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之事(4 / 5)
了,便让麦穗将自己扶起来。
她本就是坐不住的人,幼时常年生病也没能让她听话地躺在床上超过哪怕一刻钟。越难受,她就越不能甘心坐以待毙。
麦穗拗不过她便依言将她扶起。只不过躺了半日,和瑾却觉得身子不像是自己的了,浑身酸软无力,手脚也不听使唤。她继续让麦穗扶着自己下地走动走动,麦穗也就照办了。
在寝殿里大约来回走了半盏茶的功夫,麻木僵硬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感觉,和瑾便想去外面透透风。推开寝殿的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挟带着花香扑鼻而来,宁瑞将她的花圃照料得很好,此时已是满园春?色如温柔的碧波,风一吹就随着心一起荡漾,令人心旷神怡。
和瑾心情舒爽,问及宁瑞去了何处,宫女便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和瑾。和瑾顿时吃了一惊,心下既是羞愤又是恼怒。
陛下和露妃双双遣人送来了礼物祝贺六公主长大成人?皇兄姑且不论,为什么那个女人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的?!她气冲冲地来到正殿里,送礼的来使都已经走了,宁瑞回头见到她很是诧异,连忙迎了上来。
“公主,您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
和瑾心情有些暴躁地说:“再休息就连别人特地登门来嘲笑都不知道了!”
宁瑞心下已摸清了七七八八,一边扶她坐下一边出言好声安抚道:“怎么会呢,陛下和露妃娘娘是真心实意前来道贺,又怎么会取笑您呢?”
和瑾冷冷地哼了一声,她才不信他们会这么好心,特别是那个女人!
“那个……”被冷落到一边的即恒默默地开口问道,“请问究竟是什么好事,谁能跟我解释一下。”
和瑾这才注意到还有个人很反常地躲在角落里,拼命地寻找存在感。若是在平时她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此刻她却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光是想起麦穗说的那些有的没的,脸颊就火烧一样烫。
宁瑞清咳一声掩饰尴尬,嗔了一句道:“这跟你没关系,少说两句你又不会变哑巴。”
即恒吃了瘪,只好继续装哑巴。
宁瑞将一只食盒取过,从中端出一只精致的瓷盅,想来里面必然是盛满了热腾腾的膳食。她将瓷盅端到和瑾面前笑道:“公主,这是陛下送来的。”
说着她小心揭开盅盖,顷刻间一股淳浓的肉香味扑鼻而来,很快就溢满了整个大殿,连正在气头上的和瑾都不由好奇地望过来。香气蒸腾之下食材若隐若现,有鸡肉,有红枣,还有几味药材,一齐在汤里沉沉浮浮,像顽皮的小娃娃在水里嬉戏。肉香味之中又混合着药香,但又与和瑾平日里喝的苦涩味全然不同,竟是出奇的勾人口鼻,吸一口香气就直窜到肚子里,惹得胃里那只小馋虫不安分地乱叫。
她不禁咽了下口水问道:“这是什么呀?”
宁瑞的表情在揭开盅盖的一瞬间凝结,居然是黑母鸡药膳汤……直到和瑾问起,她才回神讪讪地干笑了两声:“我、我说得没错吧,陛下果然是心疼公主,想得这么周到……”
和瑾何等聪明,一见宁瑞的神情不对便知了个七八,她兴致全无,但已经没力气再生气,摆了摆手连看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宁瑞赶紧将其放到一边,遂取来第二只食盒打开。即恒也跟着凑过来,只见里面是一盘十分雅致的小点心。嗯,这些都没什么问题,问题是这盘点心上那一层厚厚的粉末状物体到底是什么……
即恒本着以身护主的高尚原则蘸了一点在指尖尝了尝,有些失望地鉴定道:“不是□□,就是普通的糖粉。”
糖粉?
和瑾望着那一层半截小指厚的糖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她……她这是什么意思?诅咒我牙疼吗?”
宁瑞僵着表情,不知该如何圆场。露妃的用意她不清楚,但是显然手法太过刻意,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盘点心里散发的浓浓挑衅之意。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陛下和露妃才不是那种温柔的人,但他们的确很“善解人意”,偏是她要当和事老,这下连自己都被噎住。
也许当揭开那盅黑母鸡汤的时候她就该收回之前的话,这下可怎么好,公主要发飙了……
“这还不明显吗?露妃是在向公主示好啊!”即恒挺身而出,十分笃定地说道,丝毫没有让场面冷固。宁瑞惊诧地转向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地觉得他还是挺会说话的。
“向我示好?”和瑾冷哼一声,莫名其妙,但是好歹没有生气的兆头,“那她弄这一盘东西算什么意思?”
即恒不疾不徐,煞有介事地琢磨了片刻,悠然解释道:“我想娘娘大概是有所误会。”他眨了眨眼笑道,“一个甜美的误会。”
“啊?”和瑾与宁瑞同时发出疑惑,但是吊起了众人胃口的罪魁祸首这时却若无其事地从怀里抽出一封信函,一点也不突兀地就转移了话题道:“公主,这是今早卑职收到的给您的信。”
和瑾讷讷地接过信函,思维还没有从糖粉一下子就转到信上,宁瑞也同样没有。和瑾拆着信,脑子里还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