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 / 2)
幽暗的房间,霓虹灯的光亮掩盖了月色,隐隐从被风吹开的窗帘里透了进来。这是太过繁华的城市,即使凌晨夜深,还是那么车水马看,让人难以安宁。
大概这样的光有些太艳丽,邱凌把有些走神的将左手伸向那光亮里,看着那些忽明忽暗的光在些许苍白的肤色上染上红绿的色彩,手腕处的几处疤痕真是难看极了和他太不相符。
‘不要胡思乱想!’男人有些不满邱凌的分心,身下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
几声娇喘、几番纠缠,邱凌终于收回了思绪,配合的盘住那人的腰,一次次攀上极致欢愉的高峰。
‘递我一支’邱凌用手肘碰了旁边的人示意,□□后的余韵让嗓子有些沙哑。
男人自觉的点燃一支奉上,即使被压在身下,邱凌却是他的王,高贵、骄傲、不可一世。
‘味儿不对’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红包的Marlboro,其他烟再好也不是邱凌心里味道。
男人又递了个烟灰缸给他‘时间还早要睡会吗?’
‘不了,我洗个澡就回公司了,说什么有个大项目,挺忙的’有些不悦像在撒娇,和记忆里的邱凌很不搭,男人笑了笑,心头莫名一暖,果然对他自己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即使只有微不可察的一丁点也能让他幸福很久。
‘好,我去给你放水’邱凌从不留下过夜,即使再晚也会回到公司。他一再邀请、那边一再拒绝,他们的关系只能维持在这片刻的欢愉上,没有一丝一毫提升的可能。可他就是愿意等着那遥不可及的憧憬。
男人用手试了试水温,关了水,走向洗手台。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一旦那人说忙就意味着又会是一段明明可以天天见面却遥不可及的等待时光,那是他最矛盾的时候,为能见面窃喜,为只能见面沮丧,镜子里的自己居然有这种怨妇一样的可怜表情。
‘好了吗?’邱凌走了过来,扒在门框上问到,夜里的邱凌一颦一笑都是极致的诱惑,像最上等的□□,激发出自己一再索求的欲念。
‘你也不穿上件衣服’
‘有什么关系,又没人,省得脱掉怪麻烦的’
‘我难道不是人吗?’一边说,顺手招呼邱凌过来,在浴缸里坐下靠好。他知道今天自己有些过于矫情,可还是很想听邱凌说一句‘你不是外人’之类的话好让自己安心。有时候他会希望邱凌在自己面前羞涩些、矜持些,像恋爱中的男女会为一个对视面红心跳。而不是这样的坦荡,就好像和约了个MB做1爱一样,床上疯狂缠绵,下了床也可以钱货两清毫不顾忌,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可他连MB都不如,他不收钱,甚至会请吃饭送礼物,邱凌想做,他就配合,不想就各自回家互道晚安。近于犯贱的追寻一个不真实的梦想,为每一个好脸色欣喜不已。
不过祈愿之类的东西从不是百分百能成真的,正因为那极地的几率才更让人虔诚期盼吧,他总是这么安慰自己,靠着渺茫的希望支撑着。
可对于现在的邱凌,除了床上那些放空时的片刻激动,他早已已经丧失了感知幸福的能力,愿望什么的他才没兴趣帮谁成真。
手指划过男人的嘴角,邱凌一笑,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唇,邪魅至极‘我看你刚才看得也很专注啊,我不介意在浴缸里再来一次’
被当面揭穿男人汗颜,那诱惑的话语却让他倍感屈辱,对于邱凌他大概就是个□□当头的混蛋流氓,可以无时无刻的发情,毫无羞耻。
‘不来吗?行吧’那口气没有一点失望,邱凌已将自己的身子没入到满是泡沫的温水里,闭上眼,显得很疲乏。
除了发型不同、眼前的人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算起来认识邱凌已经十几年了,上帝好像格外偏心于他,脸上没有半点岁月痕迹。可那笑容、那神情、那些让他无比尴尬的炙热话语又好像从不该属于这个人。他知道那个内向腼腆,稍微一个玩笑都能气红脸的邱凌死了,被自己一家人所害,和林木杨一起死在那年盛夏。
愧疚,想求个赎罪的机会,可他不敢也不能说明。仗着‘帮我照顾他’的嘱托,仗着邱凌对自己身体上的一点点需求,他画地为牢,心甘情愿把自己困在了这片山坡之上、心里却永无宁日。
从此只要邱凌要求,他就无一不从、无一不肯,这是他们一家的亏欠,他想用自己、用一世去弥补归还。
‘给我揉揉,最近又有点头疼’
男人手上的动作轻柔,划开了些许邱凌微微皱起的眉头‘你不要太拼了,要照顾好自己……’
‘我是不想拼的,可他们两……哎算了’邱凌依旧闭着眼,若有似无的哼了哼,这些话已经而内长茧,百无聊赖的将无名指上戒指转了一圈又一圈。
‘有时间回去看看她吧’
‘我去看她你不吃醋’
‘她毕竟是你妻子,而且……’
邱凌突然张开眼,扒在浴缸沿边看着男人,一脸好奇‘你说你们这对兄妹真是太有意思了。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却怎么都这么爱我啊~说你们不是亲的都没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