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营救人(2 / 3)
”这回轮到张花病抢着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若非亲眼看到,打死都不相信,“我们三个彼此都好好的,当时又没沙又没雾,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突然看不见我们。但是队长是被火烧了,我们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他被烧没了……”
张花病不说还好,一说成盛青更糊涂了:“什么?烧没了?哪来的火?”
两个人一齐点头,并一齐看向陈子清:“当时二少离得最近,他应该看得最清楚。”
陈子清被同伴齐齐点名,有点如梦初醒时的茫然,他转向成盛青,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脸色却又恢复了先前的死白,嘴里只喃喃着:“将军……这事我说不出清楚,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太奇怪了,莫名其妙……”
大家本来期待地等着一出魔幻大戏,却没想到陈子清自己先魔怔了,成盛青连忙出声引导他:“你不要慌,就把你眼睛所看到的描述一遍,其他什么都不要想。你当时是离即恒最近的一个,你们正在干什么?然后他是怎么烧起来的?怎么不见的?……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说你眼睛看到的,多匪夷所思都无妨。”
陈子清得到鼓励,便努力去回想当时的情况:“我、我带着两匹马,自己一匹,牵着一匹。他们在门内打起来了,一路打出第二道门,我就赶紧去接应。哪知没跑几步一匹马就射死了,我很害怕,但马在往前走我停不下来,也不敢停,我就压下身子伸手去接他,他也往我这边跑。我只想把他拉上马……可是就在我快要拉住他的时候,他眼神突然变了,我这才注意到他的下半身已经被火卷住,那火烧起来非常快,我只眨了一下眼睛,他就已经被火吞没了……之后就不见了……”
陈子清回忆到这里,发现自己不知觉已伸出手,正如当时拼命伸出手想要拉住即恒。可是眼前的人突然被吞入烈火中,那火就像活物一样冲他卷了过来,在他指尖触碰到即恒之前就将即恒尽数吞噬……他像被烫到似的猛得收回手,身体不停地打哆嗦,仿佛那火焰的余温仍缠在他身上。陈子清一脸惊惶地拉着成盛青的袖子:“将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撞邪了,啊?……我好像也碰到那团鬼火了,是不是我也很快要死了,像队长一样莫名其妙就消失,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如此近的距离触碰到超出自己常识的异象,成盛青可以理解陈子清的恐慌。正如那日在天牢中即恒将自己的身世全盘告知于他,他只觉得跟做梦一样,只想伸出手摸摸那个少年的脸,确认他确实是存在的,而不是自己的幻梦。
“子清你别怕,他没有死,你也不会死。”成盛青拍拍陈子清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陈子清根本静不下来,只一味摇着头喃喃:“是不是撞邪了……是不是撞邪了……”
成盛青不由苦笑:“说不准还真是撞邪了,你回家以后快让你父亲为你烧柱香驱驱邪。”
他嘴上笑着,心里却在推断:也就是说,这突如其来的火跟即恒没有关系,这在他意料之外。成盛青沉吟,骤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而这个可能性却是最先该想到,却由于他过于关心他们三个如何逃脱而给忘记了,解开这个谜题就能知道即恒现在在哪。
成盛青的神情严肃起来,对三个少年正色问:“你们要老实回答我,这次劫狱计划,真的只有你们三个人?”
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却是异口同声地回答:“不,还有一个。”
陈子清补充:“确切地说,这次劫狱的计划是他提出来的,包括每一步详细的步骤和撤退的路线。”
成盛青发觉自己快要看到曙光,忙问:“是谁?”
“不知道。”三人又是异口同声。
成盛青面上不好看了,三人连忙一人一句争相道:“将军,我们是真的不知道,我们不认识他。问他是不是即恒的朋友,他也说不出来,只说好像是吧,可能他不记得了……”
“那你们怎么敢相信呢?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成盛青睁大了眼,简直不能置信。一个来历不明、甚至不知是敌是友的人突然出现,给他们提供了详细的劫狱计划,就这么轻易地把他手下三个爱徒给拐走了?这怎能不教他气愤!
面对成盛青的质问,三个少年也是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所以然:“我们……我们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就相信他了,一点都没怀疑……”
成盛青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连忙又问:“那你们总该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
对这个问题,三人的回答却全然不同。
陈子清第一个回答,在回忆那个人的时候他不知觉就静了下来,脸上甚至带着一点憧憬与向往,甚至连憧憬都感到是一种亵渎似的小心翼翼:“那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她身上披着一件很华丽的翎羽,太漂亮了,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翎羽衣,就算是皇宫内院的贡品恐怕都没这么好看……”
可他话未说完,孙钊却咿咿呀呀反驳道:“什么呀,那分明是个男人好不好。”
陈子清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的眼睛长到猪脑袋上去了:“怎么可能会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