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委屈(2 / 2)
音,“都是她!都是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儿子现在还好好的,怎么就……”到最后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全呜咽在了嗓子里。
她儿子现在还能醒过来不?
为什么她就会遇到这种事情呢?
男人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可却是有些烦躁地在原地走动了几步。
这一切难道能怪谁?
“把她撵走,撵走!”女人又叫了起来。
“你声音小点可以吗?”男人回过头,还是皱着眉,有些不乐。
“怕她听见吗?我就是要让她听见自己走了的最好!”女人加大声音,上前就揪着男人的衣服,“那是你儿子,那是你儿子!你还要让林清弦害他吗?”说着眼泪就落了下去,再也忍不住,倒在男人胸口处就哭了起来,一只手还在不停地捶着男人,“那是你儿子,你儿子啊!”
男人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抬起手来,抱住了女人,拍了拍她的肩,“你要怎样就怎样吧。”
他愿意妥协。
最近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也快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抬手摸在妻子刘艺汇的头上,才发现,她的发丝,已有斑白。
谨言……
而谨言现在却是躺在病床上已经三个月了,现在……
现在还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他能做什么?
在政界可以风行,但此时此刻,他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他没法子,他只能守在儿子的身边,等着他醒,虽然他根本也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什么时候才会醒,可他得守着。
只留着妻子在这,他不放心;只有这一个儿子,现在这样,他也不放心;搁两个不放心的人在美国,他更加不放心。
所以,他必须守着。
哪怕是再过几天,几个月,甚至是……几年,他也该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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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弦拉着何谨言的手,呆呆地就坐在旁边,一直看。
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
到最后,是拉着他的手,好好的就看着那道疤。
是他。
现在他躺在病床上,自己说什么都该好好照顾他。
就算除去他是自己男朋友这一层身份,她也该照顾他,哪怕,只是小时候的情谊。
她不能走,她要留在这里。
英国的冬,也同样是下着雪,洋洋洒洒的落,似乎不一下子全飘落下来都会失了美丽似的,一片一片争先恐后的朝着地面落。
其实,冬也快过了啊。
正如……
秋已过。
林清弦把何谨言的手,拿起来,就让他的手摸着她的脸。
“谨言,你不是说有话对我说吗?你醒过来,醒过来我们再去小花园说,你说好不好?”清弦握着他的手,嗓子有点哑。
“你说的不见不散,可你没来见我,这要怎么说呢?”
她说一句又停会,把何谨言的手就压按在自己的脸上,“说好的,不是说好的吗?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呢?”
“不是说不会骗我吗?”她哭着闭上了眼睛,“你骗了我该怎么说?”
她哭着问。
可是,谨言没有回答她。
因为他还没醒。
也许……一时半会不会醒,也许,再过几天几月都不会醒。
“说过的话不算数了,记得好像会长长鼻子的,你怕不怕长长鼻子?”清弦把谨言的手拉到另一边脸去,压了上去,“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会给你讲很多故事。”
可是,那人不会醒。
“你说过的,怎么都不作数了,你说过你不会骗我的……”林清弦哭着说,眼角流下晶莹的泪珠。
可她没有擦,任由它掉落了下来。
这世界,从来都不相信眼泪。
哭泣,永远都没用,自己应该知道的不是?
林清弦握着何谨言的手,却是想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她在坚持着什么,她已经忘了,她只知道,见到这个样子,自己除了委屈,好像都不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