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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刚过,他们走出机场,发现爱荷华的冬天比起佛蒙特的完全就像另一种野兽,这儿的寒冷更锋利,风刮干净了一切。他们环顾四周,远处什么也看不到。没有书,没有山。就好像她和凯勒进了一间没有家具的房间,走上了一片没有背景的土地。外人,亚历克丝想着,他们在这儿就是外人。被风吹得直打冷战的她跟着凯勒走到租的车旁。这是一辆小马子达,比她在贾斯珀开的那辆她爸爸的破旧小车要好。
“你来开。”他说着,看出了她的心思。
“谢谢。”
他把钥匙扔给她,亚历克丝坐到方向盘前面,点火,把车开出了停车场。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他慌乱不安地抓住了车窗上的把手。
在离哈姆雷特五英里远的地方他们找到了一家罗玛达旅馆。“就是这里了,”凯勒指着旅馆说道,“我们的作战室。”亚历克丝把车驶向路边,发出剌耳的轮胎擦地声。她终于停下时,他从后座上跌了出来,嘴吻到了地面。
进房间后,他们把背包堆在一边,取出他们认为用得着的书。当然两本法洛斯的书是有的,《线圈》和《沉默是金》,但另外还有一本爱荷华游客指南。她甚至还带了一本那天早上她在菲斯克图书馆找到的书:理查德·奥尔迪斯的《幽灵》。亚历克丝翻开书,看见作者的照片——监狱里的那个人,他面容憔悴,眼神冰冷而暗淡。在其中一本书的封面下,亚历克丝发现了一张缺少边角的纸条,她抽出来看上面写了些什么
两个谜題实际上是一个。祝你一路好运,年轻的亚历克丝。你参与进来的事是至关重要的,而你已经快走到头了。现在几乎到头了。
斯坦利·菲斯克
她微微一笑,接着不等凯勒看见便把纸条塞进了外衣口袋。
他们把东西都拿出来后,凯勒躺了下来。仰面看着她犹豫不决地站在床边,他说道:“没事的。我又不咬人。”她便在他身边躺下了。很正常,她在想,一切都像再正常不过似的。
有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她说道:“好了,我们成功到爱荷华了。”
“是的,我们成功了,”他附和道,“现在做什么呢?”
亚历克丝凝视着天花板。她一直想从贾斯珀走出来,在什么地方以一种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她的哈佛录取通知书是一种允诺:她很快就可以离开那儿,脱离过去,开始独立。但现在她却无法赶走那种肯定的感觉,觉得一切都错了,他们正走进奥尔迪斯的一个圈套。
“亚历克丝?”
她转过身。最后一道阳光从窗帘里透射进来,落在他脸上,她很想抱住他。想抓着他,让他的力量把她从恐惧的深渊中拉出来。但这之后还会有时间。现在她只是坐飞机坐得很累,而他们还有事情要做。
“现在,”她说道,“我们有两天时间。在回程航班和夜课结束前,还有两天。两天去找出法洛斯。”
亚历克丝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