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2 / 3)
的样子,忙捂住了眼睛,惊叫道:“珠儿,你怎么了?”拔脚便要去追,杨珠儿静静道:“站住!不用追了。”
她冷静地起身,重新翻出一件衣服穿上,道:“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胖头吓得不敢多问,小声道:“要不要我帮你报官?”
杨珠儿擦掉嘴角的血迹,厉声道:“不用!”
胖头嗫嚅半天,道:“那个坏人……”
杨珠儿暴躁道:“不用你管!”
胖头手足无措地看着杨珠儿将乱成一团的绣品一件件整理好,两人都不曾留意,一条奄奄一息的水蛇挣扎着爬过他的脚面,从门缝中溜了出去。
杨珠儿并没有流泪,眼睛亮亮的,象藏着两团火:“我没事,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胖头却迟疑着四处张望,嗫嚅道:“我老大呢?”刚才他一直躲在路对面的阴影处,听到里面有争吵,想着有公蛎在,所以一直未现身,到最后听到动静越来越不对劲,这才过来叫门。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在这儿呢。”
胖头推门一看,公蛎托着腰,呲牙咧嘴地靠在门口墙壁上,原本一丝不乱的头发松松散散。要不是刚才胖头亲眼看到那人跑掉,还以为图谋不轨的是公蛎呢。
胖头朝屋里努努嘴巴,小声道:“老大,刚才……”
公蛎摆摆手,示意他闭嘴,强忍住疼痛走到房间。本来想安慰珠儿几句,但见她的样子,又觉得还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为好,打个哈哈道:“我和胖头出来玩儿迷路了,哪知道你住这儿……”
杨珠儿抬起头,看着他道:“龙掌柜,谢谢你。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我真的没事。”她表情平静,语调平缓,若不是半边脸红肿,真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公蛎隐隐觉得杨珠儿的眼神很不对劲,却不敢多说,唯恐她问起刚才水蛇一事,拉着胖头匆匆告辞。
两人行之门口,杨珠儿突然叫住他,改口道:“龙哥哥。”
公蛎看着她。
她眼圈发红,却没有眼泪流出:“龙哥哥,胖头哥哥,你们都是好人,请务必答应我,今晚不管你们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装作没听到没看到,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公蛎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杨珠儿眼睛亮晶晶的,低声道:“谢谢两位哥哥。”
(六)
公蛎睁着眼睛,一直熬到天亮。他的心里被一股气堵着,痛心、失望、难过、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是一条锯子在他的心上来回拉动。
难过和愤怒,是对杨珠儿的遭遇;而痛心和失望,却是对自己。柳大,唯一的“朋友”,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公蛎一想到他故意引导自己相信杨鼓与女儿乱伦,并利用自己找到珠儿住处,气便不打一处来,深恨昨晚没勒死他,顺便替珠儿报仇。特别一想到一向自诩聪明的得道水蛇竟然着了他的道,更深感耻辱。
公蛎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觉得腰好了些,这才起床。
胖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公蛎心情不好,便更加殷勤,伺候公蛎吃了饭,道:“我扶您去对面酒馆做着?”
这个蠢货,竟然没看出昨晚从珠儿房中逃出的灰袍人就是柳大。
公蛎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道:“啊呀,昨晚我本来约了柳大喝酒呢,给忘了。他今天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胖头忙道:“哦,他问我昨晚去了哪里,我说去北市玩了。”
公蛎警觉道:“他有没有问起我?”
胖头老老实实道:“问了,他说我们俩是否一起去了北市,怎么也不叫他,我想着答应珠儿保密,便撒了个谎,说你没去。”
公蛎送了一口气,哼道:“脑袋里还算有点料。”
胖头憨笑道:“你别老窝在床上,还是去酒馆坐坐吧?”
公蛎断然拒绝道:“不!”说完却想,看看柳大如何表现也好,又改口道:“好吧。”
柳大站在柜台处,一看到公蛎,忙上迎了过来:“龙兄弟这边坐。”
他的鼻子上,还有昨晚留下的伤痕。公蛎那一嘴可够狠的,竟然将他的鼻翼撕裂了一部分。
柳大见公蛎盯着他的鼻子,苦笑道:“唉,昨晚不小心滑了一跤,刚好那边酒桶上有个钉子。”他往旁边一指。
果然有个酒桶,露出一个小小的尖头钉子,对应的地面上,还有几处颜色稍深,看起来就象血迹。
这场面布置得真是毫无破绽。公蛎心中暗暗冷笑,假惺惺道:“万幸,幸亏没伤到眼睛。”
柳大道:“谁说不是呢。”打了一壶酒给公蛎,热情道:“尝尝,上午刚到的老窖杜康。”
他的神态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躲闪和心虚感,一如既往的自然亲切。公蛎在心中大骂,抿了一口酒,装模作样咂摸道:“入口棉柔,味道香醇无刺激,好酒!”
柳大喜滋滋道:“是吧。”接着看似十分随意地说道:“今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