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麻木不仁(1 / 1)
第二天很早,叶安晴就只身返回了上海,本来凌晨是要陪着她回来,但是她坚持不要,她希望他能替她好好地和孩子说声对不起。
一下飞机,叶安晴就看到外面焦急等待的应父。
“应叔叔,艾文和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艾文还行,只是,孩子,孩子没保住。”
“那落雪呢?”
“她已经叫我关在房里了。哎,这个孩子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
“叔叔,不要担心了,一定会没事的,而且我相信落雪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她没理由这么做的。”
“哎,谁知道呢,安晴啊,真是对不起,明知道你在外地工作,还来麻烦你,但是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叔叔,你这说的什么话,就单凭我和落雪的关系,我也不可能会置之不理的,更何况还是现在的情况。”
“恩恩,谢谢你了,安晴,等下,你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不了,叔叔,我想先去看看落雪。”
叶安晴进去的时候,应落雪瘫坐再地,失魂落魄,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她认识的应落雪,她在想,到底是怎样的委屈,到底是怎样的流言,可以将一人变成这般模样。
“猴子。”叶安晴感觉喉咙被卡住了一般,只能微弱地叫出那么一声。
应落雪没有应她,只是望着她笑,然后任由泪水在眼眶打转。
“头发怎么能这么乱呢,这样都不美了。”叶安晴微微吸了口气,走过去半跪在应落雪身旁,轻柔地梳理着她的发丝。
“丫头”
“恩”
“你信我吗?”
“信”
“为什么信?”
“为什么不信?”
“那会一直相信吗?”
“会,我都会,只要你说,我就会。”
安抚好应落雪之后,叶安晴就直接奔向医院,她相信应落雪是不会伤害一个孕妇的,况且她和艾文本就不是会有所交集的人,所以,她必须去面对陈家,必须去弄清楚这一切。
在去的路上,叶安晴准备了一车子的话,可是,到了那里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只想到了落雪的委屈,只看见了落雪的憔悴,却忽略了另一个人的痛,忽略了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痛。她的痛一定不亚于所有人,即使睡着了依旧悲伤地流泪。叶安晴替她掖了掖被子,便轻轻地走出病房。
“少宁,谢谢你来看艾文。”
“伯母,哪里的话。”
“少宁哥,你,...姐。”
“艺芯。”本以为不会遇上,没想到还是逃不掉。“小婶婶。”还有少宁,可是她没有叫出口。
“哼,你来干什么,来看笑话,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终于复仇了。”
“妈,你干什么呀,这和姐又没关系。”叶安晴微微扯扯夏芳的衣袖。
“你扯我干什么,我有说错吗,如果不是她主谋的,那个叫什么应落雪的,和我们艾文无冤无仇为什么会这样伤害她呢?肯定是她,为了报复我,报复你哥,这个女人和她妈一样无情,不对,她比她妈更狠毒,她还会恩将仇报。”
“妈...”
“婶婶,我妈是怎么样的人无需您来评价,但至于您说的恩将仇报,我想问如果您觉得您对我只有恩惠而无过错,为何又一直言道我在报复?还是说,您也知道自己对我...”
“啪。”这一耳光的清脆延至走廊的尽头,五指的印记也蔓至耳根,可是叶安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除了麻木不仁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