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很胆小(下)(2 / 4)
分钟后,回到了教室,我随口答了句“谢了”,便挎上刚刚整理好的书包向他挥别。
出了教室,未免被迎面的寒风一袭,单单露在外面的脸上立马疙瘩一片。走下楼梯,身后传来一阵长天怒吼“夏小风,你这忘恩负义的死女人!”,我嘴角大开,却是被入口的寒风弄的上下齿一直打颤,后悔不已。
回家的路上,因为少了韩子放,一个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冷清。一学期就这样结束了,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不知道那个人心情是否同此刻的我一样低落,我想这一年恐怕是我们彼此第一次分开各自过新年。韩子放的话回荡在脑海,连着先前的一百多次同那一样的话语,我心里几丝高兴后剩下的便是我不想顾及的愁绪和无赖。
当大年三十午夜零点整,尽管是住在城郊区,我也能听到从各个地方传来守夜的爆竹声,搓了搓眼角,走进窗前,想要看清今年最后一晚的夜色,是否同之前的三百六十四个夜晚一样的明亮,一样的冷清,就如同凝颜那双化不开的冷凉。
“喂。”
将手机贴近耳边,听着来自几千里外的祝福。
“夏小风,新年快乐!”夏淙林的声音是不变的低沉铿锵,一句祝福竟是用喊口令的语气说出来,那感觉简直是糟糕极了。
“父亲,新年快乐!”我不可避免挑了挑嘴角,夏小风的父亲夏淙林还真是难得,竟会没有忘记时差,这么准确无误,不愧是几颗星几条杠的特级军人。
“你母亲在这里,她要给你说中文,你听不听?”早就知道我那位萝莉母亲肯定是去找我那位唯一对她萝莉脸不免疫的父亲,只是没想到从小接受法语教育的母亲竟会想和我说中文,我丝毫没有期待,只有认命受折磨的份。
“小冯?”一听那糯软的声音,我心底一片温暖,竟险些笑出声来。只是为什么是“小冯”,不是“小风”?老爸的教育果真太失败了。
“Hi,mummy!Happy New Yera!”我反应过来,那声小冯是在叫我,只是声调变了而已。
“小冯,你不要给我说外语,我们说中文,蒿不蒿?”
“嗯。老妈你——”
“不要喊我老,老妈,喊我妈妈,我不是老年人。”看来我的外国母亲至今还是对中文一知半解的,进步欠佳啊。
“好,妈妈,你们那边热闹不,有没有做什么恶好吃的?”
“小冯,你问错了,我们这边现在天还没亮,好多人都没有起来,夜生活的人刚刚才去滚床单了。不过,我和你daddy没有滚床单,我让你daddy调好闹钟,一到点我就让他给你打过来了。怎么样,很准吧?”听着萝莉妈的话,我一阵好笑,估计在她旁边的父亲一定内心笑抽了,面上肯定还是一副淡然,夏淙林就是这种即时心里笑成内伤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动一下嘴角的。
“嗯,很准时。不过,亲爱的妈妈,中文里滚床单的意思是相爱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做健康运动,而不是指睡觉哦。”
“哦,我晓得了,我会记着的。等会我和你daddy滚床单的时候,我再让他教导我下。”
旧岁最后一晚的夜色皎如白玺,那干净的明亮就像我此刻心里的温暖感动。之后和萝莉妈继续用非正宗法式中文即我的第三门语言断断续续交流了接近一个小时。她不停地抱怨着我不肯飞过去和他们一起过年,又责怪我父亲事情太多不能飞回来陪我过年。我则是不停地安慰她,采用糖衣炮弹轰连番轰炸符合她真实年纪的唠叨。在我父亲连续用不变语气吹了不下五次,我们终于挂断了电话。我咧嘴偷笑,也只有我大条的母亲从来没有将夏淙林的严肃放在眼里。却是不想,刚挂断,手机铃声又是一阵急促的响起。
“喂,女人,祝你新年快乐!”韩子放恶毒地对我说着祝福,我立马大笑开去,我可没忘放假前某人那张萌照。
“呵呵,你也是,韩子放。没想到,我收到除去家人外的第一份祝福竟被你给抢了,你还真是三生有幸、祖上积德啊。”打开窗子,我有些高兴,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走到阳台,穿着薄薄的睡衣躺在竹椅上,侧头望着四下里的安静夜色。
“哼。夏小风,下学期见面我一定会咬回来,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小女人!”敢情过了将近半个月,韩子放依是没有忘记那件事,我蜷缩在椅上,一阵冷风吹来,鼻子塞住,一个喷嚏在夜色里悄然响起。
“喂,女人,你是不是感冒了,你现在在哪,没有在家吗?”
“在,在家,在自家阳台上正学李白抬头看明月哩。怎么,你也在举杯邀明月,却是对影成三人?”
“我可不是你,从不知爱惜自己身体。我刚刚和我幺爸看完春晚,守完了夜,马上就去睡了,睡前顺便给你打个电话,看你是不是兴奋的睡不着!”凌晨一点半,韩子放这小子怕是等了近一个小时,春晚早就完了,也还真是难为他了,竟真的把我放在他心上了。
“哎,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睡不着啊,不过不是兴奋的,是悲伤得睡不着啊。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