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拦截(1 / 2)
千流宫离东景国之间的距离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还真不为过,因为东景国和千流宫所在位置中间相隔了一条非常偌大磅礴的河流,名为千里河,船舶等工具,因为水流太过湍急根本无法行驶,需要跨越南瑜国,西茂国,两个国家,途中不说河道山川,光经过的城镇就足足有上百个,初来乍到,身上也仅有之前白斩鸡留下的一些银两,依现在的交通工具,这一趟路程起码需要花费好半年左右的时间,到时别说去到千流宫了,怕是没去到都已经饿死途中了。
“姑娘在想什么?”一道恬柔的声音响起,很快又消失在一阵车轱辘声中。
华毓秀一睁眼,对面的一个乌黑的媒婆正含笑嫣嫣的对着自己。
“没什么。”她轻声地说,乌黑的睫毛羽扇又阖上了。
笑容瞬间冰裂,语气仍然天真:“多亏你来接我们,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华毓秀依旧闭眼,淡漠道:“这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们之间的交集也就止于今日,若是你内心不是发自真心的与他人交好,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功夫了,浮夸的人或许会被你的外表吸引,可睿智的人却能一眼看破你隐藏在心的伪善,交己,需交心,而你,显然对我没有那个真心。”
林婉闻言色变,不过转眼之间,她盈盈就要落泪:“我是真心想要与你交好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看我,我的父母舍弃我,我的兄弟舍弃我,好不容易见到同龄中女子,就想与你说说话而已,我真没恶意。”
华毓秀仿若未闻。
要是以往,基于礼貌,纵然自己心中不喜,也会敷衍几句,可如今,生活前景动荡,血海深仇未报,在这一片混乱的局势之中流离颠沛,偏偏自己又没有能力一定乾坤,此时此刻,又哪有心情,与自己不喜之人交谈风月。
林婉瞧见了几乎要哭出来,鼻子一吸一吸的,一副委屈的模样,甚至可怜。
马车里的对话没有刻意的隐低,外头的于秋听着了,只觉得华毓秀太过冷漠无情,自家少爷救了她,她不感恩戴德都好了,反而说什么相互抵消,也不想想,如果当初自家少爷没救她,她能存活到现在吗,而现在,不过是个被家族抛弃如今却被众多势力争夺的可怜女子的一个小小心愿,想要与她交好,却被她无情的拒之了门外。
这样的女子,当真是冷血,怪不得会被人打得半死丢弃于野外。
马车颠颠簸簸的行驶着,三人皆没有言语。
路程中,华毓秀和于秋没有看到的是,林婉用指腹在脸上抹了黑色的灰在一条素色帕子上写着什么,最终扔出了马车,飞在了道路中央。
“千流宫要找的女子就被劫持在这车上,兄弟们给我上,先把那车夫给老子干掉。”
不知何时,马儿一阵嘶鸣,马车被迫停下,华毓秀撞到车壁,猛然睁开双眼,只听到外面刀剑相接,一阵喧嚣,刚想掀开帘子,一只冰冷的簪子已然抵在了她的颈上,几乎同一时间,华毓秀身体自然反应快速抽出钢珠枪不过两秒就抵在了那人的脸上。
林婉一怔,看了一眼那不明物体,冷笑道:“随便拿块破铁就想吓唬我,丑八怪,我劝你最好乖乖别动,否则我这簪子,可是随时能否划破你的脖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要给你一点惩戒。”
这个丑八怪虽然很丑,可只要她一声令下,外面的那些男人,还不得乖乖的听她命令行事,更何况,还是个能够让男人欢乐的事情。
华毓秀神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也跟着冷笑:“我劝你最好乖乖别动,如果你不想你那如花似玉的脸上多一个窟窿的话。”
林婉心中微微一惊,却也狠声说道:“你唬谁呢,不过是一块没有一点锋利度的铁块拼凑而成的小玩意,而我这簪子,我可是特意磨砺过的,这一划下去,你必死无疑。”
“哦,是吗?”华毓秀依旧镇定自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既然如此,你划啊,我看你快还是我快。”
林婉被对方嚣张的态度气得要死,明明主导权在她手中,可偏偏那个丑八怪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让她不得不忌讳那抵在她脸颊上冰冷的武器。
思及此,她缓缓笑了:“丑八怪,你以为你虚张声势就能逃得了吗,外面的人可以说全部听命于我,如果你现在乖乖束手就擒,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华毓秀讥笑出声,眼底一片嘲讽:“外面的那些人脑袋各个长草了,我可没有,什么腰间彼岸,三月身孕,这些都可以伪造,难道你说你是真的,我就得相信你了吗,孰真孰假,时间一到,自会有定论,如今,你最好确保你自己是真的,不然……呵呵……。”
话没说完,其中含义却不明而喻。
林婉一颗心狠狠一个咯噔,越加确定了此人不能留,看着华毓秀的眼神也更加的阴毒,如同一条吐着红信子的毒蛇,几乎要将华毓秀猝死在毒液之中。
这般想着,再也顾不上其他,手中锋利的簪子狠狠一划,然而,就在她以为能割断对方喉咙时,随着“嘣”的一声,肩膀一震,随即一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