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玛:???(2 / 2)
疲惫颓废地坐好。
他仿佛一瞬老了十岁。他终于明白辰池的心情。
他没有料到燕争帝竟视自己挑拨如无物。
不过一步之错……
他跪了一会,忽然站起来,状作无事地出去。
然后找来自己心腹,只说了一句话。
“立刻去牢中,把索玛杀掉!”
燕争帝要找到梁衡玉,并不困难。
梁衡玉在燕桥京都长大,在此地除了张鹤外,没有半个亲戚朋友,想必也是去无可去。何况,燕争帝就还在城主府内,他也不会走得太远。
燕争帝出了城主府,就按着之前的密报,到一间客栈去寻他。竟不见了,向小二打听,却是一大早便往北出门去了。
燕争帝便往北找。
然后看到梁衡玉的时候,他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上,竟然也有些诧异。
他在一座楼上,弹着靡靡的音调。琴旁一个女子,衣衫半褪,媚态横生,隔着数十尺都迎面一股风流。
楼下两个龟公,正伺候着鸨母送一位贵客出门。
燕争帝脸色变了变,对身边一人道:“你叫他沐浴后来见我。”
那人领命离去。他进门时和鸨母说了几句,鸨母忙迎他进去,又顺着他来路一路看来,见了燕争帝众人簇拥,竟碎步走来,巧笑道:“这位爷,我就说方才那公子虽是下人打扮,举止却不同凡俗,想必竟是您家的人!既然都走到了这里,不妨便上楼坐下歇歇,喝杯茶,听个小曲儿?”
燕争帝看都不看她,淡淡道:“我已有约。此地不洁。”
鸨母脸色一红,却在脂粉遮掩下不太明显。她又嫣然道:“那是奴家打扰了,爷,还不要放在心上啊。”
燕争帝不语,旁边一人喝道:“还不快走?!”
鸨母这才悻悻回去了。回去的时候,一足一臂,一发一指,都极尽风情。
燕争帝看都不看,道:“回客栈。”
梁衡玉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的。饶是他再慢的性子,也明白此时慢不得。
燕争帝早在房间里坐着了。他见了燕争帝的表情,吓得身子一软。
以燕争帝那性子……
不过所幸燕争帝关于青楼一事什么也没说,只道:“你随我回城主府吧。这些年来,也是辛苦你了。”
梁衡玉原本在京中前途大好,却因沣州地位特殊,自请来此,以防患于未然。这些年来,为燕争帝提供了无数情报——只要不伤及张鹤性命、张鹤也不至于对燕争帝构成威胁的情报,他都会禀给燕争帝。
梁衡玉低了低头,道:“臣先下去沐浴净身。”
燕争帝默许。
他近来总是抛不开关于辰池的一切。那支虫笛已被他带在身上。他原本是十分不喜欢这样的饰物的,但如今却对这只虫笛格外珍惜。
辰池曾佩戴过它。
他有时候会自嘲地想,幸好自己已有了子嗣,不然若真因辰池……细细想想,又不可能。
他想起仿佛很久以前,辰欢城里的那个小和尚。瘦弱的身子,明亮的眼睛,一本正经说着“佛”与“法”。
他又想,辰池也真是可悲,就没有一个人,能好好关爱着她。
他对自己道,不要再想了。辰池的死与活,现在已不在你的手中了。
乔禾的伪装也没有了,若真有幸再见,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燕争帝想着,回城主府的时候却还是忽然对梁衡玉命令了一句:
“正事办完,去跟索玛谈谈。我不信辰池没有别的手段和保命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