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礼重情意也重(2 / 2)
青年的肩膀,笑声爽朗,“辛苦你了,接下来也请务必继续努力。”
“哪……哪有的事!”青年一下子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我这这这就去工作!”
然后踩着发飘的步子一脸神游地继续去搬箱子了。
“你怎么来了?”鹤子蹲在河畔,挑出嵌入掌心的木刺,将沾满灰尘的双手浸入水中。
冰冰凉的河水如同丝绸一般从指间流过,连带着身心都放松了不少。
她微眯起眼睛,午后的阳光在河面上跳跃,亮金的碎芒仿佛伸出手去就能捞起来。岸边树木葱茏,斜逸的枝条几乎要低垂到水面上,蓬蓬草丛灌木简直就像是从水里生出来的一样,映出粼粼波光。
“我还以为你此时应该待在营帐里讨论对战策略和兵力部署呢。”
停顿了一会儿,她侧过头:“派出去探路的前哨回来了?”
她在“探路”两个字上咬重了读音。
现在还是白日,距离黄昏有充足的时间,正在急行军中的部队断不会在平常的情况下选择此时扎营。
当然,这是在平常的情况下。
如果发现了敌人的踪迹,就得另作打算了。
营长大叔抓了抓脸颊:“还没呢。”
——敌人的具体位置还没确定呢。
在这种敌暗我明,新兵营里的大多数人又不具备实战经验的情况下,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依营而守,探查敌人底细的同时派人去请援兵比较稳妥。
“喔,这样啊。”她垂下眼帘仔细清洗指间的泥尘。似是满意了,她弯起唇,语气也带了点笑意:
“这些事先抛开不谈,现在开饭才是正经。”
鹤子甩着手站起来,刚一侧过身,一道影子蓦地闯入视线朝自己直飞而来,同时响起的是营长大叔的声音:
“鹤子,接着。”
想都没想,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手臂因为出乎意料的踏实重量而微微下沉了一下。
“这是……?”鹤子抬起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诧。
营长大叔扔给她的,是他用得最顺手也伴了他最久的爱刀,后来都是摆在和室里的漆木刀架上养着的,常用的刀则另配了一把。
暗紫色的柄卷,黄铜色的刀镡,鸦黑的鞘上则绑着红得发暗的刀绪,比起上流阶层之间流行的风雅华丽的佩刀,这把刀意外地朴实无华。
毕竟不是用来当装饰或充仪仗的。
鹤子暗下眼眸。
杀人的凶器,哪里需要什么过于美丽的外表。
沉默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这我不能收。”
以她目前的身份,是不能佩刀的。虽然对别人怎么想完全无所谓,但若是给营长大叔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象征着武士尊严与荣光的刀却被交付与一个女人,营中肯定会有人将此视为一种侮辱。
好似完全没听懂她在说什么,营长大叔笑了笑:“只是寄放一下而已,你没必要这么惊讶。”
顿了顿,他柔下眸光:“我可不会将自己的刀随便交给一个不适合使用它的人。”
抚着刀柄鲛皮的手指颤了颤,鹤子抿起唇。
说不喜欢肯定是假的。
二尺三寸的刀也许对她现在的身量来说有些长了,但她却对于厚实的刀身和其沉稳的气息极有好感。
熟悉的触感和重量,就像是久违的老朋友一样令人身心皆安,连灵魂都熨帖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这样贵重的礼物,一时间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仿佛看穿了她小小的纠结,营长大叔无奈的叹了口气:“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你就收下吧。”
鹤子张了张口:“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不远处的营地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
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刀,鹤子垂下视线。
“我知道你能保护好自己,”营长大叔蓦地开口。
河水潺潺,阳光静好。暗藏杀机的群山密林此刻却像是农家的后院一样淳朴无害、景色悠然。
他望着河面上粼粼浮动的碎光,眼底也好似泛起了波澜。
“但是不这么做的话,总觉得不安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画风变化太快,所以我决定缓冲一下23333
卷毛的戏份太多了,砍了【喂
我得拯救男主角的存在感才行呢【拯救的只是雉鸡的存在感吧口胡
下一章真的要进入严肃的剧情了
真的不玩了
也真的不改了 发现修文真的是能玩死我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