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 3)
里。
她把门砰然关上,还不忘记在里面落了锁。
童向暖在门板后面站了一会儿,等施方来敲门等得惴惴不安,然而她等了好大一会儿,却不见动静。童向暖又摸索着下楼去,刚才的斗殴现场已经没人了,童向暖只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生怕惊动施方一般,又悄无声息地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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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童向暖一觉睡醒,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她把门开了一条缝,探出脑袋左右打探,见施方房门大敞,上层却没什么动静,料想是没人,她才安心回去洗漱。
也不知道昨天那一棍子有没有打出什么事……不过施方向来结实,想来也不会有问题吧?
童向暖含着一口牙膏沫子,对镜自问。
收拾停当,童向暖下楼,家里阿姨就走过来问她:“童小姐,午饭已经好了,现在吃吗?”
童向暖坐在餐桌边上,有种在考场上作弊般的紧张,却仍故作不经意,眼角淡淡扫视四周,问:“施叔叔中午不在家吃饭吗?”
阿姨笑着端出饭菜:“施先生有事回公司去了,嘱咐我们不用准备他的饭。”
童向暖哦了一声,拿起筷子,却没下口,心中惴惴:“他……有没有身体不舒服?”
阿姨纳罕:“没有吧,施先生身体一直很好的。”
童向暖追问:“那他有没有说我什么?”
阿姨不明其意,仔细想了一会儿,才说:“有啊”,童向暖一口菜刚含在口里,阿姨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在童向暖目光热切注视下,补充道,“施先生好像是说童小姐力气大中气足,昨儿大半夜把他可折腾惨了……我听着他一早预约了按摩师来着。”
他到底怎么说话的!童向暖只觉得一口鲜血从胸腔往上冲,卡在嗓子眼里,喷薄欲出。
这还不算完,阿姨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施先生还特意叮嘱说熬夜伤身,让厨房给你做了莲子百合煲的瘦肉,还让我们提醒你多喝牛奶多吃蔬菜,补充些维生素。”
尽管他们俩崇尚力强者胜,施方向来又以暴制暴,两人三天两头拳脚相加,但是从来都是点到即止,不曾真的让童向暖受到过什么外伤。童向暖虽算不上武道高手,心里也非常明白,施方是一直让着她,才每次能把力道把握得分毫不差。
尽管他们吵吵闹闹,争吵起来面红耳赤,互损力道有如刀风霜剑,谁也没打心眼里较真。昨晚施方那话有些刺耳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显然,情绪率先失控的是反应过激的童向暖,她下手一点也不知道轻重,还外带使用凶器作弊。
童向暖觉得,她似乎可能也许是愧疚了,然而未必不见得就真的是愧疚了!不论施方是要拽着童向暖要大打出手来撒气,还是告诉童向暖那一闷棍的力道要求她道歉,童向暖坚信自己都会死扛到底,死不悔改。
可是偏偏施方做出一副宽怀大度不予计较的姿态,还故作温柔体贴!
这显然不是童向暖擅长处理的状况,她觉得憋屈得很,但紧接着,童向暖咬着小手绢默默地愧疚了。他一定是伪善!童向暖心说……我才不上当呢!
吃过饭,童向暖坐着消食,左思右想,其实那一棍子未必会把施方打出什么内伤外伤,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大踏实。
索性不想了吧,出门走走,在街上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晃。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家药店门口,童向暖在店门口来回踱步了几遍,直到引起了店员的注意。童向暖进去买了治跌打损伤的药,然后打车去了施方的公司。
童向暖来去如风、随心所欲,对公司的熟悉程度仅次于对自己学校。他们公司的人精众多分布广,谁都知道宁可得罪施方也不要得罪他们家养的萝莉,见了童向暖,人人都热情洋溢地跟她打招呼。
童向暖独自站在施方办公室门口,手按在把手上,犹豫了一瞬间,才扭开了门。
天气晴好,一室阳光映照,里面却没有人声。
童向暖四周看了一下,人影儿都没看到一个,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转过屏风进去隔间,果然施方不在里面。
童向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把手机通讯录顺着翻一遍,倒着翻一遍,寻思着要不要给施方打个电话。正沉思着,童向暖眼角扫见墙脚搁着一副画。
那画用牛皮纸包裹得扎实,童向暖找了把美工刀才把外包装割开,露出里面的苍艳色块。
童向暖手顿了一下,差点儿割到画。这幅画正是童向暖之前见过的那副《向暖》。
童向暖一把撕下外包装,眼角跳了两跳——原来工作人员所说的买画的人是施方?
既然他买下来……这幅画难道真跟温忍冬有什么关系?
童向暖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铃声把自己吓了一跳。来电显示的姓名是陆白川,童向暖蓦然想起昨晚跟施方的争吵,却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陆白川说:“向暖,我联系到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