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 / 4)
“还有,我的婚纱,上面最好什么都不要点缀,珍珠和亮片还有钻石什么的我都不要,抹胸式的最好,因为我的锁骨很好看。必须要长到拖地,后面可以跟着几个小孩子拉着裙摆。”
……
“我想带珍珠项链和珍珠耳环,高跟鞋可不可以不要太高,因为穿久了脚会痛。”
……
“你的白色衬衣必须要有刺绣,这样才显得精致。”
……
聂初晓说不出方落沉打开房间,她在那一刻看到她的婚纱的样子,如果用一首曲子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毫无疑问,一定是《梦中的婚礼》。工作间四周还留着残破的布和纱,桌上本插着一只玫瑰,养在清水中,只是花瓣微微有些枯萎,房间里微微有些乱,还有些设计师再赶着其他设计,而她的婚纱裙子就放在房间中间,一眼就可以看到,所有的设计都是她理想中的样子,方落沉看着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只是轻声说:“去试试。”
聂初晓回望他,眸子里感动的情深一片完全来不及遮掩。方落沉喊来女设计师陪她去换裙子。聂初晓进试衣间仍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等到那个一同进来的女设计师为她穿好后,女设计师打量着她,不由自主的感叹:“实在是太美了,方太太,方先生的设计果然很出彩。”
聂初晓走出时,淡淡的笑了笑,世界仿佛黯然失色,女孩子果然这一刻最美。方落沉看着她的笑颜,有几分满足,他也提前换好了衣服,白色穿在他的身上圣洁而高贵,仿佛十几世纪走出的墨画。
聂初晓被女设计师搀扶着来到他的身边,他从别人手中接过她,她挽过他的臂弯,两人最终并排着站在一起,前方是大面的复古花纹镜子。聂初晓看着镜子里的他们,房间里的人也纷纷停过手中的活,看着他们,叹出一声惊羡。
的确是很般配,宛若一对璧人。聂初晓透过镜子看方落沉,不自觉咬了咬嘴唇,“好看么?”
“嗯。”方落沉很快的回答她,聂初晓拜托女设计师帮她拍照,自然是拉着方落沉一起。两人照相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聂初晓感觉太过正式,最后几张于是做了丑丑的鬼脸,看上去灵气毕现。
等到试的差不多,聂初晓准备去换衣服时,才发觉自己站了太久,她直接腿软,只好靠着方落沉,而且刚刚受伤的地方愈发疼痛起来。她不自觉瘪了瘪嘴,握着婚纱的手都紧了,她恨不得现在单脚支撑着地面,方落沉看出她的不正常,单手扶着她,蹲下身捞起一点点婚纱裙子,然后看着她的小腿出青紫处已有了一大片。
聂初晓看着他当众做这种事,的确是不可思议,这样的表现确实不像他。
方落沉起身时,眸光里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聂初晓这时却已经在紧张了。
“是刚刚不小心弄的,吃完饭的时候。”聂初晓知他生气的前奏,于是只好坦白从宽。
方落沉半搂着她的腰搀着她去试衣间换衣服,全程看着她的腿,丝毫没看她的意思,聂初晓时不时的偷瞄他,生怕他会半途就抛下自己。
聂初晓只好快速换衣服,脱下婚纱裙子时她有几分舍不得,简直是爱不释手。可又想起门外的方落沉,不由得提起了龟速。
方落沉换衣速度也比她快,她出来时,他已经在门外等着。
“上来。”方落沉背对着她,微微的弓起了身子。
他这是要背她?
聂初晓实在是觉得难为情,这么多人看着,方落沉却做什么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却不知道她万分纠结又无奈的心情。
“快上来。”方落沉见她迟迟未动,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清冽不大,整个房间听的倒是清楚,聂初晓不情愿的过去,恨不得把脸埋在他的背里。
方落沉背着聂初晓去了顶楼他的办公室,聂初晓被他安置坐在接待沙发上,她看着轻手轻脚的为她揭开裤脚的方落沉,聂初晓其实想告诉他也没有那么痛了,最疼的时候他却都没有在。方落沉在一旁为她做着处理,他用冷毛巾冰敷了一会儿,又用药酒给她揉伤患处,手法娴熟,药酒的气味一下子在房间里散开,聂初晓善解人意的提醒他,“方落沉,一会儿来人怎么办?”
方落沉不答,他处理的差不多,收了东西置于原处。聂初晓只好知趣的闭了嘴,看着他去了洗手间,聂初晓无言轻笑,方落沉有轻微的洁癖,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她已经很感激,方落沉出来时又顺手去开了排气扇。聂初晓发觉方落沉总是做的多,说的少,天生的发号施令与领导者,年少时又总是他让她向东去她就不敢向西,她活脱脱就是一只听话的小绵羊。
聂初晓猜想他下午肯定会有工作,又不敢打扰到他,她现在想回岑家无奈腿又不得动弹,只好拿出手机看刚刚拍的照片。
“要不要拍婚纱照?”方落沉的声音从办公桌处传来,不甚清晰。
聂初晓看着照片里的她有一张确实在那一刻笑的很漂亮,她觉得遗憾,现实总是在不动声色的提醒着她与方落沉之间的关系。
“不要,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