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5 / 5)
走下一步。”这也是每个人都在思考的问题,于是,气氛又凝滞下来。
八天前,靳成熙一道命令下来,夏家气氛一片低迷,却又因时间敏感,不敢立即聚众商议,但眼看都过去六天了,他们各自思索着解决之道,还是想不出什么方法。
君命难违啊!要是这一去,过去种种为登上帝位所铺的路,说不定就全化为乌有。
“我是绝不会、也不愿意到西南去,那根本是将我发放边疆,令我无法再掌握宫中动脉。”镇国公用力捶桌,火冒三丈。
“爹当然不能走,目前多少大臣是冲着您跟太后的面子……”夏柏松意有所指的看了脸色难看的妹妹一眼,“才跟咱们夏家如此热络的。”
“国舅爷说这话,是没将本宫放在眼底喽?”夏都芳瞪着他。
“那皇后说说,对爹赴西南一事,有何建言?”夏都芳被问得语塞。是啊,她能做什么?她抿紧了唇,不悦的别开脸。
“算了,她那脑子要想得出法子,现在早就得到皇上的心了。”夏太后很不给面子的道。
“姑姑!”夏都芳神情难堪,一咬牙,“好,反正本宫什么忙也帮不上,本宫就先走了,免得在这里碍你们大家的眼。”她怒气冲冲的先行离开。
“好了,她走了,咱们就可以明着说话了。”夏太后这话是对着勇毅侯说的,“哀家的眼线曾经提到一件事,说兰贵妃曾在日前与侯爷辟室而谈,而且还谈得甚久,哀家希望你那个女儿不是想将你拉拢过去,替皇上做事。”
“太后想得太多了,臣的女儿担心皇七,一颗心全挂念着皇上的伤,又担心皇上日后的安危,是以希望臣的探子能帮忙抓到刺客。”勇毅侯看向夏柏松,“可臣跟大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怎么可能帮忙?只能应付的答应了。”夏太后冷笑,“是吗?很奇怪的是,不久后,被贬为宫女的诚贵妃就被人秘密的安排出了宫,至今下落不明。”
“这事臣的探子也有回报,但一样没有查到她的下落。”勇毅侯装作不知,事实上女儿已有告知他这件事。
“但就是这样才更奇怪,哀家强烈怀疑她是皇上的人安排送走的,但诚贵妃有什么能耐能请得动皇上?还是她跟兰贵妃交换了什么秘密?”
“那么,臣想问,诚贵妃手上有什么秘密是太后所担心的?”勇毅侯直勾勾的看着她,心里开始隐隐相信女儿的话是真的,不然,夏太后不至于在乎一个已被贬为宫女的妃子。
“啧,哀家担心什么?那丫头最大作为就是妒心作祟,与如嫔连手害死卓兰,只是皇上在乎卓兰,她自然不会笨到拿这件事来说,所以哀家更好奇她到底说了什么,可以让她自己重获自由,远走高飞?”她冷冷的道。
勇毅侯黑眸一眯,“卓兰是她们连手所杀?太后怎么知情?记得当年事发时,太后并不在宫内,连我的人也查不出来。”
“皇后在后宫啊,两个贱妃在做什么,她自然知情且冷眼看着,这事就是她跟哀家说的。所以,不管是诚贵妃还是如嫔,都因有这把柄在皇后手中,才能逼得她们先后向皇上认罪,一个比一个下场凄惨。”夏太后说到这里,摇头冷笑,“这么说来,皇后也不是没有作为,只是她的心给了皇上,只想铲除皇上身边的女人,要是能跟我们同心,也应能有所帮助才是。”
“就是因为如此,臣才将她排除在我们的计划之外。”镇国公接着发言,“但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明日便要启程前往西南,这事迫在眉睫啊。”
“不如装病拖个几日,大家再好好想想法子。”勇毅侯开了口。
镇国公蹙眉,本想说什么,却见夏太后朝他使了个眼色。他虽不明白,但也知道她要他表示赞同,“好吧,就先这么做。”勇毅侯允诺会再替镇国公思索脱身之道后,即先行返家,他一走,镇国公立即开口,“太后想到什么?”
“勇毅侯向咱们隐瞒了一些事。”擅长察言观色的夏太后刚才捕捉到了些勇毅侯的神情变化,“这绝非好事,手握不少精兵的恭亲王已回到皇城,勇毅侯也有兵权,若他们里外合作,夏家将没有机会登上帝位。”镇国公也一直在担心这一点,“看来时家留不得了。”
“没错,好在我们早握有勇毅侯的把柄,足以将他们一家推入炼狱。”夏太后冷笑的说。
镇国公也想到了,“太好了,那件事的确可以发挥。”
“没错,不仅时家完了,还有靳成熙。”她狰狞一笑,“哀家伺机而动,一直在观察他,一次又一次的事件都证明了他对时月纱是用了真心,所以打击时月纱,更能让他难过、让他生不如死,哈哈哈……”夏太后笑了。终于,她也可以报仇了。
该死的靳成熙,害她遭丧子之痛,那仇如刀刃剐心,每当夜深人静时更是凌迟着她。她恨死他了,只要任何可以让他痛心疾首的事,就算牺牲再多,她都愿意去做。
这一晚,几人谈了一整夜,而外头的天空则在顷刻间乌云密布,似在预告着另一场风暴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