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水黑着脸道，“好吧，我懂了。”

按照果桃的指示走过一条条街道，目光所触及之处一片霓彩斑斓，果桃解释因为这里是商店街，当初开发的时候没有考虑好，楼盘密集又高，把周围都挡的很黑，等到商家入驻的时候只好以灯光作为照明的工具，一来二去倒是成了街头一景。

果桃电波浮动，做出类似‘笑’的声线，“可别小看这地方，很多别的星球的人还会来这里观摩呢。”

寒水莫名，“观摩霓虹灯？”

如果没听错的话果桃是在嘲讽吧？他道，“来看是哪个开发商这么蠢，最重要的是要打听清楚设计师是谁，以后别的星球都会对这个名字避之不及。”

“……”寒水无奈，“你要不要这么现实，一点提供唯美遐想的空间都不给留。”

她原本还觉得灯光真好看，因为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让她更无法带着批判的眼光观摩，只是纯粹欣赏的话，这条商业街布景能打八十分。

果桃显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一声，“八十分，呵呵。”

这回寒水确定从他笑声中听到了对自己的鄙视。

“好了，不跟你说了，不然早晚被你气死。”寒水顺着人行街道禹禹独行，对着周围反光的墙面看了看自己的脸，严肃道，“是不是不够惨？听说卖惨能得到更多人的同情。”

果桃道，“你一身病号服已经很惨了。”

寒水无法反驳，她已经走到人群密集的地方，习惯使然，先观察了未来人的脸，最后去看他们穿的衣服，点评道，“老少美丑，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长相倒是没有变得更奇葩。他们穿的是你们现在最新科技吗？料子怎么都这么相似？”

因为料子相似，其中的局限性注定无法剪裁成许多服装的版型。

果桃道，“就衣服来说现在被三家企业垄断，现在流行的这种料子价位比较平均，浮动只在外观之上。好的料子自然有，因为价格比较高，所以不常出现。”

寒水了解，四下找了找，从一边的长椅上看到一块纸板，果桃的声音在脑内响起：流浪汉的被子也抢，禽兽。

寒水看了看自己，道，“等我跟你借完陶笛之后我就比流浪汉还惨了，不用急，很快的。”

她厚着脸皮跟附近的店家接了笔，毫不犹豫的挥笔落下四个大字：江湖救急。

将纸板铺到地板中央，寒水深吸一口气，道，“果桃，给我。”

“遵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寒水感觉到袖子里一寒，顺着手臂花落一块冰凉的东西，举起来一看，果然是一个白瓷底，印着桃粉色小花的笛埙。她嫌弃的道，“这花可真土。”

果桃高傲道，“陶笛也堵不住你的嘴。”

乐声起的那一刹那果桃便不再去影响她了，空灵婉转的声音在空气中扩散。美好的东西总是引人注目，人们渐渐驻足，诧异的看着一身狼狈吹奏着一个古怪东西的少女。

奇妙的声音从她唇间流露，那是一种毫无杂质的细腻声音，含着一点点愁绪，悲凉之中带着无限哀伤，让人无端沉浸其中，仿佛亲身感受到那种于杳杳星河之中，无处立足的仓皇。

少女青葱般的手指按压着洞孔，一脸虔诚的吹奏，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视觉冲击。

“想家了……”果桃这么想着，却是从别人口中说出。

不知何时外围车道上停下一辆浮空车，司机闻言诧异的回头，“少爷想家了？要去老爷吗？”

“没，不用。”那人撑着下巴从车窗看向窗外，道，“你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司机侧头看过去，点头道，“听见了，好像是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发出那种声音的人在说，想家了。”

司机承认自己没有文艺细胞，努力去看远处那个缥缈的背影，眼见快绿灯了，道，“少爷，是要回学校，还是过去看看。”

那人微微一笑，“走吧，学业可不能荒废啊。”

蓝色的最新款漂浮车如同无声而来一般悄然离去，唯有回旋的气流在空气中带出一阵劲风。

寒水按着衣襟抚平被吹乱的衣角，放下了陶笛，看着地上的钱大眼睛忽闪忽闪，因为并不认识这种类型的钱币，只好在心中不断盘问，“多少钱多少钱多少钱？”

果桃用光脑过了一遍，道，“720块……哦，零三毛五。”

寒水心满意足，“头一次我觉得自己这么好打发。”

果桃道，“激动了？兴奋了？现在心情平静一点了吗？”

寒水，“啊？”

果桃道，“如果好了，就按照我的话做。”

“什么什么？”

“首先，你把钱捡起来抱在怀里。然后，做一下伸展运动。最后，像小偷那样钻进胡同迅速逃跑吧。”

“干嘛啊？我才不要那么猥琐，我是个优雅的人。”寒水摸不着头脑。

果桃道，“因为，城管来了。”

他话刚落，那边响起尖锐哨声，还有男人粗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