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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十五章(2 / 3)

我说姑娘,我可不等你了,要开船了。”船老大的声音不合时宜地飘了过来。

“马上来。”沈挽荷隔空喊道。

“墨隐,我……”

“今日你若是执意要去,今生我都不会再见你。”决绝至极的话,竟从他口中说出。

沈挽荷只觉自己的整颗心都在火上炙烤,须臾间她看了看已经撤板杨帆的大船,又凝视了片刻柳墨隐冷毅的侧颜,清泪缓缓淌出,却被风轻易试去。

最终,她还是做了决定。长风中,她一跃而起,翻飞过一片水面,最后落在了那艘船上。沈挽荷不敢再看对方,一上船便揭开帘子走入了船舱。墨隐,对不起,等事情办完再回来与你道歉。她在心中这般默念。

江帆渐行渐远,柳墨隐笔直地立在渡口,仿若一颗孤松。天上云卷云舒,地上潮水涛涛,在站得快要成为雕塑之时,他动了动,从怀中掏出一物。他看也不看,便随手一扬,将那物抛向空中。

那东西却没有落入江水中,而是被人在半空中戛然截住。

“哇,汉玉啊。”谢凌钰仔细地端详起手中的物件,连连惊叹。这是一只样式极其独特的簪子,通体由莹润无暇的白玉雕成,一端光滑纤长,一端则刻作凤鸟的首部。纵然是对玉器没有丝毫研究之人,光看其质地做工也必然惊叹于此物的不凡。

“这你也敢往水里扔,糟蹋东西也得有个尺度吧。”谢凌钰在他耳畔喋喋不休起来。

柳墨隐不堪其扰,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谢凌钰跟在他后面走了几步,岂料对方竟毫不留情地甩下一句:“别跟来。”

谢凌钰微微皱起了眉,转身走向了路边的毗梵。那一头毗梵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舅舅怎么了?”毗梵眨着无辜的大眼,好奇地问谢凌钰。他们二人其实是跟着柳墨隐的脚步来的,只是他们毕竟没有习过武,加上毗梵还是个幼童,所以到了现在才找到江边来。

“他啊……”以谢凌钰丰富的人生阅历,以及对整件事情的认知程度,他不难猜出原因。他叹了口气,悠悠地道了句,“多情似被无情伤。”

“啥?”毗梵将眉头皱得更紧了,谢凌钰说的,他一个小孩又怎么能听懂?

谢凌钰倒是没有继续再向他解释的意图,他摸了摸侄儿的脑袋,道了句:“别管他了。走,大伯带你去看傀儡戏。”

“哇啊,傀儡戏!”小孩子一听有好玩的,立马将舅舅忘得一干二净,蹦跳着向前走去。

沈挽荷赶到洛阳,已是第三日的傍晚。太阳才刚落下帷幕

,天地正处于日夜交界。原本喧闹拥挤的街道,逐渐冷清了下来,稀稀拉拉的还有一些路人,也是匆忙往家赶的。

一条主干道走完,她转身拐入另一条小路,此路乃是去顾府的必经之道。夕阳霞彩下,小路的尽头站了一名女子。那女子茕茕孑立,笔直地站在那边,在看到沈挽荷的出现后,她微微动了动。沈挽荷蹙起了蛾眉,加快脚步走向秦瑞妍。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未等对方有什么反应,沈挽荷率先质问。三日来,她一直逼迫自己冷静,然而在见到秦瑞妍的这一刻,她还是没有办法平常心以待。曾一起赏春花,听雪落,曾以为亲如一家,却原来自己从来都只是一个外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失落,更令人气愤?

秦瑞妍转了转眼珠子,有些为难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先去个僻静的所在吧。到时候,我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沈挽荷猜想秦瑞妍必是打算将一切与她和盘托出,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对此,她只干脆地回了一个字:“好。”

秦瑞妍所说的僻静所在并不是顾府,而是西街的一间老屋。那屋子虽摆设陈旧,却窗明几净,不像是长期荒废的样子。秦瑞妍点了盏油灯,屋子立马被油灯的光照亮。她吹熄火折子,回过头来,却见沈挽荷肃然地立在门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秦瑞妍面无表情地靠近她,接着走到她面前,“噗通“一声径直跪了下去。

“你?”沈挽荷本能地一怔,“你做什么?快站起来。”

“求你救救他,全天下,能劝得了他的,也只有你了。”

沈挽荷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哀伤地看着秦瑞妍:“你要我劝他什么?”

“劝他,交出虎符。”迎着对方的目光,秦瑞妍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道。

沈挽荷想要回她的话,一张口却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冷静了片刻,才苦笑着说:“在此之前,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知道你会问,时至今日我也不打算隐瞒。”秦瑞妍的神情出奇地平静,稍稍沉默了片刻,她最终选择一种诉说别人故事的口吻开始叙述,“如果可以选择,我也希望,我仅仅只是大人身边的婢女,每天担心的是顾府的柴米油盐。”说到这里秦瑞妍微微地笑了一下,沈挽荷看得清楚,那笑容中满是无力与自嘲。

“那么除此以外呢,你还是谁?”沈挽荷不由自主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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