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他很危险,你要小心(4 / 6)
的野兽,她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对待的是龚椰儿还是自己,一股真正的恐怖袭据着她的心,她痛哭出声。
终于,空茫一片的静止。华能长长地吁了口气,懒懒地躺在她的身上,胸脯上流淌的汗滴一寸寸黏在她的肌肤上。他对她的痛哭并没在意,也许甚至不加理睬,他一把提起了她的小腿,三下两下地剥掉了她的棉袜,贪婪地重重地揉捏着……一下,二下,他捏脚的动作蓦地停止了。
笑笑明白,华能此时定然发现自己不是龚椰儿,强烈的呜咽愈来愈厉害,她索性开口叫唤:“新王,我是笑笑……”
华能霍然起身,笑笑只听着悉悉簌簌的穿衣套靴声,他接着仓皇而逃,漫殿的帷幕绊倒了他,当笑笑一把扯掉了蒙眼的红布,被华能不慎扯落的帷幕正哗哗倾泻而下。
“新王!”笑笑尖叫着。黑暗中,她慌乱地在地面上找寻被扔得七零八落的衣裙,好容易系上了,跌跌撞撞地朝着殿外跑。
楚香宮里空旷寂寥,道路两边垂着琉璃纱灯,冥冥地透着诡异的光亮。笑笑拼命地奔跑着,九曲桥上眺望,前面御道上一辆绣帏马车正在启动,赶车的宫人扬起了马鞭。
“新王,你等等我,别扔下我!”笑笑发疯般的叫着,她的双腿哪里抵得上四个轮子,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飞驰的马车毫无留恋地离她愈远,穿过宫门,消失在深邃的黑暗中。
笑笑跪倒在御道上,浅清的光亮蒙着她孤独的身躯,脆弱得令人绝望。
她发泄似的尖嚎一声,眼泪哗啦啦地涌了下来。
只是她的伤心,无人知晓。
半夜,雪真的又下了。
已过了辰时,华能出寝殿的时候,雪还在下,蕊絮般的洒落,满世界似是铺上了一层白绒毯。他向来不怎么喜欢下雪天,今日心情却如白雪一般,清爽而柔软。
一大早,龚椰儿派珠儿传话,她在孝闻巷的娘家恭候他。
望着漫天的飘雪,他忽然舒心地笑了。
那个巷子,差不多和都城惯见的巷子一样,幽静而不起眼。寒风夹着潇潇的雪,马车行驶在长巷中,辚辚的声响在僻静的空中格外触耳。
椰儿站在府门外,微风摇曳,片片雪花抖动着飘落下来,软款款的,栖在她迷一样的身体上。而她的双眸平视,不露一丝表情,待华能走近,她照例跪地朝他叩礼。
华能含笑看住她,想伸手去拉她,椰儿已经自己起身:“请新王进去吧。”说完,自顾踏进府门。
华能见椰儿矜持的样子,并未生气,只是摇头轻笑。
椰儿过了天庭,拐过后院的鱼池,开了侧房的门,一拉厚重的棉帘。华能跨步进去,见里面分明是未嫁女子闺房布置,双目红肿的笑笑半躺在床上,哀哀地望着他。
“怎么回事?”华能皱眉,一脸疑惑地问椰儿。
笑笑闻言,整个人连带裘衾滑溜到地面上,朝着他哭道:“新王……您就收了奴婢吧,不然奴婢死在您的面前……”还未说完,无力地急喘气,本来略带潮红的脸色苍白起来。
椰儿扶她回床上,拾起滑落在地面上的衾被,重新盖在她的身上。华能见姐妹俩一闹一静的样子,不由嗤笑出声,口吻里透了讥诮:“你要本王收你?凭什么?”
他以为椰儿请他过来,是向他示好。过来却是这般光景,心里难免失望,一张俊脸阴沉下来。撩了袍角兀自坐在椅子上。
椰儿似乎料着他会这样说,从梳妆台上拿起那封信函,冷冷地放在他的面前。
华能疑惑地又皱起眉头,起初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刚领略前面几个字,就吃惊地一把抓住。看着看着,眉心的锁痕加深,加深,最后他将信函揉成一团,掷到桌面上,生气地质问道:“这信哪来的?怎么是我的笔迹?”
笑笑听得华能开口即不承认,不禁再次嚎啕大哭。
华能不胜其烦地敛了眉头。
椰儿开口:“自古富侮贫,贵侮贱,强侮弱,恶侮善,世之常情,人之通患。笑笑犯贱,冒犯了新王,也是自作孽……新王承认自己的所为又何妨?何必变着法子将此事一推了之?”她的声音依然淡淡的,清浅得令华能生出一种难言的滋味,细细分辨,竟像是怨恨。
“如若不是本王亲笔书写,你会如何?”华能起初未意识到事态严重,见椰儿并未去楚香宮,心里一放松,脸色有了暖意。
“新王想怎样就怎样,我们做女人的有何法子?大男人敢做不敢当,非君子所为。”椰儿心里愤恨,语气不免尖刻。
华能有了恼意,他霍然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不过他很快地冷静下来,耐了性子,冷眼看向笑笑:“你说,本王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笑笑抽泣着,悲哀地看向椰儿。椰儿轻叹口气:“你说吧。”
“新王起初用布条蒙住奴婢的眼睛……”
椰儿痛苦得仰首,但她勉力睁着双眼,浓密的长睫颤颤地抖动着,掩住了泪花。
起初,他曾经就是这样对待她的。遥远而散淡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