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 / 3)
来到洛阳,前十几年一直默默无闻,以在洛水码头搬运为生,后来却突然转行行医,不用望闻问切却可做到药到病除,从而获得了“神医”的称号。
毕岸怀疑他就是巫氏后人巫琇。因此,这一个月来,毕岸趁薛老五外出,曾多次夜入薛府窥察,发现院中布局奇特,风脉异常,明明是个井卦,却找不到卦门。而魏乐师和刘婆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阿隼找遍全城,除了在这个医馆找到一只舞鞋,疑似刘婆子的,再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因此,两人怀疑魏乐师和刘婆子被巫琇杀人灭口,却无法指证。
公蛎得意洋洋道:“幸亏我误打误撞,找到尸体,这下巫琇可无法狡辩了!”
阿隼正因为放走了巫琇而懊丧,听了这话,怒道:“若不是你莽撞,今晚他就跑不掉了!”
公蛎瞠目道:“关我何事?”
阿隼道:“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们怎么可能仓促现身?”
公蛎愕然道:“什么叫仓促现身?”
阿隼甩袖而去。公蛎不敢多问,追着谄媚道:“好好,我错了……你这个月的臭鞋子,我帮你洗了好不好?”
巫氏先祖不乏身负异能之辈,在庙堂享有盛誉。后家族败落,有些胸怀大志的巫氏后人心有不甘,常常恳求先祖庇护,渐渐形成一个约定俗成的家规:每逢月圆之夜,巫氏后人定会举行神秘仪式,以求先祖荫庇,法术增进。
七月是一年阴气最旺的时节,七月十五的中元节仪式便尤为重要。因此,按照毕岸的安排,七月十四日便要在医馆外设立埋伏,以求在其行使仪式过程中寻求蛛丝马迹。
哪知道公蛎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被领进了终日紧锁的上房不说,还被巫琇制服,要挖了他的蛇胆。毕岸无法,只好现身救了公蛎。
如此一来,变得十分被动。特别是当薛神医坦然承认自己是巫琇时,血珍珠案几乎走入死胡同。可巧儿,一根马尾琴弦暴露了信息,不仅发现了井卦之门,也找到了巫琇杀人的证据。但是原本打算观察仪式以求突破的计划全然泡汤。
巫氏多密不外传的祖传绝学,民间几乎难以查到破解之法,今日因为救公蛎,不仅计划付之东流,更为可恶的是,生生让巫琇在眼皮底下逃走了。
经官府搜查,陶墩中共发现五具尸体,除了魏乐师和刘婆子,其他皆不可辨认;那个被毕岸认为是井卦之门的石几,费了老大之力打开,却发现下面是实的,并无枯井或通道。
更为诡异的是,第二天晚上,公蛎带着毕岸和阿隼偷偷潜入那日发现枯骨花的废园子,希望能找到井下的骸骨。不料三人绕着流云飞渡的围墙外走了多遍,都没找到公蛎描述的古井,连相似的地方都没有。三人不甘心,在阿隼的安排下,大白天又进去查找了一遍,那个古井像是飞了一般,无影无踪,气得公蛎赌咒发誓,证明自己没有撒谎。
为了不引起民众恐惶,官府将此事压了下来,对外只宣称薛神医治死了人,连夜卷了细软逃走了,善后事宜由官府接手处置。
刘江领回了女儿,又开始愁眉不展,带着孩子四处看病。而那串令公蛎垂涎三尺的翡翠串儿,他还是拿来当了,不过当价高了许多。但不知怎么,公蛎却对它失去了兴趣——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长命锁
(一)
七月下旬,早已过了立秋,“秋老虎”肆虐,天气依然炎热。当铺的生意日趋稳定,一日多则十几单,少则三五单,汪三财一人足能应付,不用公蛎帮手。
这日一大早,当铺还未开张,便听到有人拍门。
胖头开门一看,却是以前曾帮着公蛎一起骗人的小矬子,马上侧身警惕道:“你来做什么?”
当日骗人未成功,公蛎答应分给小矬子的一两银子自然难以兑现,两人交情本就不深,这小矬子是个愣头青,讨不到钱竟然将公蛎和胖头痛揍了一顿,抢了他们的烧饼和仅有的四文钱,三人彻底闹掰。
小矬子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满不在乎道:“干什么呀?开了个当铺,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公蛎听到响动,故意穿上最好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小矬子眉开眼笑,讨好道:“哎呀,龙掌柜大喜!”
公蛎压住心底的恨意,摆出做出意外重逢的表情:“啊呀,原来是矬子兄弟。”张开双臂作势要抱,待小矬子也张开双臂迎了上来,却转了一个方向抱住了胖头的肩头:“我和胖头不过是运气好些,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这么当铺,如今吃喝不愁,还真怀念当初我们一起混码头的日子。胖头,看茶!”不待胖头冲好茶,装模作样看了看天,道:“今日天现祥云,预示着生意兴隆哇。胖头快去开门!将柜台擦了!看这门口脏的,赶紧扫一下,还有招牌,怎么不早早挂了出来?”一时间将胖头指挥得团团转。
小矬子一双三角眼阴沉沉打量着公蛎,眼底透出一丝妒恨的光来。公蛎心底暗爽,道:“本掌柜今日还有要事,不好意思啦。”拍了拍衣襟便要扬长而去,却被小矬子一把拉住:“我有东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