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原地谁转身(2 / 6)
许这样真的就可以互不相欠,恍如几日前他在我家相谈愉快是一场错觉和幻想。
“怎么,你现在连一句招呼都懒得用上了吗?”
转身,后退一步,凝颜也随即松开了先前拉住我的右手。
“你身边已经有人了,我何必再枉费精力不知好歹来打扰你们。”心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此刻等着的是另一个人,就似有一把火上窜到喉口,直冲脑海。不能了,不能再奢望了,亦如那多年前,我早已失掉了那种权力了,尽管有些东西掉了也无所谓了。再次错过他,我终是紧闭双唇,没有让那把火喷出来。
“你在意吗,我身边有人你真的还在意吗?你怎么不敢问我,是否心里早就有一个人,那一个人又是谁,夏小风!”下楼梯的第一步,又是那三个字,却让我所有的盔甲层层剥落,深埋的无奈悲哀无人可说也不敢与人说,然痛惯的心痛过了也就麻木了。
回到教室,路过欧阳的座位,桌上已布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已经三天了,他还是没有来,难道命里·飘絮不再让他来这里了,或是欧阳·明朗已不敢再来这里看见我了。
快要到家的路口,不知何故,竟碰到了徐林。
“你住这里?”徐林一双黑色的帆布鞋踩着单车向我靠近,不知他先前去了哪里,车轮上还有新鲜的泥土。
“喝果汁吗?要什么味道的?”已经好久没有去过超市了,空空的冰箱里有的也只是一周前买的两盒果汁了,水蜜桃味和蓝莓味。
我不怀好意趁徐林不备将饮料向他抛去,本以为可以听到一声惨叫,却不料他稳稳地接住,含着吸管,颇为享受,我顿觉无趣。
“你一个人住这里?”
自顾地将吸管插入,我埋着头喝了一口,随意应了一声,在徐林对面最下,头躺在靠背上,无聊地看着天花板。
“你没和你弟弟住在一起吗?”转动脖颈,视线落在徐林身上,我眼露疑惑。
“你怎么会知道他?我记得我根本就没有和你提起过他。”对上我突来的严肃,徐林只是无意地笑了笑。
“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有一个弟弟了。只是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独生子女,没想到底下还有一个那么大的弟弟,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哎,我也是最近一年才知道的。没办法,自家老爷子的风流债呗,我可怜老妈即使再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最后人没吊成,倒是多了一个弟弟啊。哎,真是家门不幸,家丑家丑啊。”“悲痛”地摇了摇头,我一脸无奈,盒子在手腕的带动下缓缓地做着圆锥形运动。
“四年过去了,原以为你脾气肯定改了大半,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不管不顾,潇洒做派,让旁人看来真是又恨有妒。”
“难不成班长大人您老从以前都一直恨着我,然后一路追到人文,大老远地跑过来报复我啊。别啊,您打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不要累到班长大人了,那样我不是良心难安嘛。班长大人你可不能害我良心不安啊,要是晚上老做噩梦,早上就醒不来了,去迟到了就毕不了业。我家那老头子肯定会将我这嫡子扫地出门,转庶为嫡啊,那时风雨飘摇,我和我那老母亲抱在一起,看着那挡不到风的窗户,望着遮不住雨的房顶。我那么脆弱,虽命不该绝但肯定也会英年早逝啊。不过,我走了不要紧,关键是我那可怜母亲肯定会卖肾葬子的,结果一定是忘了先收钱就被人取走肾做了折本买卖,最后还得自己再卖掉一个肾抵做手术费,提前跑来看我。您老不觉得这‘一尸两命’,很惊悚很诡异很感动很温情吗?”仰头做叹息状,嘴里却是衔着吸管,来回在盒子里捣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夏小风,你不仅逗,还不正经,真不知道当年韩子放怎么就对你那么地死心塌地。学校那么多人,不怕校长主任,就独独忌惮你。现在想起看来是他是中了你夏小风的毒,被下了蛊咒呢,不然怎么对得起一语惊人识破天机深藏不漏的夏小风啊。”
徐林笑意浓郁,我更是警铃大作。夏小风是夏清芊这回事,很多人知道,但没人知道夏清芊恢复记忆知晓自己是夏小风,而真正确信这件事的除了夏清芊自己之外,似乎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
“夏小风是夏小风。夏清芊是夏清芊。夏小风早在四年前那个下午就消失了。现在待在人文的是夏清芊,不是夏小风,不是夏小风。只是夏清芊,只是夏清……”喃喃自述,替徐林洗掉记忆本就计划好,只是先前发生的事太多来不及,今天替他改掉对夏小风的印象也还来得及,毕竟对于夏小风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嗯,我怎么睡着了?清芊同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看来徐林的恢复力还是不错的,一般人被我施加了干扰力又修改了记忆,没有一晚上的休息是调整不过来的,而他只用了两个小时不到。
“我还想问你呢,跟你说话还没说完就睡着了,看你睡得那么香,叫醒你我可不忍心。既然你现在醒了,就快走吧,现在八点没到,估计外面应该还有出租车的。”看他揉着眼睛,神智仍是有些恍惚,我将刚泡好的咖啡端给他,要是他等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