面,你这次从英国回来,是不是一直想着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俞盛廷面容严厉,语气强硬。
俞菀吟一头一跳,眼眶不可遏制地红了,委屈道:“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菀吟,你当大家都是瞎子不成,就像两个小时之前那场戏,难道你觉得别人看不出来你和亦枫打的什么主意。”
俞盛廷面色放缓,好言劝导:“你以为你做这么多事,左则佑会不知道,别的不说,引诱沈一一吸毒这种事,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左则佑能没有发现?”
俞菀吟猛地抬头,眼神慌乱。
“他让我带句话给你,你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了,今天是他最后一次包容,以后若是再有什么,就别怪他不念及往日的情谊。”
女人习惯于沉浸在过去甚至是自己美好的遐想之中而自动摒弃那些不好或是与自己所思所想有冲突的现实,以至于她忘了,也许那个她抱以美好幻想的男人,可能早已大踏步地往前走了。
男人,很多时候,都很现实。
俞菀吟不可置信地看着俞盛廷,只听她的兄长冷淡地说:“菀吟,难道你还看不明白,你和左则佑早就已经过去。一个男人若是在乎你,根本不用你多做什么他就会把你护在身后,还是说,你明白的,只是你不甘心而已?”
只为挣一口气,无所谓爱与不爱。
这一句不甘心,遗留多少执念多少伤。
经年之后,回首过往,不过是一场空,韶华蹉跎,何其不值。
俞菀吟据理力争:“可是沈一一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替身而已,现在却因为儿子,扒着则佑不放手,则佑是为了儿子,”
俞盛廷直接打断俞菀吟的强辩:“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认为左则佑会因为孩子去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俞盛廷面容严峻,说出来的话亦是让俞菀吟冰冷刺骨仿若置身地狱:“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左则佑。或者说,你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你觉得有这个必要?还是我应该说,只是你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不能接受左则佑已经不爱你的事实!”
“大哥!”俞菀吟尖叫道。
俞盛廷不等俞菀吟反驳,继续冷然道:“他的话说的很明白,你想充耳不闻,要想试试你越了他的底线会怎么样?我可以先给你提个醒,或许他不一定会动你,因为你姓俞。
不过肯定得有人来承担这个后果,你的外公外婆,你的舅舅舅妈,你的表弟甚至是你母亲,你以为左则佑会顾及?难道你看着他像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就认为他真的一个温润的贵公子?”
俞盛廷越说越狠,直直地盯着俞菀吟,像是要直戳到妹妹的心里去:“左家,左则佑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不清楚?菀吟,你真的相信,左则佑的手上,会没沾过血吗?”
俞菀吟的黑白分明的眼中血丝遍布,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倔强着别过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