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2 / 3)
到小辫子跟前,紧张的问。
小辫子被他吓得一缩,支支吾吾的指着一个方向,重生往那方向一看,不作他想,跑过去,捡起来一看,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墨被雪水融化开了。
这是唯一的一张的,街上其他的都被撕掉了,换上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如果没了,就再也没有了。
“重生,还不给张良家的道歉。”农户夫妇用力拽他肩膀,本来就湿透的纸张被那道力量一扯,瞬间撕裂成了两半。
“我的画,我的画。”他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两截。
“重生,叫你道歉你听到没有。”见他无动于衷,农户夫妇只得自己一个劲的道歉,而后目送他们离去。
那一天,重生被罚了没饭吃,他也毫无在意,蹲在床角,目光落在那简陋桌子上的两截纸片,一直看着。
自那之后,农户夫妇发现,那个总是任劳任怨斗志昂扬的小子,不知何时开始变得一声不吭了,有饭吃饭,有事做事,然而,却不同了。
北云国国境。
断情崖底。
剑七依旧一袭黑衣,身旁放着黑色十字剑,就这一些干草坐在一座新建的坟前,墓碑上用剑雕刻了简单的四个字。
友人之墓。
往地上的两个酒杯倒满,剑七端起一杯朝着墓碑碰了一下,道:“丫头,干杯。”
仰头一口饮尽,又接着倒了一杯,这一次,放着没有喝。
他笑了笑道:“多少人想将我斩尽杀绝,却没想到,你比我还先去了一步,怎么,是不是感觉我说话方式不同了。”
沉吟了一会,他又道:“自从和你分别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试着试着,就改过来了,之前明明就那么吃力的。”
把酒喝完,又倒上,似有一些怅然,“原本我还想着,等我们下次见面,好好和你说下我的故事的,没想到,也真的只能想想了。”
“不,我还是和你说说吧,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这一次,他执起了另一杯酒洒在了坟前。
酒杯放定,看着墓碑,他开始娓娓道来:“知道我为什么会成为别人口中一个奸杀了自己师娘畜生吗?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我被人陷害了。”
一切早已尘埃落定,他仍然避免不了透出丝丝恨意,“谁又能想到这一切都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十七岁少女所设的局,她就是我的师妹,程田田,只因为我无意中看到了她和我师父有染,怕我告诉师娘,便不顾多年的养育之恩和多年的手足之情,一箭双雕将我和师娘都悉数除尽,只是可怜了我的师娘,把她当成女儿一样疼爱,却以那种凄凉的死法死去,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
他仿佛看到了墓碑中浮现出了一个义愤填膺的女子,他笑了,“我就知道你也会气愤的,从一开始,你似乎就不介意我的身份,也不在意别人的对我的置评,天真得让我想笑。”
“如果人死后真的能化为鬼魂,听到现在这些世人对你的评价,不知道你会不会从皇陵中爬出来。”
“丫头,他们说你是病死的,真是荒唐的原因,上次我明明都替你诊断过,强壮得跟头牛一样,怎么可能病死的呢。”
“是那被我强行压制成四股力量的原因吗?”
没人回答,唯独萧萧风声吹乱满地的荒凉。
“真是奇怪,一向独来独往的我,自从听到你去世的消息,久违的觉得有点寂寞呢。”他又开始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的。
“毕竟,在这世上,我的友人,只有你一个啊。”抚摸上那墓碑,冰冷直透心脾。
“丫头,我多么希望你能和我一样,在断情崖底,绝处逢生。”
“可是,这已经不可能了是吗?”
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要把这几年没说的话统统说出来,直到天黑之际,他才拿起十字剑,缓缓站起身。
“丫头,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神谷殿。
暗夜中,苏毓猛地从床榻上惊醒,环视了周围熟悉的一切,气息才慢慢平复,原来,是场梦。
一只手伸了过来,用手帕抹掉他额头上的冷汗,他下意识就要闪躲,却被人圈住了腰身,挣脱不得。
温热的气息凑了过来,那人咬住了他的脖颈,一下一下的舔舐着,到底忍受不了,恼羞成怒出声。
“沈长流,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耳边一阵低笑,语调中有刚睡醒的沙哑和暧昧:“适可而止,昨夜和你恩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适可而止。”
苏毓一把抓住趁机摸进他衣衫下的手,又羞又恼:“与其被你强迫,我只不过是宁愿好好享受罢了,你别自作多情了。”
“那是不是别人强迫你你也抱着这种念头。”沉沉的声音传来,一回头,近在咫尺的那人,一张俊脸阴沉得可怕。
心悸之感袭来,暗黑地牢中的一切映上了心头,禁不住冷汗涔涔,本能的就要出手切断两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