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1 / 2)
妻子,母亲,究竟孰为轻,孰为重?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好儿子,母亲开心,委屈一下妻子也没什么,不过,那只能是一些无关痛痒小打小闹的小事而已。
真要让沈一一委曲求全去认安怡然做干妈?
左则佑嘴角的嘲讽意味不断加大,他算是可以理解为什么俞菀吟会觉得沈一一抢了她的位置,只是,难道当他是死人吗?他倒是也想问问,是不是亲孙子都比不上一个外姓人。
宝宝今天第一天上小学报到,左则佑特地带沈一一回父母那里吃饭。
饭后,祖孙三代聚在客厅,四个大人陪着几个孩子玩乐,安欣然看着长孙这一身小学的校服,满眼的笑意,一家人和热融融,温馨异常。
“宝宝。”
左则佑地对长子和蔼道:“和妈咪还有弟弟们回房间去玩吧,爹地和爷爷奶奶说几句话。”
正在爷爷怀里吃糕点的淘淘抬起头来,宝宝此刻正坐在奶奶怀里,沈一一抱着萌萌恭敬地坐在一旁,闻言,都向左则佑看过去。
左则佑眉目温润,不过语气却是不容置喙,让沈一一把孩子们带走。
沈一一笑着说好,抱着萌萌,带着另外两个儿子离开。
在上楼梯的时候,宝宝牵着妈咪的手,有点不安地问:“妈咪,爹地怎么了?”他虽然小,但是还是能感觉出来,爹地好像是生气了。
沈一一心头也是疑惑丛生,不过对着儿子总是要安慰一番的:“爹地不是说要和爷爷奶奶说话吗?大人的事,小孩子就不要去操心了。宝宝乖啊,我们回房间去看看你今天发的书本好不好,给妈咪和弟弟们看看。”
宝宝点点头,和淘淘手拉着手跟妈咪回房间。
随着那母子四人的离开,原本还欢声笑语不断的客厅,一时间有些寂静,让人无端端生出一丝空旷寂寥之感。
闪亮的水晶吊灯之下,左则佑负身而立,坚毅的背脊已经可以撑起一个家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他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自是要为妻儿遮风挡雨。
左骞坐在最中央的位置,看了一眼儿子之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安欣然面带疑惑,诧异道:“佑儿,什么事呀,你非要现在说,宝宝还以为你不高兴了。”
左则佑笑笑,把之前的传闻跟母亲说了一遍,然后坐到母亲右侧的沙发上,问道:“妈,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安欣然看了一眼丈夫,左骞正老神在在地喝茶,对着儿子的问题丝毫无所察觉,忽的心里一个咯噔,斟酌着措词:“佑儿,你小姨是真心实意的,再说这也是为了一一着想,我们都希望她能有一个娘家人,这样她心里也可以安慰些。
我这些日子正想找机会和她提一提这个事情,既然你知道了,不如你跟一一说说,我们定个时间,把亲戚朋友们都请来,把这个认亲仪式办了,这样,一一也算是有娘家人了,你说是不是?”
左则佑嘲讽:“真心实意?妈,你是真看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佑儿!”安欣然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生气,见儿子不为所动,叹息一声,带着无奈:“她毕竟是我妹妹,是你的小姨。”
所以呢,就要牺牲他的老婆来成全?左则佑在心底嗤笑,面上温和依旧:“儿子当然知道,所以您私底下对着我那位小姨和表妹多有照顾儿子从未有过阻拦。
左家和黄家的亲戚情份断了,但是您和妹妹的姐妹情难道也因此斩断了?不是。所以,妈,难道这样还不够,为什么非得再把沈一一扯进来?
我不知道您听到那个主意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今日今日您这番话说出来,儿子想问您一句,是不是您的亲孙子都抵不上一个外姓人重要?”
“则佑!”安欣然直接站了起来,对着儿子情绪激动地叫道。
左则佑也站了起来,不再是幼时还是依偎在母亲身旁的亲近,而是面对面的,对峙。如今的他,已经比母亲高了许多,甚至,站到了母亲的对立面,这算不算不孝?
“妈,您说那是您的妹妹,是您的亲侄女,儿子倒是想问问,您的妹妹和侄女这么多年对待您孙子的母亲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我不讲情面?我要是不讲情面能由着黄嘉柔对着我儿子的母亲一直辱骂不堪,5年,直到上个月,究竟是谁不讲情面?
真心实意,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真金白银,是左家断了给他们的好处所以才急了吧。
妈,儿子想问问,如果认了这个干女儿但是左家和安怡然还有黄嘉柔再无任何利益金钱上的牵扯,就算是一分钱她们都别想从左家包括您在内的任何一个人手上得到,她们愿不愿意?”
左则佑字字犀利,安欣然最终无力地坐回了沙发上,良久,才凄然地问:“难道,你真的要弄到老死不相往来吗?”
“那么,您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吗?”
安欣然掩面,眼眶微红,磕磕绊绊地说:“妈妈知道你们伤心,妈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