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1 / 2)
自言自语了一番,叫来服务员,对着菜单细细地过了一遍,不多时,她面前便摆满了一桌子的糕点和咖啡,水果,与咖啡屋里其雅致的气氛十分不合,别人的桌子上都是精致地放着一两个赏心悦目的盘子,在白洁的桌布映衬下,显得特别有气氛。
再看看那人桌前,琳琅满目堆满了盘子,像开了一个杂货铺般的快餐店,虽然东西让人垂涎三尺,但那架势,那样子,实在像是乡下人进城,十分不入流。乍一看,让别的顾客还以为自己进了什么不上档次的小店一样。
服务员一盘一盘上着,眼看着不大的桌子都堆得没地方放了,眼角抽着筋,善意地提醒道:“夫人,这么多,你吃不了的!”
那人正享受般地品着店里最贵的咖啡,心中暗叹着有多少年没有品味过这样正宗的咖啡豆的味道了,冷不丁听到服务员这样的话语,当下就不爽了,放下咖啡,冷冷地说道:“放心吧,结账的时候,不会少了你们一分钱的!”
服务员气得脸都涨红了,自己好心不得好报,忍着怒气,仍是保持着良好的礼仪,说道:“客人,你真是慷慨!那祝你用餐愉快!”
周围的人有看过来,都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觉得这人真没素质!算了,毕竟,这是开店做生意的,人家店主能赶走这样的冤大头?窃窃私语一番,便不再理会了。
那人却置之不理,仿佛没有看到别人异样的眼光,高兴地品尝了美味,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吃这么多,只是每样都浅尝辄止,虽然满桌的东西看着像暴发户,但动作和姿态还是蛮优雅的。
江河挂断了电话,随手扔了手机,瘫坐在座椅上,头枕着椅背,平复了半天的情绪,才恢复了理智。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面对那个人,暗叹道:这么多年了,自己对她还是不能平静以对,看来,自己还是功夫不到家。
半小时之后,江河到了咖啡屋。
刚进在大厅,不用特意去找,在很显眼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只见众人都对那里指指点点,而被议论的中心人物,不动如山地坐在那里,美滋滋地品尝着美味。
江河站在门口的脚步一顿,迟疑着是否能退出去。
那人已经抬头看到了江河。
江河现在很庆幸自己有些面瘫,没有人能看出自己那一瞬间的犹豫,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端坐在那人对面。
李艳珠上下打量着江河,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多年没见,现在都这样器宇轩昂了,十分有成就感,这样的人,是自己生的。笑得都合不拢嘴了,亲切地招呼道:“需要点些什么吗?”
江河满脸黑线,这么一桌子东西,再点东西,有没有地方放了,真叫人笑掉大牙了,生硬地说道:“不需要!”
李艳珠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那你自便!”
说完,边优雅地享受着难得美食,边对江河讲述着这些餐点哪些好,有什么味道,说的津津有味,仿佛自己是这里的常客,比江河还要地道。
咖啡屋能有什么正餐,无非都是些糕点、小布丁之类的甜腻的东西,真难为那人能吃得如此开心了。也真难为她了,江河不是没来过这里,但点过的东西估计加起来都没有她一次点的多而品种齐全。
如果刚开始看热闹还有几分耐心,那么盯着一个人吃东西看了半天,也没见那人有转入正题的迹象,早失了耐心,江河不得不开口问道:“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艳珠也早已经讲的口干舌燥了,只是不想主动说出自己的目的,人要有点矜持嘛!这不现在,马上就有人递给了自己梯子,毫不客气地说道:“看我现在的样子,你还猜不到我的意思吗?我没钱花了,来找自己儿子要点零花钱花花!”
江河眼睛一黯,虽然对这个答案早已经有了准备,但亲耳听着她讲出来,还是有那一瞬间的失望,掩饰住这份波动,冷冷地说道:“当年,我父母给了你那么一大笔钱,这么快就折腾没了!”
李艳珠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满地说道:“什么叫这么快!这都快二十年了好不好!想我以前即便家道中落,也是名门贵女,那点钱这么够我的花销!”
江河被李艳珠的话气得哭笑不得,怎么有人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讲这样不讲理的话的?“真是好笑!你也知道这已经快二十年了,对自己的孩子二十多年不闻不问,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让我现在来养你!”
李艳珠一点也不尴尬,当年能把自己的儿子给“卖”了,还能再返回来跟读小学的儿子要钱花,现在面对的是功成名就的儿子,那是更加没有任何负担了,直言道:“我自认为对你不闻不问,才是我作为母亲对你最好的疼爱。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你现在光鲜亮丽的生活,如果不是二十多年我的忍气吞声、默默无闻,你会过的如此风光!”
江河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这样无所谓地说出这样无情的话,生气地问道:“那你问过我吗?问过我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问过我愿不愿意过这种居人篱下的生活吗?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