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明能干的人也有犯蠢的时候(2 / 3)
头来,神情严肃得像是在面临什么生死难题,语气深沉,“我……一般出门时是先跨左脚还是先跨右脚的来着?”
“……”
八之助下意识地以眼神向银时求助——脑洞思路总是不在一个次元的桂先生就算了——无果,只得到了背对着他的卷毛脑袋一个,仿佛在努力憋着什么一般微微发抖。
正在磨药的赤槿淡定地抬起头来:“左边。”
然后望着鹤子离去时带起的帐幕在风中飘下,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真是泼出去的水啊。”
八之助一脸木然。
……已经什么都搞不懂了。
见到对方之后该说什么呢?
鹤子为此不知道苦恼了多久,甚至不惜整日埋在无用的书籍中装鸵鸟。以前明明一直处得好好的,现在直面己心之后,她反倒手足无措起来,也不知道把之前的自己丢到哪里去了。
她觉得自己此刻最需要的,是时光机。
但脚下的步伐却违背意志——亦或是太过顺从——自己这些天堆积起来的所有心理准备,所有预先想好的台词,在见到高杉那还是没有长高分毫的熟悉身影之后,都随着不自觉轻快起来的步伐而烟消云散,呼啦啦地被夏风吹得影都不剩。
被鬼兵队的大家包围在中间,高杉几乎是寸步难行,尽管耳边充斥着自家队员各种没出息的鬼哭狼嚎,却忍耐着没有直接甩袖走人。
似是完全忘了平日对高杉的敬畏,硝烟战火里都不知滚过几回了的的蠢货们,尾巴几乎都要摇起来:
“嗷嗷嗷嗷总督你可算是回来了!”
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也不知是哪些家伙整天就往医疗站跑跟她倒苦水抱怨某某某又抢了谁谁谁珍藏的迷之杂志,某某某又因为总督的具体身高跟别的番队撕起来了,谁谁谁又偷拿了炊事班的炊具开小灶,甚至还把冒着油光的烤兔腿拿给她,结果毫不意外地被怒火中烧的真里直接打了出去。
一群丢人的家伙。
心中好像有一根一直紧绷的弦倏然松开,鹤子都没察觉自己松了口气,唇角几乎是下意识地弯了起来。
表现自然就好,自然就好……她以前都是怎么做的来着?
鹤子清了清嗓子,努力忽视心底如雀鸟振翅扑簌的微痒,一本正经地打招呼道:
“哟,晋助,好久不见。”
尽管她明知对方不会回以问候。
隔着重重人影和乱七八糟的人声,高杉朝她投来一瞥。
打招呼什么的,往往一眼足以。
“你是白痴吗?”透过眼神传达的信息简直再明白不过,熟悉得令人心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什么的,她本是不信的。但见到眼前的高杉,鹤子却忽的记起,自己似乎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见他穿过常服了。
剪裁利落修身的西式军服虽然极衬他的锐气风发,凛意如刀,宽松轻逸的传统和服却更好地引出了他骨子里慵懒不羁的一面。山吹色的和服领口间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连衣褶的弧度都恰到好处,梅紫的羽织柔软地搭落肩头,宽大的袖摆像是舒展的羽翼下垂,在清风中微微鼓动。
尖锐却又柔和,矛盾却又协调。
不管是执酒盏倚窗赏孤月,亦或是于樱树下拨琴弦吟诗作兴,都感觉合适得不得了。
可堪入画得不得了。
和能旁若无人地挠屁股掏耳朵的银时不同,高杉向来在外表上更讲究,也要面子。不管横看竖看,上看下看,都挑不出一点错来。哪怕是再怎么庸俗的衣服,比如鲜艳的金粉大蝴蝶什么的,估计也能穿出不一样的逼格。
为了达到视觉拉高的效果,估计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
鹤子在心中默默点头,视线不经意间地往下一瞥,映入眼帘的,是靴面上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斑斑泥点和干涸至发黑的血迹。
“……”对于以前的自己来说无关紧要的小细节,现在却忽然在意了起来。
她之前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松松地以绸带扎着就直接跑了出来。
……果然,还是先回去洗把脸再说吧。
在心中打定主意,鹤子转过身,正要提步离开,高杉的声音却毫无预兆地一刀划开嘈杂的人声,清清楚楚地直抵自己的所在:
“鹤子,”低沉的声线微凝,“正二那边来信了。”
脚步一顿,鹤子蓦地侧回身。
风的流动静止了一刻,两人的目光隔着空气相汇,未说出口的话语刹那便已明悟。
她知道高杉眼底晦暗不清的光芒表明着什么。
战事,有变。
作者有话要说: 得知将军暗杀篇要于12月正式动画化,整个人都不好了_(:з」∠)_
冷……冷冷冷静,这种时候就应该寻找时光机
太快了好吗!简直比【哔——】和【哔——】都快啊
我当时都懵掉了
糟糕,趁着动画虐起来之前,我得赶紧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