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十章(3 / 4)
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如沈挽荷,论样貌她乃倾国佳人,论身份她是一派之主,她实在是输得不甘心。为何自己一生所爱,竟最后会与别人定下白首之盟?
她越想心中越是抑郁酸涩,不知不觉间竟枯坐了个把时辰而不自知,等她出门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她无精打采地游荡在花园之中,这座园子乃是她亲自督建的,内里亭台楼阁全部符合她的喜好。然而现在,她哪里还有半点赏景的兴致?
正唉声叹气着,为着某人痛苦忧愁。那人却生生地出现在了花园之中,而且还径直朝着自己走来。司空霏雅看得神魂荡扬,一时间心如鼓锤,竟有些难以自持。
“司空阁主。”柳墨隐笑着上来打招呼,“原来你在这儿,小师妹刚去过你房里,想让你出来用晚饭,可惜你不在。”
“哦,晚饭啊。”司空霏雅这才想起,她还没有吃晚饭。
“快去吃吧,现在去饭菜估计还是热的。”柳墨隐提醒。
“哦。”司空霏雅魂不守舍地应了一声,从始至终,她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柳墨隐。好似她的神魂都在对方身上一样。
柳墨隐说完话,也没有继续在这里与她闲聊的意愿,微微一笑闪身就要走。
“哎,先生。”司空霏雅竟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柳墨隐的衣袖。
柳墨隐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回首看她。
“我……”她鼓足了勇气,终于打算表明心迹。她自认是个傲气十足的女子,这么多年虽然心中万分恋慕柳墨隐,可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她自信满满,觉得柳墨隐应该对自己也是有情谊的,而且总有一天他会臣服于自己。然而沈挽荷的出现,打了她一闷棍,让她从幻想中醒来。她知道,她若是再这般自傲下去,再不争取,那么这辈子都要与此人无缘了。
所以,她强迫自己定了定神,这般说道:“我有话想要同你讲。”
柳墨隐暗自打量了一下对方那只扯着自己衣袖的手,心中已经隐约地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讲的事情。
“我对你的心意,你可知?”司空霏雅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拳,眼睛瞟在别处,实在是不敢看他的表情。
听到对方要讲的果然如心中所想,柳墨隐低声叹了一口气:“我若说全然不知,那定是妄言,你对我坦诚,我又岂可对你妄言?”
“你!”听到答案是肯定的,司空霏雅将另一只手也伸了出去,一把抓住柳墨隐的手臂。她抬起头来,将一双布满烟雨的明眸呈现在对方眼前:“你竟是知道的?你既然知道,那为何?”
肯定的答案比否定来得更令人难堪与心碎,那便意味着,对方是真真正正地并不倾心自己。
“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好,令你这般嫌弃?”司空霏雅摇晃着对方的手臂,眸中泪水终于潸然而下。
柳墨隐任她用力地抓着自己,并不强行推开。他等对方逐渐冷静下来后,才满脸歉意地道:“嫌弃之词,从何说起?司空阁主,我敬你一代巾帼,感激你为我所做一切,然而至始至终我皆是以一颗朋友之心与你交往。感情这种东西,就像是衣服,若是不合身,即便再美再好,也无济于事。你不是不好,而是我柳墨隐,并不是那个与你相配之人。”
司空霏雅猛烈地摇了摇头,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仪态,她哭得泪眼婆娑,心肝俱碎:“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是那么得钦慕你,难道你对我真得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柳墨隐依旧是那副抱歉与无可奈何的样子:“只有朋友之情。”
司空霏雅缓缓地放开他,试了一把泪,后退几步。
柳墨隐以为对方终于死心,想说几句宽慰的话再走。岂料司空霏雅竟开口道:“我若愿意做你的妾呢?”
柳墨隐浑身一震,接着心中愧怍之情更甚。以前他只知司空霏雅对自己有些好感,却不知原来对方竟对他用情如此之深。
“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即便,这辈子都要看沈师妹的脸色,我认了。我知道你心中只有她,但你们若是愿意给我一个位置,我会好好地呆着,恪守本分的。”
司空霏雅已经到了一退再退,孤注一掷的境地,岂料对方竟摇了摇头。
司空霏雅还是不死心,看着他说道:“我与沈师妹虽然平时总有些言语冲撞,但我们的感情其实并没有那么坏。我去跟她说,凭着十多年的师姐妹情,她一定会接纳我的。”
“别去。”柳墨隐坚决地制止了她,“即便是她愿意,我也不愿。”
“为什么?”司空霏雅的泪再次被逼出了数行。
“因为我不希望你下半辈子活在无止境的等待与悲痛之中。”
听闻此言,司空霏雅收回了刚迈出去的步子,决定做最后的努力,“真得毫无转圜之余地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柳墨隐目光迥然,神情坚定地说出此话。
司空霏雅仓惶地后退了几步,终于认命地点了点头:“我懂了。”
说完此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