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e sing me a song(1 / 2)
Cristina急得近乎流下眼泪,她白皙的手背上布满了一条条红痕,小指的指甲甚至被劈成了两半。但她顾不得这钻心的疼痛,因为有另一种痛更紧迫的敲打着她的心。
不可以,不可以让Izzie在这种情况下死去。面前的灵魂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Izzie,她只是个失去了记忆,害怕痛苦,软弱到一心求死的人偶,这样的人偶怎么能决定Izzie的生死。
“Lenard,你会后悔的,如果你胆敢拔掉Izzie的呼吸管,我发誓我会让你在地狱里后悔到天荒地老。”
Cristina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但却无法阻挡Lenard将软管猛地拔出Izzie的鼻腔。
“哗哗。”周围的仪器疯了似的响起。没了呼吸机的辅助,Izzie的心脏开始停止跳动。
“不,”泪水终于从女实习医的眼眶滑落,她疯狂地想冲向病床上的人,却被Lenard用力抱住。
“Fiona,对不起。为了Penny,我不得不这么做。你可以诅咒我,诅咒我永生永世待在地狱里。可现在,我拜托你放弃,和我一起去找Dr Hann,手术取出Dr Stevens的心脏。”
Cristina拼命地抗争着,但依旧被Lenard一寸寸拖离病床。她视线模糊的望着Izzie那安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脸。难道一切真的只能这样,真的无法挽回。
门突然被从外面大力推开,一道纤细的身影奇迹般出现在两人面前。眼前的一幕先是让来人一愣。但她目光飞快扫视过Cristina满脸的泪水以及病床边叮叮作响的仪器。
瞬间,她似乎就领悟到情况的紧急。在男实习医做出任何反应前,来人飞扑向呼吸机,闪电般将呼吸管插回Izzie的鼻腔,调整好频率。
“Dr Grey。”冷汗自Lenard的额头渗出,他牙齿打着颤,不自觉放松了环抱着Cristina的双臂。
女实习医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她立刻挣脱出禁锢,逃到窗户前,伸手按住紧急呼叫钮。
“Lenard,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干一遍刚才的事,我马上就按下这个按钮。”
仪器上的数字渐渐恢复了平稳,Izzie差点停止的心电波又在屏幕上显现。手足无措的男孩,看了看紧盯着自己的Cristina,又看了看皱紧了眉头的Meredith,终于颓唐地跨下了肩膀。
“你们谁能和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Mere双手环胸,严肃地开口。接到Burke的通知,得知溪谷总医院的女病人就是Izzie后,她马不停蹄的搭直升机赶了过来。原以为需要她安抚的是暴躁的四处砸东西的Alex。可没想到居然让她碰上刚才那场好戏。
“Dr Avery,我要是没理解错,你曾试图私自停止病人的呼吸维持系统,造成病人的死亡。还有你,Fiona。我听的非常清楚,你刚才叫Dr Avery——Lenard?”
“我……”Cristina张了张嘴唇。
“别试图糊弄我。这一切都必须有个合理的答案。否则,Dr Avery,你的行为等同于谋杀。我会直接报告给警察局,让他们来调查这件事。”
Mere的眼里是毋庸置疑的愤怒。以她对Izzie的感情,Cristina觉得她还能给自己和Lenard机会辩解,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可自己又能说什么?Mark不是Mark,Izzie的灵魂决定让她的肉体死亡?所有的事都超出了正常理解范畴。别说Mere,换了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会相信。但若就此保持沉默,则意味着无辜的Mark将会不仅丢掉工作,甚至被送进监狱。
“我不是Mark Avery。”一直站在女孩身后的男子,默默向前跨了一步,嗓音颤抖的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Dr Grey。我是Lenard Rhime。我借用了Mark的身体。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和Mark、Fiona完全无关。”
Mere愕然的盯着男子诚恳的脸,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说你是Lenard?可我认识的Lenard已经死于医院枪击事件了,就在我的眼前。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是个幽灵,只是附体到了Mark的身上。”Mere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老天,Dr Avery,你是在装疯卖傻吗?还是说你想借精神不正常逃避审判?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话?”
“我……”Lenard结巴着不知该如何继续,他捅了下身边的女实习医,求救般的哀求。“Fiona,帮我说说话,帮我向Dr Grey证明我的身份。你知道的……你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Mark替我定罪,对不对?”
“Fiona,你别告诉我,你居然相信这个家伙的话!”
Cristina迎着昔日好友诧异的目光,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