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之笼(2 / 3)
么程度才会大言不惭地说要强暴他,甚至主动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如果最后真的成了,也许她还不至于这般羞愧……
只不过到那时,她恐怕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以后还要怎么面对他……”她呜咽起来,声音细弱到几乎听不分明。
麦穗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徒劳地说:“公主不要想了,他不是那种人。”
和瑾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我知道他不会在意,可是我在意……我只是希望,他能像我爱他那样爱我,至少就一天,对我坦诚相待,让我在他心里留下特别的位置……可是他不肯,他说他喜欢我,爱我,想要我,却连让我靠近一些都不肯……”
和瑾难忍内心的痛苦,唯有这痛苦回忆起来,依旧是痛苦。
她哭得几次岔了气,好像要将这两年来所有忍下的眼泪全部哭回来。直到哭得累了,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连麦穗离开身边都没有察觉。
她实在是太累了,但一进入梦里又会被靥住,她不敢熟睡,总是在醒。
一轮弯月爬上树梢,她记不清多少次醒过来,身边已没有温柔的守候,手边空空凉凉的。
“麦穗……”她喃喃唤道,却没有等到麦穗的回应。她撑起身坐起来,昏暗的灯火交错出的暗影让她感到害怕,“麦穗……”
她又唤了一声,这时发觉屏风之后有个人影一直伫立在那里,她眯起眼看了一会,试探地唤道:“麦穗?”
人影透过画屏平静地望着她:“公主。”
声音让和瑾顿时呼吸一滞。立在屏风后的人,是即恒。
“是你……”和瑾讷讷地张了张口,心跳骤然加快起来,她的视线不知要往何处放,语无伦次地嘟哝,“你来……干什么……”
即恒似乎笑了一笑,声音听起来很柔和:“公主没事,我便放心了。”
和瑾几乎要冲口而出:我有事,我有很大的事!然而她咬着唇,生怕自己又开始乱说话,只好将每一句都在脑海中斟酌一百遍再出口。
“对不起。”她低声说,“昨天晚上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即恒似乎对她的歉意表示诧异,他笑了一下,却说:“不,我会记着的。”
和瑾张大嘴,羞愧得几乎要钻进被子里去,她抱紧双膝将身体蜷起来,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更有勇气。
“公主说得对,你将你最真实的一面完全展现给我,我却对你隐瞒了很多事,对你不公平。”即恒轻声说道,黑夜里他的声音很平静,和瑾却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是有些事我无法对你袒露,并非因为我们之间身份悬殊,而是一些其他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自己的原因,所以他会死守那些秘密,对任何人都一样。和瑾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虽然不甘心,但多少心里好过了一些。她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便问:“那你说你爱我,是真心的吗?”
屏风后少年的目光透过画屏传来过来:“是,真心的。”
“对其他的女孩子也说过吗?”和瑾又问。
少年失笑,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没有。”
他从来不会给做不到的承诺,也从来不会轻易说爱。他的心就像一座攻不破的城墙,他在城墙里面,所有的人都在城墙外面。即使和瑾在这座城墙上凿出了一座小门,但他真正的心还在城中的牢笼里。那是谁也不能碰触的禁地。
一座内心里筑起的城中笼,将他的脆弱深深保护起来。
即恒走的时候麦穗就在门外,月光洒落在她肩头,为这惊世的容貌披上更为惑人的薄纱。但她的眼底深藏着憔悴,自异变以来,她每日都过得很辛苦。
“你还好吗?”即恒担忧道。
麦穗抿唇笑了笑,温柔的目光里并没有流露出痛苦,这份泰然与坚韧令即恒不禁心生敬佩。
“你要走了吗?”麦穗忽然问,即恒有些诧异,他竟然被麦穗看穿了。
“是。”他点了点头。已经到了必须要走的时候,过了今晚,恐怕就走不了了。
麦穗上前一步恳切道:“不要走,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她会奔溃的。”
即恒感到心里很疲惫,他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门扉,摇摇首道:“我有我自己的难题,我不是她的救世主,帮不了她。”
“可是除了你就没有人能帮她了。”麦穗急切起来,“只有你能带她离开这里,她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会出事的。”
麦穗的话里隐隐透出了某种不安的讯息,即恒凝视着她,问:“麦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麦穗哑然失语,闪躲过即恒的视线呢喃道:“没、没有……”
她是和瑾身边最亲近的人,甚至比宁瑞还要亲近几分。她又是和瑾花了很大的代价保护的人。即恒一直没有对麦穗有过任何疑虑,但现在想来,麦穗之所以能被允许留在和瑾身边,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疑虑。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