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救人也可夺人性命之物(2 / 3)
家的仓库里翻出来的。
“你的警戒心也太差了,”坐在廊檐下的鹤子转过头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下次若被取走的不是酒怎么办?你这个家督是怎么当的?”
说着,还“啪”的一声将已经空掉的莹白酒盏——也是白石家的——置回了身侧的托盘上。
正二无语凝噎半晌:“……上次是谁跟我说划清界限会比较好的啊。”他叹了口气,在转角处看见岩井候着的身影,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示意他屏退旁人,接着抬起眼帘:
“你此时出现在这里没问题吗?”
想到他刚才收到的消息,正二不由得微微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神色,声音也郑重起来:“外面已经翻了天了,不管是尊攘党还是佐幕派,现在都……”
“握手不?”鹤子眨眨眼睛,对着走到廊下脖环铃铛的三花猫伸出手。
那只猫有些嫌弃地看了鹤子一眼,但毕竟年岁老迈作为白石家的猫也算见多识广,最终尾巴一卷一摆坐了下来,施舍似的伸出肉垫往她的手心里拍了一下。
鹤子沉默半晌,认真非常地转头对正二道:“……我决定入教了。”
“入个鬼教啊,你又不是桂!话说现在不是逗猫的时候吧喂喂喂?!”正二忍不住吐槽。仿佛突然就累了,他扶住额头在走廊上坐了下来,从托盘上拿过一个杯子。
“我刚刚说到哪了?哦对,京都现在的局势啊……”倒酒倒到一半,正二转过头,却见鹤子并没有在认真听自己说话,光顾着逗弄身边的三花猫。
她给它挠挠耳朵,抓抓下巴,再顺一顺背部油光水滑的皮毛,神色却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是你做的?”正二慢慢开口,声音忽然有些艰涩。
抚着猫背的手一顿,鹤子抬起头来,朝他一笑:“你指的是哪件事?”
那是陌生到令人不适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岩井管家将冒着热气的茶水端了上来。
“……喝点茶吧,正好醒醒酒,暖一暖身子。”正二移开目光,状似不经意地将烫得刚刚好的玄米茶放到鹤子手边。
鹤子笑了一声:“我很清醒,正二,”她的声音一低:“你不用这样的。”
“‘累了的话就来坐坐吧,茶水饭食免费。’”正二耸了耸肩,声线慵懒,眉宇间的神色却极其认真,“既然都这么说了,现在还反悔就太没风度了。”
这茶果然很烫。在寒冷天气的映衬下更是如此。
沉默片刻,鹤子吹散杯口缭绕的白雾,小心地抿了一口茶。温暖的感觉沿着喉咙而下,她不觉眯了眯眼睛,肩膀都跟着舒缓放松了下来。
正二轻轻笑了几声,将视线转而投向冬日寂静覆盖的庭院。
没有春天的烂漫樱花,也没有夏季的葱茏草木,深秋浓墨重彩的红枫金杏也已经零落。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唯有等待冬雪覆庇的枯枝和光滑如镜的池塘。竹墙、石灯、拱桥,都如庭院仅剩的骨架一般在寒冷的空气中立着。
“……你有想过未来的事情吗?”手里捧着热气袅袅的茶杯,鹤子靠着边上的廊柱,漫不经心地开口。
知道这并不是对自己提出的疑问,正二只是体贴地沉默着。
“其实我也没怎么想过,”鹤子笑了笑,捧着茶杯没有动,“总觉得未来什么的,不是小角色小人物能左右得了的东西,想多了也只会困住自己,徒增不必要的烦恼。”
估计是喝了酒的关系,她的声音有些飘忽,视线也落得有些遥远,正二都不知道她在看着哪里。“但是啊,只是一点点而已,把我这当做是喝醉的人的胡言乱语就行,”
她的眼神柔软下来:“总觉得不管是怎么样的未来,”
“只要不会再出现跟我拥有相同经历的人——这样就足够了。”
“……总会结束的。”正二望着庭院中横跨池面的拱桥,“不管是怎样的时代,都会迎来终结之日。”
他的声音一顿:“所以啊,鹤子,你有想过吗?”
“什么?”
“等一切都结束了,你要去哪里?”
沉默像是覆盖万物的厚雪一般落了下来。
颜色枯涸的庭院中恍若已能窥见隆冬的影子,灰白的苍穹中明明空无一物,她却总觉得看不见的雪花在眨眼的下一个瞬间就会纷纷茫茫地飞舞而下。
无影的雪花在眼前如幻象纷落,鹤子出神半晌,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想去会津。”
垂下眼帘,她轻声重复道:“我想去会津看看。”
正二好像还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那只三花猫一直慵懒地侧卧于鹤子手边,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抬起头,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卷儿。
“我倒是很少见它这么粘人。”正二评价道。
鹤子抓了抓它立起的耳朵,那只猫顿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从喉咙深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我听说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