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 / 2)
抬举,又怨得了谁?我派门人已经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我父亲虽已先去,但并不代表我泰山派从此任人欺凌。”柯清浩挺直了腰板,愤愤地说。
“易云先生,我问你,你的药到底有没有可能落到别人的手里。”柯玄端铁青着脸,语气不善地问。他一直都不信柳墨隐会是挑起武林大乱之人,但此时此刻又由不得他不信,起码从眼前的情况分析,柳墨隐绝对和最近的这些怪事脱不了干系。故而柯玄端内心是激愤与失望交加。
柳墨隐看了眼秋煜铭,叹了口气才说:“我从未写过药方,所以药方被窃一说肯定不成立。再者这药我一共才配了三粒,一粒送给了一位姑娘,另外两粒一直带在身边至销毁之日从未失窃。”
“那么你是不打自招咯?”柯清浩冷冷地问。
“会不会是那个姑娘?”秋煜铭猜测,他如今是绞尽了脑汁帮柳墨隐开脱。
可惜柳墨隐并不领情,他摇了摇头道:“不会,我看着那姑娘服药,看着她失忆,我还帮她把过脉。”
秋煜铭听他这么说,顿觉眼前一片漆黑。这个笨蛋就不会撒个谎吗?枉他费心说那么多话。眼前他们身处泰山派的地盘,单凭实力想要全身而退哪是那么容易的。
柳墨隐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刀子又紧了些,他深知那药肯定不会从自己手里流出去。因为自药配成功那日起,他便整天贴身带着怕丢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笨徒弟那里出了岔子。因为那药丸他是让秋童去销毁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他如何能说出来。说出来,秋童还能活着出去吗?
“呜呜呜,师父,我没有不听你的话。那个白瓶子里的药我真的丢掉了。呜呜,师父你不要赶我走。”听了那么久秋童终于弄清师父生气的原因,他一边大声地哭一边叫嚷着,生怕师父没听到。他的眼泪鼻涕留了满面,继而滴滴答答地掉在人家的宝刀上,害那拿刀的汉子又是龇牙又是瞪眼。
“哦,这么说,那药不是你亲自销毁的,而是你让徒儿去销毁的咯?”秋煜铭望着柳墨隐问。
柳墨隐见无法隐瞒,只能点头示意。
“那就有可能是小童儿销毁的不彻底,被人捡了去。”秋煜铭又开始猜测起来。
“才不是呢,我听师父的吩咐,把药倒进了溪涧。”秋童激动地反驳。
“秋兄,那药遇水则化。”柳墨隐解释。
秋煜铭眼见着这师徒两人一唱一和地拆他的台,却无计可施。
“不过……”秋童畏惧地憋了眼柳墨隐,小声地说。
“童儿,你说什么?”柳墨隐显然听到了声音,皱着眉问。
“我,我……”秋童低着头,浑身打着颤。
柳墨隐追问:“童儿,事关重大,你要是能说清楚,将功补过,师父可以从轻发落。”
“真的吗?”秋童抬起被眼泪糊住的眼睛,透过水雾可怜巴巴地盯着柳墨隐看,“我要是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也不能赶我走。”
柳墨隐斟酌了一番,首肯道:“好,为师答应你。”
“师父记得那个养了许多疯子的怪老头吧?就是我们在庐山遇到的那个。”秋童认真地解释。
“嗯,当然记得。”柳墨隐隐约间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那个人叫木斌。”他正是看到木斌才下定决心让秋童去将药丸销毁的。
木斌二字一经提及,屋内多数长者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那怪老头自己笨,就硬说天底下根本没有能左右人心的药。他天天带我去看他养的疯子,说他研究了大半辈子都没有成功,别人更加不会成功。我,我就跟他争论。说,说……师父有那样的药。可是他不信,说除非他亲眼所见。”秋童支支吾吾地叙述。
“所以木斌假扮无知,故意来跟我攀谈,说了许多激将的话,在我下决心将药销毁之时,你出来说要代劳,将药骗过去,然后再把药拿给他看是这样吗?”柳墨隐问。
秋童泄气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大声辩解:“可是,我并没有把药给他,我只是,只是借他看了看。之后,我真的就马上拿到水边把药销毁了。他答应过我不告诉别人的。”
“童儿,你也跟了我那么多年了。像木斌那样的人,你觉得把药给他看一看与给他药方有区别吗?”柳墨隐的语气里夹着了一丝失望。
“可是,我……哇……”秋童想了想,终于接受自己闯了大祸的事实,继续嚎啕大哭起来。
“这么说,害人的是木斌了。”秋煜铭神情愉悦地说:“柯前辈,你们泰山派是不是该把人放了呢?”
“哼,空口无凭。何况再怎么说,这个小贼也是帮凶,换成是你你会这么白白地放了他吗?”柯清浩跳出来插嘴。
“把人给我押解起来,关到柴房。”这次开口的居然是柯玄端:“易云先生,事关重大,老夫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