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2 / 2)
会是欧文干的吗?亚历克丝想道,但那怎么可能呢?奥尔迪斯说过要找曾经在夜课上的某个人。可现在她在这儿,被困在走廊里,强烈的灯光仍冲刷着她的视线。当她后退避开他时,亚历克丝思考着她了解的关于欧文的事,回想着这两天来她从他身上看见的一切。
他是个护工,由于某种冲突离开了之前的工作。现在他跟菲斯克院长在一起,住在大房子里,了解那儿的秘密。
她记起了奥尔迪斯给她的那张卡:程序已经开始了。他们说的一切,你听到的一切可能都是游戏的一部分。别信任何人。
还记得一件事:菲斯克院长在他的书房里说,但马修告诉我他经过东院时看见他们在玩……
“亚历克丝,”欧文开口说道,“凯勒需要帮忙。他血流得很厉害。奥尔迪斯打伤了他。”
一个念头。一颗火种。一个理由。就在那一秒一切都清楚了。就在那刹那间一切都昭然若揭:欧文在这儿的原因。他来贾斯珀学院照顾菲斯克院长的原因。
她望着那男人。接着她眼神坚定、语气平稳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马修?”
欧文的手轻轻晃了晃;灯光舞动起来。沉默。
“你说你是学院找来的,但那不是真的,对吧?这是你觊觎了很久的一份工作。你一直在等着这—刻的来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亚历克丝,”欧文说,“但你真的需要去——”
“是你杀了他们,”她继续说道,“你杀了迈克尔·坦纳,然后是你把梅莉莎·李弄到湖里陷害奥尔迪斯。一直以来都是你。”
欧文又走了一步,灯光乱晃着。亚历克丝听着卡尔弗楼外的动静。除了风的怒号,现在什么也没有。她又闭上了眼睛。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说道,“你现在只要听我说。听着,亚历克丝——”
一段回忆袭来,断断续续的:爱荷华。那天早上在爱荷华在卢瑟福家里。她第一次意识到她多想了断这一切,从夜课、保罗·法洛斯以及其他所有一切中解脱出来。把一切抛之脑后。
“你杀了他们。”她又说道。
“不,是你杀了他们,亚历克丝。”
亚历克丝僵住了。“你在说什么?”
“当你到爱荷华时,你启动了一切将要发生的事,”欧文说道,“你毁了其他所有人的游戏。”他又做出那副表情:那尖酸的、孩子似的表情,仿佛在对她说,这一切正在发生,不管你喜不菩欢。“现在我要一举贏得游戏。”
他抓住了她。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出了刺眼的灯光。而就是在那时亚历克丝近距离地看清了那护工的脸;她看清了他脸上那奇怪的熟悉的东西。她刚才没能弄明白的东西。是那只眼睛,欧文的一只蓝眼睛能看得见而另一只藏在阴影中。那眼睛下方是稀稀疏疏的胡子,以及苍白的但又被冻得白里透红的皮肤。她记得奥尔迪斯有一次发病时,摇晃着的镜头正好拍到了他身后的一张脸。是的——她以前就见过欧文。
都结束了,她想着,同时灯光跳动着,开始消逝。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就这样。就这样。
奥尔迪斯一直都是对的。杀手是夜课上的人。
马修·欧文正是看守理查德·奥尔迪斯的两名狱警之一。
爱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