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后悔怎能言(4 / 7)
你起不起来?”
“不起。”
“你到底起不起?”
“干嘛要起,人肉垫子多好啊。”
“夏小风,你再不起,我就翻脸了哈!”
“你翻你翻,最好翻被子,快翻才好。”
“你——”
“好,起!我起!”
“早说不就完了,浪费精力。”刚出房间,把门带上,就听见门后一阵闷响,估计这孩子今晚又要换枕套了。哎,有精力就是好,哪像我被事被人都挤到边缘了,哪还有半步可退。
“欧阳明朗,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点,你不用做通告了吗,老是宅在家,而且你这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了,你老妈老爸呢,说起来,我到现在都从未拜访过你父亲一次呢。”大少爷吃完喝完,虽然盘子里剩的极少,但眼神还是嫌弃,不耐烦地将餐巾扔在桌上,自顾拿了不知从哪里翻出的冰淇淋又仰躺在沙发上挺尸。
“我都不常见,何况你,你又不是我管家,管那么多干嘛。不是说有事吗,突然问我爸,难道莫非你是想让我父亲帮你办事,怎么,你终于能力不足做好有求于我们家的觉悟了,夏小风?”
“吃甜的可不好,会蛀牙,你还是喝牛奶的好。”取过他手里的冰淇淋,也不知这家里到底有没有人管管他,哪有刚吃完饭就吃冷饮甜食的,人又不锻炼,铁定长膘,何谈健康。原本以为,他会和我抢夺一番,哪知他竟少有地略显失神地看着我,任由我拿走他刚吃两口的冰淇淋。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怎么不做通告了,老呆在家无事可做,像今天这种难得有阳光的日子,你就应——”
“不是,就刚刚你拿走我冰淇淋时说的话,我要你一字不差地复述一遍。”
“吃甜的不好,会长蛀牙,喝牛奶最好,怎么你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还要我提醒你?”
“砰”欧阳霍然起身,不打招呼,却是迎面碰上我的头,猛的一声闷响,好不疼痛,偏偏又是今早同一处,我当即痛得惨白了脸,这小子身体张结实了难道就是用来撞人的。
“痛,痛,痛——好痛,你突然起身干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头多硬,你不爽我难道想将我撞晕,你这招也太损了吧你。”
我抱怨个不停,低着头的我哪会看到欧阳明朗此刻脸上可谓风云变化“五光十色”的脸色。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姐,还能是谁。”刚说完,感觉不对,这哪像欧阳明朗会问的,抬头便是一双难以置信无法言明的双眼撞入我双眼,眼与眼直视间,竟有一种魔力,令我无法移开双眼。事实上,我的确没能错开他询问的眼神,曾经多年前也是这么有一双明浩如月的双眼永远这番望着我,仿佛那里面全是对我满筐筐的信任和依赖以及永远的相陪。
至那件事情过去三天了,这几天里,我在厨房,他在客厅;喊他近桌吃饭,他却快递上门,他吃快餐,我吃自己煮的;我进房间,他出房间。于是,我尽量和他待在一起,他也尽全力与我划清界限,却又始终不干脆彻底地赶我走或是离开。总之,我搞不清我和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也弄不明白他又在玩什么,但心里始终有一块大石头从未放下。
走廊上,欧阳明朗往右,我往左,他再往右,我再往左,总之,几个来回,他终于被我折腾地拿双眼瞪着我,脸上更是恨不得将我吃了才好。
“让开!”
“不让。”
“你——到底想怎样?”
“是该我问你,是你到底想怎样,我哪里又惹你了,你倒是给我提提醒啊,这都几天了,你不累,我都觉得胸口闷。要是你真的不爽我住在这里烦你,你大可告诉我,我搬走不就是了,免得我俩两看生厌。”说完,也不顾他愿意,强制性地拉过他的左手,去了阳台,时至深夜,冷风肆虐,到阳台时更是不可避免地轻颤了一下,我却不悔。将欧阳明朗按在椅上,拉好阳台上的门,守在门旁。
“这里就你和我,你跟我讲你到底不喜欢我什么地方了,今天你不说清楚,休想进房间。”
欧阳沉默着,那好看的眉和他人一样不发一言地独自皱着,我却是恼他认个错怎么这么慢,早知道这里这么冷就不冲动脑袋发热来吹冷风了。
“喂,你到底想明白了没有。”不得以,我颤着声走进他搓了搓他后背,竟发现他身上的体温比我还要低。
“想什么?”就在犹豫要不要就此作罢时,欧阳猛地转头,一脸冰霜,冷冰冰的神色就那么真切地淌进我的双眼,冻结了我接下来的话语。
“不会啊,就这么一会,你没发烧啊?”好一半天,我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虽然比平时低一点,但也没发烧,更不会烧坏了脑子说胡话啊。
“哼!你才发烧,你全家都发烧!”
就这样,那一晚的“逼供”无疾而终,倒是我被他最后一句噎得够呛,直到第二天都还有些喉口堵塞。
隔日,许是昨晚受了风寒,脑袋一阵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