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十九章(2 / 3)
看到我这样,你很解气吧?”萧统道。
“哼,我有那么小人吗?”章徵问。
“你没有嘛?”萧统反问。
章徵摸了摸鼻子,恰在此时想起他来此地的原因,立马急道:“解药,沈姑娘的解药!你给了吗?”
听闻此言,萧统白了他一眼:“收起你那副急色的模样,看着让人不快。”
“什么急色,你少抹黑我。”章徵有些愤愤不平。
“据我所知,那女子已经与他人有了婚约。你还是省省心吧。”萧统斜了他一眼。
章徵嗤之以鼻:“我喜不喜欢人家,愿不愿意为人家办事,跟人家有没有婚约,是不是别人的娘子有什么关系?”
在接受到萧统诧异以及鄙视的目光后,章徵解释:“哎,你可不要想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好比,你这庭院里的那棵紫藤花,开得赏心悦目,每次经过都让我很是愉悦。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一定要挖起来,移种到自家院子里。然而今天若是有人要砍了它,我定然是一百个不答应。”
“哼,还真以为自已是情圣?”萧统摇了摇头,“可惜,这次有人替你做了情圣。”
“你什么意思?”章徵不解地问,可惜萧统并没有回答他的意图。僵持了片刻,他换了个话题:“说了半天,这解药你到底给没给?”
萧统叹了一口气,沉默地点点头。
章徵这下才安心:“那,北面的事情?”
“我若是你,就不会问。”萧统没好气地堵他的嘴。
“好好,不问。”章徵点了点头,又道,“那你这到底得得什么病?”
章徵哪壶不开提哪壶,萧统再次给了他一记白眼。
“这也不能问,那也不能问。得了,我看,我还是滚回家去吧。”
章徵这句话中原本藏着负气的成分,岂料萧统果真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章徵看得气结,不过好在他最关心的事情已经办成了,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受气了。
章徵走后,萧统缓缓地从衣袖里拿出一根玉簪,那玉簪周身都有碎裂的痕迹,显然是有人在砸碎了它之后,又重新黏合起来的。
思绪飘到了一片江水之前,那天他们互赠发簪,然后他上了北行的船只,自此两人十五年再未相见……
一辆灰扑扑的马车慢慢悠悠地出了洛阳城,马车一路往东,最后在一个茶寮边停下。
随即马车里走下来一个老妇人,老妇人左顾右盼,最终喜悦地喊道:“女儿。”
邓曦枚看到自己的娘,亦是喜出望外:“母亲。”
接着母女两人深深地拥抱在了一起,旁若无人地抱头痛哭起来。
尉超将马车停好后,走向了茶寮。茶寮里坐着的,乃是顾府众人。很明显,将邓曦枚的母亲接来,乃是顾沾卿生前就安排好的。两母女团圆的模样,令众人都不禁唏嘘感慨。
“广叔,你们这次去,有什么打算吗?”看着对坐的三广跟泊周,沈挽荷问。
“哦,我们打算去开一个小酒楼,我嘛虽没什么大本事,好在还有一技之长。至于泊周,当当店小二,跑跑腿的,倒也不在话下。”三广回她。
沈挽荷点了点头。顾沾卿去世后,按照他的遗愿,变卖了宅邸,所得之财让三广开个小酒店绝对不成问题。曾几何时,顾沾卿幻想过自己辞官之后,众人一起开小酒店的场景,如今故事没有变,只是故事里的人变了。
“至于夫人和老妇人,想让她们跟我们一道,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嫌弃。”三广嘴里的夫人和老夫人,自然就是邓曦枚和她娘。
“不嫌弃,不嫌弃。”邓曦枚的娘听到这边讲话,匆匆过来:“老婆子我本就不是什么金贵身份,在深宅大院里做了大半辈子的牛马。现在总算是有出头之日了,不用再遭人白眼,我欢喜还来不及呢。以后,我跟枚儿,就帮着你们洗洗菜,打打杂。还望你不要嫌弃才是呢。”
“哎呦,老夫人,你这话说得真是折煞我了,嘿嘿。”三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小姐,等一切都安顿好了,我就让广叔把酒楼的地址寄给你。你与柳大夫,一定要来哦。”泊周诚挚邀请。
“这么快就开始拉客了,广叔,这个店小二,你请得可真是好。”沈挽荷心情一好,突然拿他打趣。
三广一听,倒也乐了,哈哈笑了几声。
众人又闲聊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到马车边。邓曦枚和她娘先上车,接着是泊周,三广则是被安排在车架上赶车。
“小姐,柳大夫,我们走了,后会有期。”三广道了一声别,再一抽马鞭子,马车应声而动。
看着不断远去的马车,沈挽荷心有戚戚然。
“小姐,保重!”马车走了一半,泊周突然从窗户中探出脑袋,朝着她奋力地挥手,“保重!”
“你们也保重!”她大喊了一声,朝马车不住挥手。不知为何,眼泪便在此时默然流下。明明,她不是爱哭之人。
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