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光已暗(2 / 3)
督宋凡生为主将。”
“宋凡生……”宇文元皱眉思索片刻,很快想起来,“你曾经的门生?”
宇文思大笑道:“现在也是。”
宇文元露出快意的冷笑,不过他想到了什么,又皱眉道:“三军主将除了宋先生,还有两人,恐怕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你还是要小心。”
宇文思道:“神策军执金吾连池是主将之一,倘若知道皇帝的女儿杀了他妹妹这流言,还会忠心耿耿么?”
宇文元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不再对此多说什么。他将折子合上,搁在宇文思的书案前,不在意道:“我没什么不满意的,他做世子再好不过。你若立了我,反倒是个笑话。”
宇文元把什么都看得很淡,名利地位是,情分也是。错过就错过了,死了就死了,得不到就得不到,他似乎什么都不曾执着过——只有对姬初的恨意从未消失。
宇文思叹气:“什么笑话?不会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宇文元敏感的神经忽然无端端被刺痛,他站起来要走:“你还是快回去哄她吧,刚才我让她去死,现在她大约要癫了。”
“每次都让我给你擦屁股,我也头疼。”宇文思不悦地抱怨:“回头我不在,你惹毛了她,看你怎么收场。”
宇文元冷笑道:“你不给她撑腰,她在这里日子更难过,我怕什么。”
“她有病,你真想把她气死?她才多大,你跟她计较?”宇文思渐渐没了笑意。
“嗤。你这么护着她,到底是高灵雨的女儿,旧情难忘是吧?”宇文元忽然激动地上前,一拳砸在他眼前的书案上,恶狠狠地盯着宇文思:“你若对母亲有对高皇后一半好,母亲会死吗?是不是我们三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高灵雨?要不是母亲临终求我别恨你,我半点面子也不会给你。”
宇文思深深地看着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痛心疾首道:“在我心里,已经没人比你们更重要。”
宇文元怔了一怔,猛地收回手,避开他深邃的眼神,冷哼道:“那你管姬初死不死。”
“很快就有圣旨诏她回京思过了,你忍一忍吧,我知道她对你其实很特别,和连柔不一样。”
宇文思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宇文元凶恶的表象瞒不过他锐利的双眼。
宇文元不再伪装,迎着风凄凉地笑了一声,却比哭更让人难受。
“我想她死了,也好过活着让我看见。”
宇文思回到房里的时候,姬初似乎已经睡得很沉。他看了看她的眼睛,却发现并没有流泪。
……
宇文思入京那日清晨,姬初送他们到城外。她再次提醒宇文思一定保护好她的父亲,宇文思仍然笑着点头。
“你再送,就要跟着我回京了。”宇文思劝她止步。
姬初笑道:“那你可要活着回来。”
宇文思笑而不语,策马前行时回头看了看没有表情的宇文元,他忽然有种此去将是永别的不详在隐隐作痛。
很快他又挥散这样的思绪,谁能在陈王府杀了宇文元呢。
宇文和一身甲胄跨在马上跟着宇文思前行,晨风将他的披风高高扬起,磨灭了稚嫩的青涩,凛然锐气扑面而来。他行得很慢,渐渐与宇文思拉开了距离,回头看着将要上车的姬初,欲言又止。
红素有所察觉,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姬初茫然回头,看着宇文和奇怪道:“你有话说?”
宇文和总觉得她今日神色与以往不同,疑心是连柔的事还让她困扰,于是上前对她道:“我一直相信你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姬初愣了愣,须臾之后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等她想要说些什么时,宇文和已经策马到了军队前方。
姬初沉默一会儿,静静上了马车。车轱辘转过宇文元身边,她掀帘道:“你看够了吧?”
宇文元道:“不干你的事。”
“怎么不干我的事?你记性被狗吃了。你的禁闭一直都在,别让我叫人绑着你拖回去,街上人多,怕你丢我的脸。”
“你还有脸?”
“这话怎么说的?”姬初微笑,“我脸可比你脸干净多了。我数到三,你不滚,我就不客气了。”
宇文元冷冷地乜斜她,根本无动于衷。
“那我不数了,红素,去绑他。”
红素跳下马车,还真拿着一根绳子上来,强忍笑意道:“大公子,奴婢得罪了,有劳您把头伸进来。”
抓狗么?还让他把头伸进去。
宇文元脸一黑,怒而一脚踢过去。谁知红素凌空翻到他身后,正好把绳子套在他脖子上。
姬初大笑道:“忘了告诉你,红素的功夫在大内也是数一数二的,不然我父亲大人也不放心我来啊。这是我的错,没有提前跟你介绍对手,嗯,真不公平。”
宇文元冷眼看着她脸上似是而非的欢笑,一把将绳子扯断,翻身上马,道:“你这样我倒有点喜欢了。”
“咦?宇文元,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