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十八章(3 / 5)
老太婆,提着一篮子香粉走向她。
“不用,谢谢。”沈挽荷礼貌地回绝。
“哎,大佛寺秘方,清热消痔丸,暗疮,痔疮,老管用嘞。这位小姐,可有兴趣?”闪过了老婆子,又迎面走来一个买药的汉子。
“没兴趣。”沈挽荷尴尬地摇了摇头。
“哎,别呀,才五钱银子。您再考虑一下?”汉子没有放过她,苦苦纠缠着让她买药。
“真没兴趣,我没病。”沈挽荷掉了一个头,快速往反方向走。
“没病防身哪!”汉子不死心,在她背后大声叫嚷。
沈挽荷为了躲他,快步向前,岂料一个不慎走入了人群最拥挤的地方。很快地她被后面来的人给团团围住,也不知前面有个啥,值得人这般趋之若鹜?
“小哥,你们这是去哪儿啊?”沈挽荷已经被人踩了好几脚,实在是苦不堪言。
“哎,你不知道啊。茅山来的道士,在表演捉鬼呢。待会儿还有免费的符纸拿。”青年眉飞色舞地告诉她。
“啊?”沈挽荷听了后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拼命往外突围。
被来回推搡了许久,她才终于脱离人群。她擦了一把汗,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竟已全然迷了路。她懊恼地开始胡走,希望自己能找到认识的地方。
走了不知多久,正当她腿酸乏力之时,一阵琴声伴着清幽的吟唱似有若无地传来。那古琴的音丝深邃圆润,松沉旷远。而曲子灵动飘渺,起程转折间荡气回肠。沈挽荷即便不懂音律,也莫名地被它吸引,情不自禁地循着琴声走去。
声音越来越近,慢慢地曲子中又加入了别的乐器,似有摇铃,又有洞箫。只是这些乐器都掩盖不住古琴的风华,仿若其余的声音都只为了衬托琴声。
走出弄堂,沈挽荷来到了大路上。前面的坊肆中,围着一群人,那琴声便是由人群正中间飘出。
沈挽荷硬着头皮挤入人群,此时一曲唱罢,琴音渐止,唯有余韵浩渺悠长。
终于来到正中间的空地上,她看着眼前的奏琴人,陡然愣在了当场。
寻了那么多地方,等了那么些日子,却原来这人竟在这儿。
“墨隐。”
柳墨隐循声抬首,看到来人后,他眉宇舒展,原本平静的脸瞬间气象万千,仿若松风云影际会。
他推开搁在腿上的琴,站起了身子,跑到她面前。
只是他在沈挽荷面前方一站定,脸色又突然一沉,估计是想到了某件事。
“你怎么来了?”
“我……”沈挽荷不明白,他为何要有此一问,“我来找你啊。”
“先生,再与我们奏一曲如何?”后面走上来一个老者,乃是刚才吹箫的那位。
“是啊,再来一曲吧。”围观的人嚷嚷着,刚才的曲调如若天籁之音,他们都想再听上一听。
“不了,改日吧。”说着,不顾众人扼腕。他一把牵起沈挽荷的手,将她带离人群。
来到一处僻静的所在后,柳墨隐才放开她。
“你不是说想要留在那里吗,既然如此何苦再来?”还没站定,柳墨隐就忍不住发问。
“我何时……”她何时对他说过她想留在冀州了,难道是……沈挽荷突然间恍然大悟,“你听到我跟兄长的对话了?”
“是。”柳墨隐坦白地道,“听到了。其实,你若是不想跟我走,直言便是,我不愿勉强,也不会勉强。”
沈挽荷摇了摇头,急急地道:“不是……”
她慌乱不堪,想了一会儿,才组织好说辞:“那些话,你估计只听了一半。故而断章取义,错解我意。”
“有吗?”柳墨隐讥嘲一笑,并不肯轻易相信沈挽荷。
“我若是想留在冀州,何苦背井离乡,大老远地跑来梁国?”说了一半,她又停了下来,换了种口气道:“我跟他,即便以前有什么,如今我只当他是兄长。我说那些话,无非是想与他有个了断。”
“如此说来,是我枉做小人了?”话虽如此,柳墨隐的脸色终究好看了些。
“岂敢。是我的不是,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沈挽荷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朝他做了个欠身礼。
“东施效颦。”柳墨隐对她这一举措,做出了无情的评价。不过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隐隐浮现了一抹笑。
沈挽荷看得真切,终于松了口气,“行,我是东施,你是宋玉。”
说完,她伸出手,牵住了柳墨隐。两人在街道上缓步行走起来。
“幸好你来了,你若再不来,我就要盘缠用尽,给人当学徒去了。”沈挽荷开始诉苦。
柳墨隐笑了几声:“我就说,何时我变得如此重要了。原来是某人没银子了。”
沈挽荷睨了他一眼,闷着声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从腰间扯下一物,抛给了柳墨隐。
柳墨隐随手一伸,稳稳接住那东西。手心传来温润光滑的触感,他心中略微一惊。是玉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