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第三十一章
信送出去半个月了,也未收到任何回音,文姜有些忧心,又写了几封家书交人送往齐国。是不是兄长那边遇到了什么难处?按理说,兄长贵为太子,查个人应该不难。想来定是遇到了很难解决的事……远在鲁国的她,不仅帮不上忙,还无从得知。
看着小曲拿着第五份家书往宫外走去,文姜心情就像此时的天空,极其烦闷。
“孤出去走走,你就留在这,不用跟着了。”文姜起身对小乐说道。
小乐看看外面,又看看她,“可是夫人,外面乌云密布,怕是要下雨了。”
“无妨。”文姜说完,独自一人走出了“广懿殿”。
本来是想到花园走走,散散心,但走着走着,越走越远,竟鬼使神差般的来到了“凌月阁”。
文姜心想,既然这件事源起于月姬,就要先搞清楚此人,反正都到了这了,就进去看个究竟。她记得之前来的时候,隐约看到那书架上,放着不少书简,里面或许有一些跟月姬相关的东西。
进了“凌月阁”,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偶尔风吹过,发出些奇怪的声响,即使是大白天,这里面也显得阴森恐怖。
那幅画仍旧挂在书案后的墙上,被风吹得晃来晃去。
文姜走近前,伸手按住它,仔细看画中人,无论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所有的一切,除了跟自己别无二致以外,没其他异常。像是另一个自己在盯着自己看,很诡异,很骇人。
继而看到那后面的梅花,开得那么繁盛,算起来应是自己来鲁国前一年才画的,那时候月姬已经死了。作画以怀念故人,也在情理之中,但为什么她生前没有留下一幅画像?这反倒有些不合常理。
走到书架边,发现上面排着不少书简。文姜逐一打开翻看,果然发现其中有一些月姬生前的随笔。仔细读了一遍,似乎都是日常的一些琐事,并没有提到她入宫以前的事,也没提到她的身世。
字里行间里,隐约可以感觉到,她初入宫时的忧思,到后来逐渐开朗起来,开始喜欢上鲁王宫,这一切都仿佛有什么在影响着她,一件事,或者说是一个人。写得很隐晦,定是什么不便言明之事。
让文姜疑惑的是,最后一卷里,提到姬允,说他似乎发觉了月姬的什么事,他们的关系开始变得紧张,她似乎在担心他有一天会对自己不利。
可是,这是最后一卷,按时间算起来,是姬允即位前七年的事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
“到底是什么事呢……”文姜嘀咕着,突然一惊,“最后一卷……也就是说她写完这卷不久就消失了……她死之前觉得他会对自己不利!难道月姬的死跟他有关?”
看着手中的竹简,她突然发现,竹片的缝隙中,似乎有什么污渍,仔细一看,仿佛是干涸许久的血迹。
“血迹……难道月姬真的在此遇害了?“
突然一只手拍在她肩上,文姜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竹简掉落在地。
“夫人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文姜回过神,转头一看,发现姬允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正直勾勾地在盯着她,顿时心里有些打鼓。
他看到文姜手里的竹简,也隐约看到其中有些血迹,突然变得很害怕的样子,一把将竹简夺过去,丢在地上,“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文姜看着他的样子,仿佛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决定试一试他。“大王之前给臣妾讲的故事,似乎隐瞒了什么……”
看到她笃定的模样,他有些不镇定,“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是。”文姜指着书案上的那些竹简,“月姬都写在这里了。”
姬允看了一眼书架,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许久之后,他认真地看着文姜,“这件事,是寡人心里的最深的伤痛,寡人不想提,你别再问了。”
“是你杀了她,对吗?”文姜试着问。
姬允突然大怒,扼住她的手腕,“你胡说!寡人没有!没有!”
文姜没有挣扎,而是怒目而视,继续刺激他,“她不是病死的对吗?她突然消失是因为你杀了她!你杀死了那个最疼你的月姬!”
“不!是她!是她逼寡人的!”姬允狠狠地甩开她,情绪有些失控。
文姜瞪大眼睛,看着姬允,他终于承认了,是他亲手杀死了月姬,这个真相让她震惊,“为什么?”
片刻之后,姬允努力地冷静下来,双手用力地攥着,悠悠地转过身去,“因为寡人发现,她……她……”
“她怎么了?”文姜追问着。
突然一针雷声贯耳,姬允显得很痛苦,蹲在地上,抱头痛哭,断断续续地说着:“那时候,父亲刚驾崩,她就……她就勾搭上这鲁国新的君王,也就是寡人的兄长!”
文姜看着他,堂堂一国之君,却也有如此脆弱的样子,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蹲下身,拍拍他的肩膀,想安慰他,却无从说起。
过了许久,姬允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