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2 / 2)
光似乎凝聚在过去,回忆沉重而激烈。“暴行,”那人说道,“每个墨点,每个图像都有着另一种暴力的细节。一个是火;下一个是痛苦;另一个是血。小本上写满了这样的字。有时他会仿造莫罗给他看的东西,洒下他自己的墨迹,接着拿起牌给治疗师,仿佛他是一面镜子。然后他会笑起来,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治疗结束时,我看着莫罗,我看见……我不知道。我看见那种距离感。他怕那个男孩。”
“但莫罗一定以前就见过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凯勒说道,语气冷静而平稳,“金光城里这种性情的孩子一定很常见。”
“不,”博恩快速说道,“不像查理。其他的男孩,即使那些有暴力史的——他们只是在演戏。扮演角色。但在查理身上你会感觉那是真的。他天生就毁成了那样。他后来还被转变了些。”
“你说他对自己不是哑巴的事撒了谎。”亚历克丝引导着那医生。她想问个清楚,然后离开这地方。她开始明白奥尔迪斯为什么会让他们来这个私密的地狱般的小地方了,但还差几块细节才能拼出谜题最后的答案。
“是的,”他说道,他的目光游移开去,声音也变轻了,“那是在他来金光城三个月后。他们在做另一次罗尔沙赫氏测试。快要做完时,查理看着莫罗,说了什么。那只是一个词——我们都听见了。那男孩离开房间后莫罗走到我身进,脸色苍白,浑身发颠,然后他说,‘你听到了……?’我当然听到了。”
“但那一定是个突破,”亚历克丝说道,她想起了前一天晚上莉迪亚对医生的夸赞,“莫罗的工作,可能改变了查理。治愈了他。”
“不,”博恩飞快地说,“根本不是那样。那个词有点深意——有点几乎是嘲弄的感觉。就是从那时开始,莫罗要求换人来管那男孩。查理接受了那么多治疗,但毫无疑问——有史以来第一次,莫罗在他的病人身上失败了。但我也看到他松了口气。他深入查理·卢瑟福的思想,看到了—些真正丑陋的东西。一些可憎的东西。他想解脱出来。”
“你后来还见到过查理吗?”凯勒问道。
“没有。那孩子的妈妈几周后把他接出了金光城。我听说她独自住在哈姆雷特。一个美丽的女人,和她儿子是那么不同。那时她丈夫已经死了。但到那时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们只想甩脱那孩子。”
博恩把他们送了出去。在走廊走在那医生身边时,她翻来覆去地在脑子里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她想着罗尔沙赫氏测试,想着她见过的杜孟凶案受害人的照片,想着博恩用的那个词:暴力。奥尔迪斯是想要他们了解关于查理的这些事。他想要他们把这个精神失常的人和杜孟凶杀案辨别清楚。
“那个词。”博恩开口说道。他们站在出口处,外面天已经开始黑了。现已接近尾声了。
“是什么,医生?”凯勒问填。
博恩望着他们,眼神是那么专注,使得亚历克丝不由得发抖。他在试图警告她。
“‘爸爸’,”博恩说道,“就那么一个词,查理惟一说过的一个词。他在叫‘爸爸’。”
亚历克丝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