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 / 3)
枝节横生,我看不是个好日子。”
他考虑了片刻后独自一人走到柯玄端身边,接着两人嘀咕了一会儿。再接下来,柯玄端便飞身上了擂台,宣布比武到此为止,明日辰时继续。
方才所发生的好戏,擂台附近的人倒是看得兴起。而远处的观众则无缘目睹,从始至终,他们都只看到擂台上本应射向那女子的暗器突然诡异地改变了方向。接着那黑衣剑客莫名其妙地转身离去,然后擂台周围惊呼声一片,最后那女子也从擂台上下去。可惜他们纵使垫直了脚尖依然看不到前方所发生的事情。最后的最后就是柯玄端上来说比武结束了,看得人简直是一头雾水。
宣讲完毕,转瞬间广场上人流涌动,向着下山的小路而去。
沈挽荷走到苗羽璐边上,那丫头只恨自己受了重伤不能动,方才沈挽荷差点遇险之时她都快急哭了。现在瞧着完好无损的沈师姐,立刻一把抱住,带着哭音道:“师姐,对不起,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闯祸了。”
她在沈挽荷身上抹完泪,抬头一看,发现柳墨隐不知何时到了沈挽荷身边。
“身负重伤如何能哭?”柳墨隐板着脸训斥道。
苗羽璐听完即刻不屑地撅起了嘴,不过还当真不哭了。
“撅嘴也不行,这三个月内,不准大悲大喜,更不准乱跑乱跳。等下我会让童儿去给你送药。”柳墨隐叮嘱道。
“多谢柳大夫了。”沈挽荷低首道谢。
“举手之劳何须言谢。”
“先回去吧。”沈挽荷一拍苗羽璐的背,“司空师姐怕是在等我们。”
苗羽璐听完点了点头。
看着缓慢离去的两人,柳墨隐在后面摇了摇头。
柳墨隐刚走到自己的房门口,背后突然闪现一个黑影,他回首一看,来人却是丁一杉。
“丁兄,为何会在此处?”柳墨隐奇道,“不会是听了我当日的规劝离开王府,过起逍遥日子了吧?”
丁一杉冷哼一声,挖苦道:“易云先生好功夫啊。”
柳墨隐一垂眼,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丁一杉见他半响不理人,继续没好气地说:“你可害苦了我。”
柳墨隐闻言,哈哈笑了两声,答曰:“我如何害了你?”
“若不是你,我如何会被王爷猜忌,丢了王府统领护卫一职。”丁一杉抱怨道。
“我若没有记错,若不是我,丁兄腿脚怕是没那么利索,这王府统领护卫依然不会是你。这买卖怎么算,丁兄也没吃亏吧。”柳墨隐不客气道。
“我不解,你既然有如此武艺,当日为何不自行离开王府,偏要搞得如此复杂”丁一杉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鄙人不喜打打杀杀,这样的答复满意了?”柳墨隐不愿再与他纠缠,抬足欲离去。
丁一杉踏前一步拦住他,道:“不满,当日你只要施展一下轻功便可,何来打打杀杀?”
柳墨隐闭眼收拾了一下自己想情绪,这才缓缓道:“这事情对你很重要?”
丁一杉点了点头。
柳墨隐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今儿个尽遇到这般偏执之人。他负手走到悬崖边上,接着伸手抚上石砌的栏杆,用一种寥落的口吻道:“年少之时意气用事,与人吵架,诅咒发誓,曰此生再也不用武。”
“这便完了?”丁一杉完全不信。
“完了。”柳墨隐望着前方起伏的山脉道。
“哈,我说易云先生,你要扯谎拜托也扯一个值得人信服的慌吧。”丁一杉嗤之以鼻道。
“世人总是在找寻真相,然则真相总是这般简明扼要,意味深长。世人寻到真相却又不愿去信,不愿承认自己煞费苦心后找到的是这样一个别人看来无聊滑稽的结果。”柳墨隐依旧头也不回地说着。
丁一杉听完这话,跟着沉默了许久。
“如果是这样,那么你今日又为何出手?”丁一杉问道,“别想抵赖,我看到你出手了。手法巧妙,迅捷如电,易云先生真是深不可测啊。”
柳墨隐对着群山笑了一下,接着伸出手反复地看着。
柳墨隐迟迟不回,等到丁一杉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他这样说道:“今日,我这手竟快于我脑。还未等我思考,那银针已经飞离了出去。”
丁一杉皱眉望着柳墨隐的脑袋,“那个誓言你守了多久?”
柳墨隐苦涩一笑,“从赌咒到今日下午,八年零三个月。”
丁一杉正待调侃挖苦几句,只是柳墨隐却用话赌住了他的嘴。
“我动不动手,破不破誓言,皆是我柳墨隐一人的私事。你若想以此事取笑我,便是大可不必。你若是怕我故意隐去功夫,是有所图谋,我现在就告诉你。鄙人闲云野鹤,江湖郎中,武林之纷争我不感兴趣,庙堂之争斗我更不会参与。你家王爷将你派遣到此处,想必给你安排了任务。奉劝一句,切勿将功夫花在我身上,因为那定然是浪费时间。”
柳墨隐看着前方说完,便不再言语。他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