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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1 / 4)

高公公在第一时间冲上前,抢在仅离一步之遥的宁瑞之前轻轻托住公主伸出的手,扶着她缓缓走下殿前的台阶。所以说,男人嘛,不管有没有那啥,对女人美貌的冲动是万年不减的。

“这个……公主啊,老奴只是多一句嘴,您今天要去马场,何不简装便行?”高公公尽量压着嗓子使它听起来柔声细语,一边趁机摸着公主的玉手,一边还假惺惺地充当管家婆。

公主一个略带责怪的眼神瞟过去,高公公顿时不敢造次,笑呵呵地转移了话题,从袖中取出子清交给他的信,说道:“这是成将军的亲笔信,请公主过目。”

公主连看都没看一眼,有功夫看引荐信不如自己亲自来鉴定。她轻轻挥了挥手,高公公便知趣退到了一边。连先皇身前的红人她都能若无其事地随意指派,可见她有多么得宠。

一双秋水般脉脉的眼睛望向铁骨铮铮立于冷风中的四人时,四人都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仿佛上一刻还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试图在美人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你们,谁是队长?”公主含笑发问。

“我!”即恒终于得到了当老大应有的特殊待遇,忙不迭应道。

从公主走出殿门后,他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无意识地在她脸上寻找着和成盛青相似的地方。搜寻无果后,他既有些无聊的失落又感到庆幸的欣慰。

“咳咳。”子清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拉回他的注意力。

即恒收回目光看过去,子清对着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他不想再看。他悻悻回过头,正对上公主笑意盈盈的目光。

他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公主看他的神色与之前他所接触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可具体哪里有异样,他又说不上来。

“你叫什么名字?”公主问道。

“即恒。”他如实又乖巧地答道。

“你姓即?”公主又问。

“呃……不是。”即恒目光有些漂移,“我没有姓。”

“为什么没有?”公主歪着头问道,“天罗实行户籍制度以后,所有在籍的百姓全都以姓氏为划分统一管理……你是哪里的人,怎么会没有姓?”

公主说了一长串的话,即恒没有听懂,但他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说他必须要有一个姓才能不露出马脚。原来户籍制还有这么个用处。于是他抓了抓脑袋憋出个理由:“是这样的,我爹到临终前都没决定好我是随父姓还是随母姓……一定要有的话,我就随族姓吧,我姓河鹿。”

公主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绕晕了,秋水含波的美目眨了眨,笑容不改:“……河鹿?天罗还有这个姓氏?”

“有的!”即恒正面对上这股秋波,眩晕了一会儿,脑中的思路却很清晰,神态认真到毫无作假的地步,“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姓氏,现在恐怕没多少人听说过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至少有一半他说的都是真话。

“真有趣。”公主微微颌首,目光仍然没有离开他,锲而不舍地问道,“历来古老的姓氏都有其独特的故事流传下来,不知‘河鹿’一族又有何来历?”

公主怎么有点不放过自己的意思,即恒心里不免有点慌。他从未进过皇宫,也不知道与皇宫里的人相处和与外面的人相处有什么区别,起码他遇到过的人里还没有谁会揪着他的姓不放的。

可是公主既然问了,他不能不答。顶着公主和子清视线的双重压力,他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河’……为河川,意为水,因为先祖随水源定居和迁移;至于‘鹿’……我只知道每年九月初九,家乡会举办鹿神节,祭祀天地……”

他小心翼翼地组织着语言,生怕说错了什么被揪住把柄。可是说完了他才发觉,其实人家压根不在乎他说的什么,只看他能不能说下去罢了。

至于子清,他看过来的脸上继写了“白痴”二字以后又加了两个字:怪胎。

即恒了然无趣地闭了嘴。

公主花了点时间消化这个信息,俏丽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这个笑容让即恒感到一阵莫名的发憷,再抬头时公主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子清身上。

刚才……公主看他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一个人……?他立马甩了甩头,轻轻拍着胸口。一定是他闲了太久,敏感过头了……

公主走到子清面前时,子清脸色苍白到连嘴唇都快失去血色。他始终垂着头,待公主问及姓名,恭谨地答道:“回公主,卑职是副队长,姓陈,名煜名,字子清。”

公主看似无意地走近了一些,好像碰巧回忆起了某些事,喃喃道:“陈煜名,陈先延次子?”

子清身子一顿,滞了一滞才答道:“公主说得是,家父正是吏部尚书陈先延。”

“听说你在除夕夜盛宴上给一个空席位献过一束花?”公主问他,“可有此事?”

子清垂着头,不知公主为何会问起此事。陛下喜欢排场和热闹,年关时都会在宫里举行或大或小的宴会。除夕夜那天,他随父亲一起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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