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怪之说(1 / 1)
8.神怪之说
“哪里来的黄毛小丫······小子!这里可不是你讨饭之地,快滚!”官兵不屑地瞥了一眼宁惜卿,挥挥手就想赶人。
哪知宁惜卿就地而坐,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尔等凡人,竟敢对佛祖不敬,在佛祖的面前强迫无辜之人,还大放厥词,尔等可知悔改?”宁惜卿盘腿而坐,抬起脸,将头上的血口现于众人眼中。
“哪里来的疯子!”领头的官兵就要上前捉宁惜卿,哪知身旁的喽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头儿,这小子脑门上有焰印,这,这可是佛祖的座下童子才有的。”
那官兵狐疑地看了眼宁惜卿,底气稍有不足的嘟囔道:“谁知道是不是这黄毛小子点了朱砂在头上来装神弄鬼。”
宁惜卿状似不经意地用手擦过脑门,额头上的血口仍在,还越发殷红。
“头儿,是真的,是真的!”
“放手!你个没出息的,一个黄毛小子也能把你吓成这样!”官兵虽如此说道,但明显气息有些不稳。
正僵持间,宁惜卿忽然从地上站起,半眯的眼倏地瞪大。
那群盛气凌人的官兵无不警惕地后退一步。
宁惜卿语气幽幽:“佛祖心慈,本欲放尔等一条生路,哪知尔等凡人非但不知悔改,还一再出言辱没本童子,佛祖······”宁惜卿慢慢转向佛像,只见佛像的眼睛诡异地动了两下,便有什么油亮带黄的液体渗出。
宁惜卿大叫:“佛祖流泪了!”
众人大惊,有几个已慌不择路地自破庙的窗户逃了出去。
宁惜卿爬上佛像,趁众人心思恍惚之际,掏出火折子以火星引燃自佛像眼中渗出的油。
攀爬在佛像上的火苗在阴沉的破庙里显得尤为刺眼,一阵闷雷在外打破,佛像更显狰狞。
官兵们四散逃开,领头的双腿打战,却强装镇定地用发抖的手指着宁惜卿:“你,你我,我······”
宁惜卿浅浅一笑:“凡间畜生,方才可是没听见雷公大怒?今夜便有天降劫难于你家,若再不走,只怕晚了。”
那领头的脸色大变,哪里还管要别人签罪状做男宠,一溜烟逃都来不及。
破庙中只剩宋氏母子与宁惜卿,宁惜卿拍拍屁股,瞧也不瞧宋氏母子一眼欲走。
少年见宁惜卿欲走,双腿狠狠跪在地,哀求道:“仙人莫走,我娘性命衰微,平民宋洵,愿损阳寿以换我母安康。”
宁惜卿转过身,脸上再无波动:“若凡事都可求佛便成,又何须人之劳力,人之才能,人之权贵?”
少年怔怔地看着宁惜卿,差点陷入宁惜卿那双空洞洞的双眸中。
“哈哈哈,如此自编自演的一场戏倒是比戏园子里的精彩不少!”陆婆自佛像后走出,伸手要摸摸宁惜卿的脑袋,却被宁惜卿灵巧避开,面色一讪,又转而去拍宋洵的肩头:“宋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陆婆婆······”宋洵眼神疑惑地在陆婆和宁惜卿之间转换,终于明白了过来:“陆婆婆,我娘的菠·····”
陆婆只是看了一眼宋母的脸色,便说:“你娘无碍,不过是染了风寒,不日即可痊愈。”
陆婆转而看向宁惜卿,宁惜卿此刻一声不出,仿佛方才骗退那群官兵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是如何知道那佛像有机关,又如何知道佛像流泪便可骗退官兵。”陆婆好奇的问。
宁惜卿不答。
陆婆狡猾的笑了笑:“正月初七的酒······”
宁惜卿身子一僵,眼色鄙夷地看了陆婆一眼:“启国人自古信奉神怪之说,更有传说佛像流泪便会招致灾祸。佛像如何会流泪?不过是人动的手脚,只为借佛之由赚取无知人的钱财。”
“你不是启国人,你又是如何知晓这等习俗。”陆婆又问。
宁惜卿看向陆婆的目光由鄙夷转向轻蔑:“一路上,我未与你说话,并不代表我是那耳聋眼瞎的残障之人。”不等陆婆说话,宁惜卿嗤笑了一声:“若真有神佛之庇佑,义者为何死?恶者为何生?”
宋洵抬眼,深深地看向宁惜卿。
而陆婆在惊诧之余,也兀自嗟叹一句:“也对,世事不过人与之,我竟还没你这小娃子看得通透。”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