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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人们都应该说真话。”
“你说吗?”奥尔迪斯出言相激,“你一直都说真话吗?”
海登避而不答。“即使在虚构小说里也要有个上下文承接。但在法洛斯玩弄的这些把戏里上下文在哪儿?”
“就在书里。”
“什么书?”海登问道,声音明显升高。他举起他那本《线圈》,像抓着个玩偶似的摇。“这东西假得根本就不配算书。作者甚至都不出面承认自己写了这该死的东西。这就像是个骗局。”
奥尔迪斯本要再说什么,但又打住了。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教室里有一种紧张的氛围,时间暂停了。奥尔迪斯仿佛离他们近了许多,仿佛他就站在房间前面,朝着那男生一步走过去。
“好吧,”他说道,“我以为一个好的谎言和一个好故事是一样的。不加修饰就不成文章,而什么是修饰——”
“你撒谎吗,教授?”海登问道。
奥尔迪斯退后一步。“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这是个简单的问题。”
“我撒谎。我撒过。但这是种习惯——就像许多我曾经有过的习惯一样——自然,我进了这座监狱后已开始尝试去除这种习惯。”
“你都说过什么样的谎话?”
“得了吧,丹尼尔,”梅莉莎·李说道,“别纠缠不清了。”
屏幕上奥尔迪斯笑了。“不,不,让他说。我发现这个男生很有趣。我的谎……”奥尔迪斯回想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过去我常常给杜孟的学生讲一些不真实的故事。那么说来,我跟伟大的保罗·法洛斯如一丘之貉。”
“什么样的故事?”
“我告诉他们我曾住在欧洲,”奥尔迪斯说,“这不是真的。我住过的最奇怪的地方是爱荷华。”大家哄堂大笑。
海登除外。他盯着屏幕,喃喃地说着别的什么事。其他人没人听见他说了什么,即或是听见了也并未留意。那仅仅是两个字:程序。
但是理查德·奥尔迪斯听见了。然后他笑了。
亚历克丝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