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深知王孙公子要刁难起人来,那可是能活活把人给逼疯的。他怕再呆下去,这位长相斯文内心扭曲的贵客会要他把王府廊柱上的麒麟变活。他赶紧点头如倒蒜,嘴上忙称马上去办,逃得屁滚尿流。
柳墨隐屏退左右,望着门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这样刻意刁难,无非是为了把王爷引出来,枯等下去毕竟不是办法,何况他等不起。
管家出门后,立即在院子里集合仆役丫鬟,王爷说了得不惜一切代价让那位贵客满意,他焉有不照办的道理。这不,挑美婢,换菜单,抬银子。至于那条被子,他还真没有办法,只能先找个得体的丝绵被将就着让客人用,等晚上回禀王爷后再做打算。王府半数的仆役一时间被使唤得风生水起,焦头烂额。整个下午众人皆围着椒图轩那位公子转,知道的是府里来了贵客,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易主,变天了。
从天亮折腾到天黑,大总管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自己的主子回来。
他哪里敢耽搁,王爷前脚进门,他后脚就去禀报。
“你说什么?”京兆王斜躺在厢房的美人榻上对着大管家皱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管家吞了口唾沫,恭敬地再次答道:“椒图轩的贵客嫌原先那条被子寒碜,要求换条新的。说什么须得璟记的雪缎做被面,天蚕丝做里子。王爷,这两样东西都是千金难求之物,小的实在没辙只好来请示您。”
王爷挥手屏退给他按摩的侍女,说:“他可还有其它的要求。”
“有,不过无非就是换侍女,嫌弃饭菜不可口这些琐事。小的已经全部办妥当了。哦,对了,那位公子还说他看着银子心里堵,让退回来了。”管家一五一十地陈述。王爷听后冷哼一声,微眯着眼玩起手上的玉扳指。少顷,他眼中带上狠辣之色,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事我自有主张。”
管家是个明白人,王爷说他自有主张,他当然不会傻到要揽祸上身。那位客人到底什么身份他还在云里雾里,王爷不明说他做下人的更不能问,而像他这种做事看菜碟的人最烦身份不明之人。因此他也懒得多问,赶紧告退。
柳墨隐这招还算管用,终于引得王爷露面。不过这位传说中祸国殃民的狗王爷长得倒是玉树临风,贵气逼人,年纪大概也还没到不惑之年。
他笑着进门,客客气气地道:“易云先生,久仰久仰。小王早就想结交先生,可惜先生云游四海,一直无幸遇见。前几日听闻先生来到洛阳,本王就想此番定要做个东,好好款待先生。怎样,下人们没有冲撞到先生吧?要是有,你尽管告诉我,我定当严厉惩处。”京兆王说到严厉惩处这四个字的时候寒气四溢,似乎真要把什么人大卸八块凌迟处死般。柳墨隐知道这是手掌杀伐大权之人所特有的气质,王爷毕竟是王爷,他要硬来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
柳墨隐艰难地扯出一丝笑,敷衍道:“王爷哪里话,鄙人不过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能够劳动您的大驾。”
王爷立即接过话茬:“哎,先生谦虚。像先生这种才德兼备之人,从来都是小王钦佩的对象。我虽不及三国时期的刘备,礼贤下士却肯定不输他。”
柳墨隐并没有与他继续客套下去的兴致,开门见山地问:“王爷请在下来,不会只是邀我在这里暂住吧?”
京兆王负手踱步到窗边,戌时刚过窗外月影稀疏,清风徐徐。他单手扶着窗沿,换上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先生救死扶伤,造福黎民。这是好事,只是百姓终归是百姓,你救活一个永远只能帮助一个人。本王这里有一个能帮助天下人的方法,先生想不想听?”京兆王知道钱财利诱对这位易云先生没什么作用,他不是一条道摸到黑的人,此路不通,那就换一条路再试。想来他毕竟不是赵复那种肤浅的莽夫,否则也担不起那样的名声。只是盛名之人,往往为名所累,那么他何不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
柳墨隐明知接下来王爷要讲什么,他是半个字都不想听,可还是不得不接着道:“王爷但说无妨。”
京兆王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天上的那轮皓月,用一种我将真心比明月的口吻说:“先生有所不知,想我魏国王室乃鲜卑族人。能够入主中原,传承到如今,委实不易。几世几代以来,都兢兢业业,励精图治,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到如今也算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话到一半他突然转身,直直望着柳墨隐,激动地说:“可惜,当今圣上体弱多病,而立之年,膝下唯有一子。我虽是皇室旁支,毕竟也是先皇的子嗣,对于江川的传承很是忧心。”
京兆王讲得情深意切,柳墨隐也听得津津有味。这位王爷还真是突破他毕生所见,柳墨隐活了二十八载,头遭见到如此能说会道,虚伪做作之人。若不是早有耳闻此人的德行人品,说不定还真的会听信眼前之人。他内心只觉好笑,故意问道:“莫非,王爷是想让我帮北魏皇帝开枝散叶?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京兆王听后摇摇头,解释道:“非也非也,我只是希望先生能够照顾吾皇陛下。以易云先生之才,定能保我皇兄身体康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