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2 / 3)
“可是那日钟瑾步步紧逼,记记杀招,仿佛非要置你于死地不可。”柳墨隐回忆起当日的情形,心中尤有些余悸。
“嗯,其实......他确实想要杀我。”沈挽荷靠着墙壁无奈地说,“早在两月前他就想杀我,那时还在洛阳。有一个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北市,他与他的其他两个兄弟寻到了我。”
“竟有此事?”柳墨隐奇道。只是他的话方出口,便即刻意识到她所说的晚上很有可能是那天在“徳莘堂”看到对方的那个晚上。想到此,内心不由地产生了一丝愧疚。如若自己当时喊住了她,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柳墨隐内心想确认这件事情,可是他见沈挽荷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话题,似乎并不愿过多地和他提及她的私事。也对,两人相识不过数月,交谈也是寥寥无几,她又怎愿对自己坦诚布公。念及此,他只好打消了深究下去的念头,转而问道:“那个黑衣剑客功夫了得,再加上他的两个兄弟,沈姑娘当时是怎么脱险的?”
沈挽荷缩了缩身子道:“我用计杀了钟瑾的三弟,重伤了他的二弟。”
“原来如此,难怪上次他出手如此狠毒。”柳墨隐插话道。
沈挽荷明知在黑暗中对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他记记杀招却不是为了给兄弟报仇。事实上,他二弟是他亲手了结的。此人性格极其古怪,他说他一直厌恶自己的两个弟弟,但又怕弑杀亲弟有违天理。那天是我歪打正着地帮了他一个忙,他还感谢过我。”
“若如你所说,难不成他因为感谢你所以放了你?”柳墨隐猜测。
沈挽荷听后先轻笑了两声,再直白地解释道:“作为感谢,他欲让我三招,第四招再取我性命。”
“那姑娘还是没说你是如何脱险的。”柳墨隐听到最后做出这般总结。
“是剑神魏希垣,他一招将钟瑾打飞出去。钟瑾重伤逃离,我才得救。”沈挽荷语气淡淡,看不出什么波澜。然而在看过钟瑾与她斗剑后,柳墨隐很容易地还原了当时的动魄惊心。
“他为何要杀你?”长久的沉默后,柳墨隐又重提了开始的问题。
“我不知。在那之前我从未遇到过他和他的兄弟,因此他要杀我,必然不会是私人恩怨。估计是受了别人的指派,这点倒是可以肯定。然而到底是谁让他来的,那人又为何要千方百计地置我于死地,这一点我如何也想不通。”沈挽荷道。
“最近怪事还真不少。”柳墨隐评论道。
“此话何解?”沈挽荷问道。
“先是武林中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接着盟主又突然亡故,再加之南武林一派动荡却找不到元凶,件件怪诞。”柳墨隐说。
“这些事,司空师姐倒是跟我讲过一些,确实令人头疼。”
柳墨隐用手指敲着另一只手的手背,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后,突然神色骤变猛然睁眼。
“那些失踪的人,莫非跟我们一样,先被人用迷烟迷倒,接着被关起来了?”
“你这样一说,好像真有可能。”沈挽荷听后直起了身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当是棘手。”柳墨隐叹息道。
“可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呢?”沈挽荷蹙眉。
“这个问题倒是很快就能明了。”
“何意?”沈挽荷问。
“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们抓来,必然是有所企图。我们只待好好地呆在此处,必然能知道他们为何要抓我们。”
沈挽荷叹了口气道:“也只有如此了。”
掌灯时分,泰山凌汉峰岱宗堂内黑压压挤满了人。最近几天天气本就炎热,加上今日无风,让人倍感难耐。
“小童子,我再问你,你真的不知道你师父去哪里了吗?”大堂正中央站着一个长须老者,老者对面立着一个梳羊角辫的小孩儿。
“我都说了好几遍了,早晨醒来师父就不见了。”秋童嘟囔着嘴,脸上混杂着焦急苦涩以及一丝委屈。他的衣服上沾满了尘土,像是在泥里打过滚般。
老者听后皱起了眉头,找了把就近的椅子坐下,不再言语。
“哼,要我说定然是逃跑了。什么要留下来澄清自己的嫌疑,都是放屁。”柯清皓双手环抱于胸前,贴墙站着,脸上满是不屑与讥诮。
“不准你胡说,我师父才不会。”秋童显然是被对方的言语激怒了,愤愤不平地用手指指着对方大声说道。
这时,秋童后方的人群微微游动了一下,从外面挤入几个人。
“南前辈。”那几个人抱剑来到堂前。
“怎么样?”南客瓮的老眼中闪现了希冀。
“抱歉,没找到。”领头的人回复道。
南客瓮听过后长长地吁了口气,接着坐回到座位上。
“我师妹呢,也没找到吗”一个戴着面纱身材娉婷的女子斜靠在一根梁柱旁,朝众人发问。
“没有。我们翻遍了附近的几座山峰都没找到。或许,人已经不在泰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