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 2)
国。如果不是轻视又怎么会任由她来成都,又任由她独自离开。
现在她欲哭无泪,夏默倒在身边已经昏死过去。
帘外伸进来一只手,是她的另一名侍卫:“大小姐,把这个药给夏默抹上,这圈布给他扎紧了。”夏以瑾默默的接过手,想来她的侍卫们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事先都做好了受伤的准备。羞愧难过众多的情绪涌上心头,因为她一时错误的决定让这么多人陪着她去死,而众人就这么听从了她的决定。她这个当家人当的一点也不称职。
眼泪就这么毫无准备的流了下来,这是夏以瑾进入这个世界来第一次哭泣。哭得消无声息又大雨磅礴。
她抹了一把眼泪,把夏默的身体转了过来,用他的剑轻轻的割开了衣裳。后背血肉模糊,有些已经和衣裳黏连在了一起。她迟疑了片刻,猛的撕开。夏默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夏以瑾道:“你忍忍,我给你敷药。”
夏默汗流如浆却一声不吭。
她替他擦汗,口中说道:“是我对不住你们。”夏默却还安慰她:“没事的大小姐,我不会死,我们会活着走出这个地方,不要怕。”
夏以瑾听着忍不住又哭了。
他们挪动了半天,终于到了敌营,三个人被丢进了一个营帐里。片刻后又丢进来一些干巴巴的牛羊肉和干饼。她迟疑半刻,走到帐门口和一个士兵恳求:“能不能给点水喝,我的侍卫快不行了。”那人看她一眼,又弄回来一壶水和金创药以及干净的布给她。
夕阳下山,夜晚来临。
夏以瑾被几个士兵拉去了位于中间的营帐。
她被推着走了进去。里边布置的很是华丽。一个男人坐在一张垫着虎皮的宽大椅子上。这是一个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男子,腰板笔挺,双目炯炯有神,是个英气十足的英俊汉子。他看见她进来,食指一指叫她站在他正对面。
他盯着她看了半响,评论道:“瘦,干巴巴的,不美。听说你是厉广风的未婚妻,他怎么会喜欢你这么个不像女人的家伙。”
夏以瑾无言以对。
“我的小妹看上厉广风了,非要嫁给他不可。你安心在这里住几天,等他来了我就放你走。”
夏以瑾顿了半刻,抬眼看他:“那你能不能叫个军医去看看我的侍卫,他伤的很重。”
那人稀奇道:“你还有几分胆色啊,知道找我要军医!”
他站起身来走近她:“喂,女人,你怎么不哭!”
夏以瑾转过脸去不理他。
那人讨了一个没趣倒也不生气,摆摆手就叫她出去了。
等她走回营帐的时候,不仅来了一个军医还有一名侍女。那侍女给他们带了干净衣裳,只是都是蒙古族服饰。
夏以瑾不想那么多,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跟着那侍女洗干净了自己,痛快的换了衣裳。
但夏默和另一个侍卫一动不动的躺着,不愿意让那侍女接近。
她叹口气,问另一个侍卫:“你叫什么名字。”
“王林。”
“王林,现在不是为了衣裳闹脾气的时候,你跟着侍女去洗干净自己换了衣裳,打一大桶水回来,记得还要拿回来一壶烈酒还有针线。”夏以瑾很严肃的吩咐他。
王林有些不懂,要这些做什么,然而还是乖乖的去了。
夏以瑾本科时期主修的是医学,她虽然没有正式动过大手术,但是缝合术还是会的。没有麻药,一卷布让夏默咬在口中,又叫王林扶住夏默。她狠下心来重新打开军医随便包扎过的地方,替夏默缝合伤口。这样才能好的快,她努力忽略夏默剧烈疼痛的表情。
快速弄好以后,她离开营帐站到门口,让王林替夏默清洗更衣。
蒙古人为人开放随意,所以三人住在一个营帐里都没人想起来要分开他们。
夜里静悄悄的,三个人各自找了一个角落躺着。
夏以瑾几次起来弄醒夏默让他喝水,她怕他发烧。可是他第二天还是烧了起来。好在他体质好,喝了军医开的药,慢慢的好了起来。
到了第三天,一个女孩闯进了她的营帐。
她走进来的时候,她正扶着夏默喂他喝药。
她在她背后冷哼一声:“女人,过来拜见本公主。”
夏以瑾看着夏默喝完药放下碗才缓缓转身,她站着行礼:“参见公主。”然后抬起头来看她,这是个明丽的姑娘,身材高挑,青春灵动,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穿着一身红衣。
这位公主眼睛上上下下的扫视她,鼻子里冷哼一声说:“不怎么样嘛。”
“女人,厉爷是我的,你不准和我抢。”她说着红衣飘飘的掀了门帘出去了,倒也不为难她。
夏以瑾苦笑着摸上自己的脸,她的姿色这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