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泄露（2 / 2）

尸骨未寒，你却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你参与了李鹤所有的罪恶行径，他对百姓的盘剥、他对忠臣的残害、他对社稷的荼毒；他一切的，残忍暴戾、令人发指的恶行，你都为其帮凶！——雨霏，我还记得十几岁的你，连踩死只蚂蚁都会于心不忍！那个时候的你，多么的善良单纯！而如今，你却心如蛇蝎、无恶不作！你在石牢对苏雨的所作所为，简直像个恶魔！”

云飞扬的话，像一支支利箭，刺透了莫雨霏的心。

是啊，她都忘了，她从前也是那般温厚善良的女子，将不慎跌落的乳燕放回巢里，将暴雨拍打上岸的游鱼扔回河中……那个小姑娘果真是她？她不再认识从前的自己。

可笑呵，李鹤爱小雨的单纯善良，爱她的天真无邪；难道她莫雨霏从前不是那样？——李鹤将她培养得无恶不作以后，竟另寻别朵白莲花去了！

“大师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洛池，对不起师父和师兄弟……”雨霏喃喃道。

“洛池，你还记得洛池！”

莫雨霏失声痛哭，无助无望。云飞扬已不忍多言。

“大师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洛池，对不起师父和师兄弟，”莫雨霏失神的望着云飞扬，道：“你杀了我吧！我到了阴曹地府，自去领罪；我也终于可以，和我的孩儿相聚了……”雨霏没有一天不活在罪疚当中。

“杀你，用得着我吗？”

“你说得对，”雨霏冷笑，“你只要告诉李鹤，是我带走了苏小雨，用尽手段折磨她，李鹤就会杀了我，——毫不留情！”

“你也知道，李鹤能绝情至此！”

“我当然知道。同行十余载，谁能比我更了解他！”小雨还妄想用真情感动李鹤，呵！她才是不了解他的那一个！

“雨霏，你还可以，离开李鹤，离开威名宫……”

“大师兄，你是想说，‘弃暗投明’，对么？”莫雨霏抬起头来，怔怔望着他，“我已经回不了头了！”雨霏缓缓摇头，“我的双手，已经沾满无辜人的血。你不会原谅我，师父不会原谅我，师兄弟不会原谅我，整个世界都不会！”莫雨霏站起来，缓缓走回威名宫，走向那无尽的黑夜！

“雨霏！”云飞扬道，“不日李鹤的命令就会传来威名宫，让你们停下一切动作，你对我的消极应对，也不会被李鹤怀疑，我也并不会将你的背叛告诉李鹤……”

但是莫雨霏并未回头，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立恒听罢，却陷入了沉思。

“你在想什么？”云飞扬道。

“你在当时，为什么不透露给李鹤莫雨霏的所作所为？那么按李鹤的性格，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这个背叛他的人；这就犹如自断了膀臂；然后我们大可拿苏小雨对李鹤相要挟……”

“刘立恒你怎么是这么想的！”云飞扬愤怒的打断，“我们的天下安定，难道是靠牺牲两个女人换来的吗？”

立恒语塞，随后又道：“可是如果不牺牲这两个女人，就会牺牲千千万万个百姓！”

“是吗？你会在乎牺牲千千万万个百姓吗？你在安排人，教化百姓不食周粟的时候，也考虑过他们的性命吗？”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不牺牲这些百姓，就会有更多的百姓牺牲，你是想这么说吗？”云飞扬也不禁激动起来。

刘立恒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