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1 / 2)
“你醒了?”他看到我坐在床上,走到我身边:“觉得怎么样?”
看到他我更加烦躁,于是口气不善地说:“什么怎么样?天天让人当孙子使唤能好吗?”
叶回倒没有生气,微笑道:“谁让你自己找罪受?”
我怒了:“对,我就是找罪受。我就是受罪也不愿意跟你过,我就是受罪也不用你管。你走,有多远给我走多远。”
“你……”叶回刚要发怒便被来电打断,挂断电话后瞪了我一眼:“狗咬吕洞宾!”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拿起枕头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砸去,嘴里还不忘吼叫:“我就是狗,咬死你!”
我的郁闷在叶回忽然出现再匆匆离去之后升级为愤怒和憋闷,尽管不知原因,但就是有口气堵在心口呼不出来,想发泄又找不到出口,想打电话骂叶回却又觉得自己很无聊,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直到累了睡着才算过去。
在医院调养三天后我回到项目体,进门便看到桌子上放了厚厚一沓纸,这些应该是我住院期间需要整理出来的客户资料和项目体所有数据,我顿时蔫了,提不起精神干活,但又不得不干,只得认命。
我又开始了住院前那种生活,没钱,没家,没人管,只有无休止的工作。偶尔有那么几分钟闲下来我会思考为什么现在的生活这么无趣?从心底往外的烦躁,任谁跟我说工作超过五分钟我都想骂街,看到一堆永远做不完的表我就想砸电脑。难道所有人的工作都是这样的?所有人都动不动就想把领导宰了?
不,不是的,至少现在坐在我身后的丁经理就不是这样。
她每天出现在项目体的时间最多两个小时,不是用微信聊天就是打电话聊天,基本没解决任何工作上的问题。
为什么她可以活得名牌加身潇洒自在,我却不行?
难道只有和叶回复婚才能过上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他已经再婚了!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烦躁了。
我以更年期妇女的烦躁程度工作了一个月,终于在项目体开盘第一阶段宣布胜利时得到了难能可贵的两天休息,除了睡觉,其他任何活动都是浪费假期。
在我睡得昏天黑地时接到了田甜的电话,说是要我陪她去冷雨茜的片场探班,我当然拒绝了,不过在她要挟说不让我住她家时,我无奈地妥协了。
我坐在田甜的车上不断打哈欠,她嫌弃地看了看我:“你吸毒了?”
“大姐,我好不容易能休息两天却被你拉去见我最不想见的人,我还不能打个哈欠了?”我抱怨地反击她,不过,我还是很奇怪她为什么突然要去冷雨茜的片场?”
经过田甜的解释我才知道,前几天大学同学聚会,冷雨茜也去了,这件事我知道,当时因为太忙没去,现在看来倒是好事。
聚会那天气氛不错,不少同学喝高了,冷雨茜也放下明星架子和同宿舍的几个姐妹聊得很开心,期间不少人好奇拍电影的过程,于是说着说着,冷雨茜便邀请他们去片场探班,田甜一直很好奇这个行业里的各种事情,自然一口答应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趟探班之行。
到了片场,冷雨茜助理已经在门口等我们,我以为能够看到其他同学,却不想只有我和田甜。
随着助理走进片场,里面正在拍戏,我们只能站在远处观看。
此刻应该正在拍一场打戏,有几个人被吊在半空,一个女人被几个男人围攻,田甜立马兴奋起来:“你看,是冷雨茜。”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冷雨茜瘦弱的身躯随着威亚的升降做出不同的姿势,一遍没过再来一遍,就这样周而复始十几遍这条才算拍完。
她一下场,助理便带我们去了她换衣服的地方,她看到我们亲切的笑着:“你们来了?吃饭了吗?”一阵嘘寒问暖后,冷雨茜看向我:“聚会你怎么没去?”
我淡淡一笑:“工作太忙。”
此时冷雨茜脱下身上的衣服,只留一件吊带背心,我看到她从肩膀到后背被威亚勒出一道道淤痕,有暗红色也有鲜红色,暗红色应该是前一阵拍戏留下的,鲜红色自然就是刚才的。
我下意识地问她:“你这些伤都是吊威亚留下的?”
“是呀。”
田甜看到也凑过来问她:“很疼吧?”
冷雨茜则无所谓地摇摇头:“疼是肯定的,不过早都习惯了。有时这种吊威亚的戏一拍就是一个月,新伤加旧伤,很长时间都不好,要是碰到走红毯就惨了,一堆红印子,不知道的以为我被家暴了呢。”她说得很起劲,边换衣服边继续道:“其实拍威亚的戏一点儿都不辛苦,我觉得最辛苦的就是三九严寒让我下水,还是河水,那个冷啊!你们不知道,上次我正好遇到大姨妈造访,还要在最冷的时节下水,我怕耽误整组的进度就没敢对导演说我来大姨妈了,只得硬着头皮上,结果半年都不正常,找了好几个中医才算治好。”
我们都听得咋舌,田甜追问道:“那你不怕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