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与争执(5 / 6)
来。
但是和瑾走到门口却又顿住,回头看了即恒一眼说:“算了宁瑞,让那家伙来。”
宁瑞不安地看了看和瑾,又瞥向即恒,只好顺从地留下。
就这样,在花香满溢的春风中,即恒低着头沉默地跟在和瑾身后亦步亦趋。一路上春意盎然,枝头鸟儿欢唱,可匆匆行走的两个人之间,氛围却是异常的凝重。
行至一半的路程时,和瑾倏然止步,春花在她身后红艳艳地绽放,衬得她正当大好年华的容颜更为清妍动人,然而高挑的秀眉却显露出一份掩不住的强霸之气。她凝视着即恒,阳光铺洒在她的脸庞上,将微扬的下颌勾勒出盛气凌人的轮廓。
她的眼神中写满了居高临下的神气。
这种反复无常的脾气和理所当然的蔑视态度令即恒感到一丝厌恶,也感到一点心累。
“你老实回答我。”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似要看进他眼睛里去,径直问,“你喜欢麦穗吗?”
即恒一瞬不瞬地低头看着和瑾,深邃的乌瞳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是眉心微微蹙着,似在为这个躲不过的问题深深烦恼。也许他真应该见死不救,不然这多管闲事的下场就不是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如果麦穗真的死了的话,不知道这个任性妄为的小公主会是怎样的表情。会像失去最心爱的玩具般嚎啕大哭,还是像扔掉一个坏掉的玩具般无动于衷?他忽地想道。
摇了摇头,他有些疲惫地回答道:“不喜欢。”
和瑾瞪眼看他,提高了声音怒道:“你不喜欢为什么吻她?”
即恒凝目片刻,忽然牵起嘴角微微一笑,捧起和瑾的脸颊就亲了下去。他本想吻她的唇,可终归是没有这个决心,只在她凝脂般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轻得几乎只能感觉到她鼻尖温热的呼吸。
“不喜欢为什么就不可以?”他在她耳边呢喃。
当他离开和瑾的脸庞时,一道劲风迎面扑来,他只略一抬手就轻而易举地挡下了和瑾扇来的巴掌,目光冰凉道:“公主,我不还手不代表我会任打任骂。”
他扣住和瑾的手腕,当和瑾紧接着抬起另一只手的时候,立马就被制住了,几乎在同时和瑾伸脚去踹他,不料他早有预料,只堪堪一横便将她的脚钩住,和瑾身子一歪两人一起跌倒在花丛里。
繁密的春花遮掩了两人的身形,和瑾面对着近在咫尺的人,心头突突地跳。花枝摇落下无数花瓣落在他们身上,花香混合着他呼吸时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分外麻痒。
和瑾极少与男子这般亲近,此时更是慌了神,惊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这里并非是杳无人烟之处,哪怕她手无缚鸡之力,只消她高声呼救定然会有人闻声赶来营救。可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任凭心跳如擂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即恒细细凝视着她,眼眸中燃烧起一簇火苗,隐隐在眼底窜动,他一改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神色凝重得吓人。
和瑾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无声的怒意,一丝恐惧爬上心头,竟令她微微颤抖起来。
曾经她对着躺在地上不愿起来的他作乐玩耍,可了劲地欺负他,那个时候她就想到,这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兽只是将锋利的爪牙收了起来,只露出毛茸茸柔软的一面罢了,她还暗自给自己提了个醒,一定要小心为上。可是在一日日与他的相处中,她意外地看到他越来越多不为人知的一面,看到他的强大他的温柔他的脆弱,却浑然忘了他藏起的利爪收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随时都可能袭向敌人,袭向自己。
不……不是忘了,是她刻意忽视了。
她被自己闹不清的情思蒙蔽了双眼,如今终于自食其果。
即恒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倾身过来既像安抚又像胁迫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公主,我曾经对你说过,如果你决定了将我当作你手里的刀,至少应该相信我。”他略微低沉的嗓音如有形般摩挲着她的耳际,“我说的相信,就是指全部。你明白吗?”
和瑾僵着身子,没有答话。
即恒直起身看向她,只见她苍白的唇上毫无血色,怒视他的眸子如寒冰般冷凝,有一层水雾始终蕴含在眸中,就像冬日里升腾起冰雾的湖面。
他在她眼中仿佛见到了某个似曾相似的影子,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当初面对那个勃然大怒的男人时,他是否也像她一样明知无力反抗,却还是倔强地不肯认输?
心底深处蓦地升起一片柔软与歉意,他松开了禁锢她的手,向后挪了挪身子。
不料甫一拉开距离,一道厉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落在他脸颊上,给他个措手不及!
即恒呆愣当场,怎么也没有想到小公主的执着与盛怒岂是他威胁几下就会轻易服软的。和瑾当即厉声喝道:“放肆,既是我的刀,岂有将刀刃逼向主人的道理?”她伸手揪住即恒的衣襟,目如火烧,“再敢出言不逊或者行为不轨,本公主就折了你!”
言罢,她愤愤地甩开即恒,掸去身上的尘土钻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